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没有燕白洲和苏芷瑶,空气都清新许多。她上辈子被关被折磨了那么久,燕白洲和苏芷瑶也该尝尝被关被折磨的滋味。白老夫人听得脸都绿了:“当初你就不该乱说话乱承诺……”“不承诺怎么表忠心?怎么救燕白洲,你当金吾卫是什么?燕白洲那么好救你怎么不早点救出来?”一句话,让白老夫人彻底闭嘴。这一切,燕白洲和苏芷瑶都不知道。苏芷瑶已经彻底崩溃,只能想尽办法脱困,咬牙继续试探裴渡。裴渡依然无动于衷,偶尔说一句,嘴也毒得让人羞愤欲死。
当晚,白老夫人便逼着本家旁支,所有依附燕家的都一起为施粥布善做准备。
第二天,因为百姓聚集得越来越多,一直紧闭大门的将军府大门开了。
叶晚棠让听雪对围住将军府,情绪越来越失控的百姓宣布。
“唐家药铺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将腹泻药运到盛京,正午时分,唐家药铺正式开始售卖,价格不变。”
“将军府白老夫人决定施粥布善,直到陪大家渡过这一场疫疾。”
这一消息很快传开,还有人专门去看,发现唐家药铺一伙人风尘仆仆,伤的伤,明显也是吃了许多苦才将药送进来,且手续齐全,做不得假。
到了正午时分,唐家药铺准时开售,还专门请了官府的人维持秩序。
没有任何加价,一般人家都买得起。
家里实在买不起药,或者前期已经倾家荡产的也不怕,因为叶晚棠开始为百姓看病施药。
这次是真正的施药布善,不要一文钱,实打实的药。
比起苏芷瑶之前做的,天差地别。
苏芷瑶和叶晚棠的名声,两级反转。
叶晚棠几句话吩咐下去,救了数千人。
盛京的人,在很多年后,依然能清晰记起这一日。
且宫中皇后那边也传了话出来,证明唐家药铺之前并非想奇货可居,是宫里收了他们的药,腹泻药才少。
叶晚棠的名字,因为三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不是好名声。
这一次,和唐家药铺绑在一起,每天花钱如流水的做着善事,名声终于好转。
叶晚棠名声好转了,而跟着施粥施菜的白老夫人却没什么效果。
整整五天过去了,每日花钱如流水,白老夫人还撑着身体亲自出动。
可百姓吃了喝了,身体也好转了,就是没见改口夸白老夫人,对她态度依然很一般。
倒不是百姓不知感恩,实在是白老夫人态度不好,不情不愿不说,做善事还带着怨气。
百姓心里也不是滋味。
最后就造成,钱花了却好像白花了的后果。
白老夫人腰酸背痛,受罪又受气,质问叶晚棠为什么金吾卫还不放人,她有点不想继续了。
“母亲,本来就一直有人说我们是为了救燕白洲才行善,只要将燕白洲救出来,就会停止,怀疑我们的用心。”
“说好的直到疫疾结束,你现在就停止,那不就被说中了?”
“到时候百姓怎么看我们?皇上怎么看我们?”
“百姓怎么看我们,母亲可以不在意,但皇上的意见呢?”
叶晚棠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本来皇上就不满,我们还耍小聪明,说了没做到,母亲,这是欺君,你是嫌只关燕白洲一个人还不够,非得拉着燕家一脉全死才满意吗?”
白老夫人面色大变:“我没有!我怎么会欺君。”
她满脸不甘:“那难道就这样一直做下去?也不管燕白洲?”
叶晚棠忍住笑意,严肃点头。
“为了显示我们真诚,只能再多委屈他一下了。”
燕白洲就好好在金吾卫待着吧!
这些日子,没有燕白洲和苏芷瑶,空气都清新许多。
她上辈子被关被折磨了那么久,燕白洲和苏芷瑶也该尝尝被关被折磨的滋味。
白老夫人听得脸都绿了:“当初你就不该乱说话乱承诺……”
“不承诺怎么表忠心?怎么救燕白洲,你当金吾卫是什么?燕白洲那么好救你怎么不早点救出来?”
一句话,让白老夫人彻底闭嘴。
这一切,燕白洲和苏芷瑶都不知道。
苏芷瑶已经彻底崩溃,只能想尽办法脱困,咬牙继续试探裴渡。
裴渡依然无动于衷,偶尔说一句,嘴也毒得让人羞愤欲死。
苏芷瑶在心中疯狂骂:果然是死太监,死变态!活该他被太监!
她做这一切倒知道避着燕白洲,燕白洲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燕白洲心思不知不觉都落到了叶晚棠身上,他还在等叶晚棠来,他坚信,她一定会想办法救她,想尽办法来见他。
他都想好了,他一定要阻止叶晚棠为了救她,再去找昱王。
可等啊等,叶晚棠却一直没来。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时间一天天过去,叶晚棠却一直没来。
收不到任何消息,见不到任何人,燕白洲的淡定从容开始不在,也开始慌了。
裴渡的目光,还总是隐藏在暗影里,犹如毒蛇一般,无声而阴沉,令人不寒而栗。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渗人。
燕白洲觉得,裴渡就是个疯子。
裴渡却觉得叶晚棠是疯子。
看着叶晚棠尽心尽力做善事,还拉着将军府的人一起做,脸色一天比一天冷。
“可真尽心。”
虽然知道叶晚棠一直如此,可这次也是为了搭救燕白洲。
为了这么个男人,几十万两都花了出去。
“呵……”
裴渡看着燕白洲再一次憋闷:燕白洲到底凭什么?
叶晚棠救了那么多人,为何不知道给自己看看眼睛。
她那眼疾怕是不治之症,治不好,彻底瞎了。
小太监跟着一旁,都不忍心看。
随着时间流逝,渡爷的脸色就越来越冷,看向燕白洲的目光也越来越嫌弃。
仿佛燕白洲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听到冷笑声,最快速度醒来的燕白洲,背对着裴渡没有动弹,眼底闪过忌惮暴怒和无奈。
裴渡到底嫌弃他什么?!
燕白洲真的有些崩溃。
裴渡他骂两句说两句,实在不行动手都行。
天天这么看着熬着他,几个意思?
好不容易裴渡走了,燕白洲才翻身躺平,手死死捏成拳头,这日子太煎熬了。
这样的酷刑,比身体上的刑罚,更让人难熬。
叶晚棠没有任何消息,更没来见他,让他更不安。
“叶晚棠她就算一时恨我,也不可能真的不爱我,不救我。”
“她不可能不在乎我,不爱我的。”
“或者……难道她被昱王困住了?”
母亲难道真的会逼着她去找昱王救他?
也许之前还不可能,他还相信母亲,可时间拖长了,被逼急了呢?
燕白洲依然不愿意相信叶晚棠说的一切,可时间越久,心便越慌,他真的无法忍受叶晚棠真的再去找昱王。
不管她是再次背叛他,还是被逼去救他,他都无法接受,那是将他的脸自尊往地上踩。
他死也不愿被这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