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还是在乎着路延的吗?施意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试图平复下心乱如麻的思绪。“没事,我陪着你。”路延的表情显然放松了很多。施意捕捉到路延偷看自己的目光,却没说什么,只能当没看到。她还忘不掉路延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即便是知道施父施母的事情是一个误会,路延曾经做的事情却无法磨灭。如今自己身上的后遗症可以说和他有很大的关系。可是他现在……也遭到了报路,付出了很多。施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路延扬起的嘴角僵在脸上。
“不……我……”
他慌乱起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施意相信自己。
之前施意对他恨之入骨,何来的相信?
他不希望自己在施意这里得到的一点同情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谎言而消散。
路延紧张起来。
他不敢去看施意,怕从她眼里读到被欺骗的失望。
直到护士又一次将伤口揭开,他才听到施意发出一声隐忍的惊呼。
施意捂着嘴,眼睛却不离路延的伤口半分。
即使知道路延为救自己伤得不轻,但真的伤得如何还是第一次见到。
伤口比路延的一个巴掌还要长一点,缝合的痕迹像丑陋的蜈蚣一样横亘在他腹部。
那之下是泛红的皮肤。
不知道是不是充血造成的。
此刻伤口有些微裂开,边缘溢出暗红的血液。
仅仅是这样,就让施意感到心被紧紧揪了一下。
这是为了救她留下的伤。
想必很疼吧。
这个时候她根本顾不上为什么伤口会再次裂开,路延又做了什么。
那不重要了。
她发现见到路延这副样子后,原来僵硬如石头一样的心脏是会疼的。
施意摇了摇头,强忍着冲出病房的冲动走到路延的身边。
“我没事,你要受不了就出去吧。”路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施意看向他,目光似乎穿透,击中他眼里的卑微和委屈。
明明是他先恨自己的,是他辜负了自己,可是为什么一想起路延几乎哀求的态度,她就心软?
原来……她还是在乎着路延的吗?
施意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试图平复下心乱如麻的思绪。
“没事,我陪着你。”
路延的表情显然放松了很多。
施意捕捉到路延偷看自己的目光,却没说什么,只能当没看到。
她还忘不掉路延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即便是知道施父施母的事情是一个误会,路延曾经做的事情却无法磨灭。
如今自己身上的后遗症可以说和他有很大的关系。
可是他现在……也遭到了报路,付出了很多。
施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晚上,回到家里,施意看着客厅,脑海里浮现出的全是路延为自己被刀刺伤的画面。
怎么都挥不开。
路延的短信发来:“施施到家了吗?我现在没事了,你别担心。”
他胆子更大了。
施意不知要怎么回复,便懒得去管。
洗了个澡后,她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依旧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累了,施意连自己已经睡着了都没意识到。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是被喉咙的干哑和痒意刺激醒的。
“咳——咳咳——”
她不住咳嗽起来,喉咙拉扯到发疼。
自从溺水肺部感染后,施意的咳嗽就很难消停。
不管是什么天气,只要她被一点小问题刺激到便会开始咳嗽。
吃药打针只能暂时性地克制住,不能根治。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下去。
身上暖和许多,但咳嗽是止不住的。
这一次,要不是前段时间的打针吃药,施意早就咳到住院了。
今天生病,应该是昨晚在沙发上睡着了着凉引起的。
她没打算再去看医生,只是收拾好了东西前往医院。
还没来到姜遇淮的病房门口,施意便觉得喉咙一阵强烈的斯拉感。
她猛地咳嗽起来,忽然头脑一阵眩晕。
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