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砚君的话,殷鸢似乎松了口气。这一细节被敏锐的顾砚君捕捉到了,她眸光一闪,把一丝怀疑存进了心里。紧接着,殷鸢又和往常一样同顾砚君寒暄,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待了不久之后就走了。既然殷君还是同云余转保持距离,那么,殷君应该还是那个殷君,看来是他多虑了。出了皇宫,殷鸢脸上温文尔雅的笑意便收了起来。等殷鸢坐上马车之后,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回宁安府。”“是,王爷。”等殷鸢走了,顾砚君问冥鸦:“原主和摄政王还有什么关系吗?”
“他现在在外面等着?”
小太监恭敬地回道:“是的,陛下。”
人都在外面等着了,不让他进来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让他进来吧。”顾砚君手里握着精致小巧的茶杯,淡然而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毫不在意的说。
小太监得了顾砚君的话,转身就去叫殷鸢进来了。
“多谢公公。”殷鸢身着紫袍,面容俊秀,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他将一包银子放进了小太监的手里,小太监笑的见牙不见眼。
“宁安王言重了,这是奴才该做的。”小太监笑眯眯地说。
“宁安王还是快进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奴才这就先退下了。”
殷鸢笑着点头,转身进了清晏殿——顾砚君的寝宫。
等殷鸢进去之后,小太监才把那一包鼓鼓的银子收好,笑的嘴都快合不拢了,宁安王真是慷慨大方,他只是进去传了个话,便得到了如此多的赏赐。
“陛下,病情可是好些了?”殷鸢见到顾砚君之后,先是朝她行礼问好,再温柔地询问她的病情。
顾砚君:我能说我是装病的吗?其实我根本没有病。
“好些了,多谢皇弟挂念。”顾砚君淡定自若地说。
听了顾砚君的话,殷鸢脸上的担忧才褪去一些,“陛下,若是身体有恙,早朝不上便不上罢,大臣们肯定都会体谅您的。”
哦豁,这是来诱导她当一个不上早朝的昏君了?果然是不安好心。
演戏么?她也会。上个世界她那么多戏不是白演的。
顾砚君笑了:“皇弟,作为一个明君,怎么能不上早朝呢?孤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上个早朝还是可以的。”
正好现在她闲着,陪这个表里不一的殷鸢玩一会也没什么问题。
殷鸢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他笑的有些歉意,带着懊恼地说:“抱歉,是我失言了,百姓们知道陛下这么为他们着想,忙于政事,定然会更加敬重爱戴你的。”
顾砚君脸上的笑容越发扩大了,能屈能伸,这品德不错。
原主以前到底是给了他多大的胆子,让他一个臣子,在一国之君面前自称“我”。
“百姓会不会爱戴孤,孤不知道,但是孤知道,腾凤帝国从来没有臣子可以在帝王面前出言不逊的规矩。”顾砚君慢条斯理地说。
这番话,在殷鸢听来,就是警告。
他脸色微微一变,却转瞬恢复正常。
“臣弟明白,多谢陛下的提醒。”殷鸢依旧笑的如沐春风,只不过他在心里奇怪,今日的殷君似乎和往日不同了。
但是他又看不出是哪里不同,殷鸢仔细观察了顾砚君一眼,发现顾砚君的眼神似乎发生了变化。
以前的殷君,那一双丹凤眼如同一汪清泉,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单纯,魅惑而不自知。
但现在的殷君,她的眸子还是那一双魅惑的丹凤眼,只是里面的单纯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潭水般的宁静和深不可测。
这种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让殷鸢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方才,殷君居然还会警告他不要出言不逊……但是他明明没有出言不逊。
等等?!殷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该不会是因为摄政王吧?
顿时,殷鸢惊出一身冷汗。
别人不知道殷君的心思,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殷君……是喜欢摄政王云余转的!
“对了,陛下,方才臣弟进宫时,摄政王似乎刚好去了御书房批改奏折……陛下要不要去看看?”殷鸢试探地问。
“不去。”顾砚君果断拒绝,现在她不想看见什么破摄政王,刚刚这人还威胁她,要是还去见他,那岂不是刚好就应了他那句话:她在装病。
听了顾砚君的话,殷鸢似乎松了口气。
这一细节被敏锐的顾砚君捕捉到了,她眸光一闪,把一丝怀疑存进了心里。
紧接着,殷鸢又和往常一样同顾砚君寒暄,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待了不久之后就走了。
既然殷君还是同云余转保持距离,那么,殷君应该还是那个殷君,看来是他多虑了。
出了皇宫,殷鸢脸上温文尔雅的笑意便收了起来。
等殷鸢坐上马车之后,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回宁安府。”
“是,王爷。”
等殷鸢走了,顾砚君问冥鸦:“原主和摄政王还有什么关系吗?”
她刚刚同殷鸢说话时便发觉有些不对,似乎殷鸢在试探她什么,只不过她按照原主以往的作风回答了,他好像就松了口气。
“关系?没什么关系啊,最多也就是原主喜欢摄政王而已,主人你不知道吗?”冥鸦有些疑惑的问。
顾砚君:“!!!”
原主喜欢摄政王?!但是原主给她的记忆里分明没有这件事。
“不知。”顾砚君冷声道。
冥鸦听见顾砚君的话,也迷惑了:“不应该啊,按照契约,原主应该把全部事情都告诉你了,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等等!”冥鸦想起来了,“好像原主签订的是平等契约,所以她有权把自己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隐瞒。”
顾砚君:麻了。
按照这个说法,那原主到底隐瞒了多少事情?
“原主是怎么死的?”顾砚君冷声问tຊ。
“主人,她是睡死的。”冥鸦翻了翻它选定原主签订契约时的信息。
睡死???
这种死法刷新了顾砚君的三观,居然还能有人睡死,抱歉,是她见识短浅了。
“主人,原主应该是被人下了一种在睡眠中死亡的毒药。”
“而且,从小到大,原主一直都很嗜睡,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
听了冥鸦的话,顾砚君若有所思,确实,在原主给她的记忆里,原主是十分嗜睡的。
看来,是原主太单纯了,连自己被人下了毒都不知道。
顾砚君微微眯起眸子,若是背后那个人就此收手,她也就懒得追查,如果还想要对她下手,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绝不会对想杀自己的人心慈手软,斩草,必除根!
那么,究竟是谁,会对她下手呢?
顾砚君按下了心里的疑问,如今她还好端端的活着,那么,背后的人一定会再次出手。
只要下毒的人敢下手,她就不怕找不到人。
待她把人找到那日,便是那人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