不多时,程芊薇拿着手机走过来,看了眼余沅昔,关切的说:“昔昔,我已经联系傅少了,他正在来接你的路上,你还想吐不想?”余沅昔半合着眼睛,双颊晕红,温声开日,“好点儿了。”程芊薇点点头,把手机装进余沅昔的包包里,揽着她的手臂,看她的时候一脸羡慕,“昔昔,你怎么那么幸运?傅少这样深情的男人可不好找了。”“而且傅家还是京城的三大豪门之一,昔昔,你这可是京城第一少夫人了吧!”程芊薇说。余沅昔恬静地扬了扬唇角,故作娇嗔地瞪了一眼她,“芊薇,你就会开我玩笑。”
傅言之垂眸看着这条消息,犹豫了片刻,因为昨天的事情,他现在根本无心工作。
须臾,傅言之靠在办公桌边上,垂眸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拿着车钥匙走出办公室。
—
另一边,傅氏娱乐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安静地停在停车位上,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谢怀与松懒地靠在座椅上,深邃的眉眼间裹着阴沉,包裹在黑色西装裤里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停车场的灯光映照在车窗上,男人骨节分明的小指上的银色尾戒散着幽幽的冷光。
驾驶座的沈助理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后座的男人,敛声屏气,轻声开日,“谢先生,现在上去吗?”
谢怀与抬眸看了眼外面,唇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意,“不用。”
沈助理还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余光就看到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傅少爷。
—
傅言之经过这辆路虎揽胜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转头扫了一眼车牌号,——连号0。
几秒钟后,傅言之凌厉地盯着这辆车,逐渐逼近。
距离副驾驶还有一步时,小腿忽然被从后面踹了一脚,巨大的冲力让傅言之微微前倾。
傅言之沉着脸咒骂了一声,捏紧拳头猛然转身挥拳。
谢怀与眯了眯黑眸,快速躲过去,两人都是练家子,这会儿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空旷的停车场充斥着身体和地板、墙壁碰撞的声音。
此刻,沈助理站在墙角观战,他实在是没想到谢先生竟然会亲自上手。
这场搏斗,自然是谢怀与占上风,到最后体力耗尽,傅言之只有被揍的份。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谢怀与长身而立,白色丝质衬衫依旧丝毫不显凌乱,黑眸定定地注视着靠在墙壁上的男人,薄唇漫不经心地抿着,慢条斯理地扣上一颗颗绿松石袖扣。
傅言之胸日一阵阵钝痛,他感觉他的肋骨好像断了,胸日的钝痛传遍全身,他不得不微微躬身来缓解这种疼痛。
“谢怀与,你是为了余知鸢?”傅言之怒视他,咬着牙问。
他断定谢怀与是为了昨晚的事情,他绝对是在给余知鸢出气。
他竟没想到余知鸢竟然真的攀上了谢怀与,越发觉得余知鸢是个贱人,不等谢怀与说话,傅言之忽然玩味地勾了勾唇,忍着胸日的疼痛挑衅地抬眸看他。
“谢先生,你不会以为余知鸢是什么冰清玉润的女孩子吧?”傅言之故意顿了几秒钟,眼神偏执疯狂,“她早就被人上过了,是一只彻彻底底的破鞋。”
话音坠地,沈漾暗自唏嘘,想着再站远一点,待会儿别溅到傅少爷的血了。
谢怀与并没有暴怒,依旧站在原地,背影挺拔落拓,松懒地掀眸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清冷的音质中没有丝毫情绪,“鸢鸢是我女人,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女人,别人没资格指手画脚。
没理会傅言之的反应,谢怀与转身离开,修劲高大的身形孤傲清冷。
沈漾同情地扫了一眼断了肋骨的傅少爷,匆匆上前恭肃而站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很快,黑色的路虎揽胜离开停车场,傅言之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傅少——”,那边很快接听,“您有什么安排?”
“来...来停车场接我。”
——
丹麓酒庄大厅卡座。
宽敞的大厅被装饰成了舞池和酒吧,因为要和小姐妹聚会,所以余沅昔把这里包场了。
来的大都是一些娱乐圈里的明星和一些名媛,基本上都是来巴结余沅昔的。
众人都不傻,她是傅氏娱乐的少夫人,她的一句话就能让她们在娱乐圈平步青云,谁也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
大厅里放着摇滚音乐,金属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余沅昔靠在沙发上半合着眼睛假寐。
其实她早就想办这个聚会了,目的就是向她们炫耀傅氏少夫人这个身份,余沅昔最想忘记的就是小时候没来到余家的日子。
范晴仪在没嫁给余启宏之前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妇女,余沅昔自然也过不上什么金枝玉叶的生活,但她从小就有一个公主梦,想当最耀眼的存在。
后来余知鸢的母亲死了,她们顺利地来到了余家,从那时候起,余沅昔就发誓再也不要过以前那种生活。
不多时,程芊薇拿着手机走过来,看了眼余沅昔,关切的说:“昔昔,我已经联系傅少了,他正在来接你的路上,你还想吐不想?”
余沅昔半合着眼睛,双颊晕红,温声开日,“好点儿了。”
程芊薇点点头,把手机装进余沅昔的包包里,揽着她的手臂,看她的时候一脸羡慕,“昔昔,你怎么那么幸运?傅少这样深情的男人可不好找了。”
“而且傅家还是京城的三大豪门之一,昔昔,你这可是京城第一少夫人了吧!”程芊薇说。
余沅昔恬静地扬了扬唇角,故作娇嗔地瞪了一眼她,“芊薇,你就会开我玩笑。”
程芊薇笑了笑,很懂地点点头,“我知道,傅少夫人的玩笑不能乱开。”
闻言,余沅昔笑而不语。
只不过等了很长时间傅言之还没来,余沅昔难免心里有些慌,现在大家都知道傅言之要来接她,如果他没来,她岂不是要打脸了?
趁着程芊薇去跳舞的空隙,余沅昔拿出手机刚想给傅言之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到,一点开微信就看到了傅言之助理的消息。
[少夫人,傅少在医院,您来一趟。]
——
香格里拉酒店套房。
傍晚时分,暖橙色的残阳从玻璃窗洒落进来,房间里开着暖气,把京城冬日的寒冷完全挡在外面,床头柜上的加湿器不断向上输出水汽。
微小透明的水汽和夕阳的余晖在空气中交融,显出清晰肌理感的小小颗粒。
一缕斜阳楼漏在了余知鸢脸上,卷翘浓长的睫毛微颤几下,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秀气的眉心,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