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听到动静,叶迟晚转身一闪,落入黑暗的走廊里,瞬间消失不见。身后人并没有追上来,她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游荡着回到房中。分明,她是明媒正娶的顾家夫人,可是看到自己夫君私会女子,她连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狼狈而逃。即便她上前质问又有何用呢?顾君辞心中无她,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没过多久,顾君辞终于回到房中,他掸去身上的雪花,冷着脸便往里屋走。叶迟晚上前拽住他的手,见他冷得像是冰窖一般,赶忙将早就准备好的暖手炉塞到他的手中。
叶迟晚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暗卫,忍不住轻轻叹息。
原来已经三年了,她竟在顾家委曲求全的过了三年。
她本是大齐国金尊玉贵的七公主,因为女君的身份,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面,除了当今皇上皇后和宫中六位皇子,无人认识她。
当朝女君必须在外历练三年,方可回宫,一旦历练结束,她便是万人之上的大齐女君。
女君掌管天下兵权,上可监督陛下亲政,下可处置一品官员,是整个大齐最尊贵的人。
可叹她这般尊贵的人,为了顾君辞,将自己的地位,卑微到尘埃里。
叶迟晚挥了挥手,眸中是无法掩饰的清冷与高贵。
“我知道了,你去回禀父皇,再给我一月时间,若是一个月以后,我还是不能达成心愿,自然会回宫复命。”
暗卫离去,她扶着桌子起身。
这一个月,是她给顾君辞的机会,也是给自己的机会。
若是剩下的日子里,他还是无法爱上自己,那她便自愿离去,从此断情绝爱,此生再无牵挂。
回到房中时,已经接近子时,屋内却没有顾君辞的身影。
叶迟晚心中担忧,提着灯笼便去园中寻人。
屋外冷风阵阵,出门时她走得急,连斗篷也没披,冷风一吹,边冻得浑身发抖。
走到拐角处时,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停下脚步,目光缓缓落在不远处朦胧的身影上。
白雪皑皑,在月光的映衬下清冷凄美,顾君辞解下肩上斗篷,温柔披在君书瑶肩头,两人俨然是一对恩爱的璧人。
君书瑶低着头,双脚轻轻点地。
“都怪那个野丫头,仗着是你的救命恩人,占着顾夫人的身份不松手,像她那样粗俗野蛮的的女子,怎么配与你成亲!”
顾君辞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语气沉沉,“往事不必再提。”
君书瑶不满的噘嘴,“君辞,你何时才能光明正大的娶我进门?”
顾君辞沉默不语,似乎难以抉择。
见他不答话,君书瑶声音已然带了哭腔。
“难道你想让我做妾?我堂堂丞相千金,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爹爹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我做妾的……”
顾君辞冷声打断,声音沉稳坚定。
“你放心,我顾君辞此生,绝不让你做妾!”
三人相隔不远,顾君辞的话一字一句清晰的落入叶迟晚耳中,那绝情的话语好似匕首,直往她胸口扎。
她站在原地不自觉的手一抖,手中灯笼掉落,惊得远处两人纷纷朝她看来。
“谁!”
听到动静,叶迟晚转身一闪,落入黑暗的走廊里,瞬间消失不见。
身后人并没有追上来,她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游荡着回到房中。
分明,她是明媒正娶的顾家夫人,可是看到自己夫君私会女子,她连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狼狈而逃。
即便她上前质问又有何用呢?顾君辞心中无她,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没过多久,顾君辞终于回到房中,他掸去身上的雪花,冷着脸便往里屋走。
叶迟晚上前拽住他的手,见他冷得像是冰窖一般,赶忙将早就准备好的暖手炉塞到他的手中。
“夫君的斗篷怎么不见了,这么冷的天,受寒了可怎么好。”
触碰到她滚烫的指尖,顾君辞的脸色一变,立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斥责道。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
她蹙了蹙眉:“我只是关心你……”
“不需要。”他冷声打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不管你怎么做,都比不上书瑶一半,所以你大可收起假惺惺的姿态来。”
她心中酸楚,却又无法解释。
在他心里,她便是贪图富贵的女人,所以不管她再做什么都是徒劳。
难道就因为君书瑶是丞相的女儿,所以便样样都能入他眼吗?
若是她说出自己公主身份,是不是顾君辞也会对她刮目相看?
她正打算开口,顾君辞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重重的掷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