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们刚成婚时,他也曾疼爱我入骨。东海龙族的护心鳞,我一句好奇,他便借了来。我修炼时,心脉受损。阎溯便去青丘,向狐族帝君借来一尾。他会为我不喜冥界的阴黯而将整个酆都点燃灯火。我俩不再是鬼帝鬼后,而是一对普通而幸福的凡人夫妻……桩桩件件,我曾一度认为,他爱的不是那个九天之上的洛水凝,而是我……直到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击。我眼睁睁看着阎溯凤眸紧狭,怒火无处发泄,甩袖去了地牢。期间经过十方殿前时,还不忘对着鬼差下令。
阎溯凌厉的目光陡然朝着我看来。
他看见我了!?
我心一慌,却又看见阎溯淡然挪开了目光。
一时间,我分不清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陷入更深的怅惘。
阎溯为什么要引我的魂?
又像之前一样,叫我来身前,然后狠狠羞辱我吗?
我不知道,只听见阎溯咬牙切齿地喊我:“虞泱!”
“引魂灯引不来魂魄,你根本没死!”
“从前冒充水凝骗我成婚,现在竟然还敢让外面的野种来骗我死了?”
“本君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本君,既然你这么想死,本君必亲自送你上黄泉路!”
他眼底有浓郁的杀意在翻滚,语气中冷漠与厌恶,更是让我不可遏制地心底抽痛。
难以遏制的,我又回忆起从前。
曾经,我们刚成婚时,他也曾疼爱我入骨。
东海龙族的护心鳞,我一句好奇,他便借了来。
我修炼时,心脉受损。
阎溯便去青丘,向狐族帝君借来一尾。
他会为我不喜冥界的阴黯而将整个酆都点燃灯火。
我俩不再是鬼帝鬼后,而是一对普通而幸福的凡人夫妻……
桩桩件件,我曾一度认为,他爱的不是那个九天之上的洛水凝,而是我……
直到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击。
我眼睁睁看着阎溯凤眸紧狭,怒火无处发泄,甩袖去了地牢。
期间经过十方殿前时,还不忘对着鬼差下令。
“去把虞泱给本君带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魂!”
到地牢时。
阿柳正蜷缩在角落疗伤。
见阎溯进来,她被吓得连连后缩,直到后背抵住墙壁。
阎溯却像看不见她眼里的恐惧,一抬手,阿柳身躯骤然飞天。
“虞泱在哪?”
他的法力像是一睹无形的墙,四面八方朝着阿柳涌去。
阿柳疼得几乎无法呼吸,音调断断续续:“我娘为生下我,五百年前就死了……”
我急得团团转,却没有一点办法阻止阎溯。
阎溯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还在撒谎!”
他手指一扬,一道火光径直往阿柳头上而去,瞬间化作熊熊烈焰。
阿柳被炙烤得痛不欲生,露出虞美人本体。
阎溯眼中冷冽更甚:“不说实话也罢,待本君将你这五瓣花全部摘光,虞泱自会出来救你。”
我听到这话,瞳孔骤然紧缩,冲到阎溯面前:“不要!不要!”
“君上,我求求你,阿柳是你的亲女儿啊,五瓣花离体,她就活不了啊!”
可眼前男人冷峻无比,曾有过璀璨夺目的爱意,此刻已经全部化为恨和厌恶。
但除了替嫁这件事,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
洛水凝出现后,我更是被赶出了酆都,再未在他面前出现过。
他何故恨我入骨,以至于连阿柳这样的孩童都不曾放过?
不等我想明白。
阎溯手指轻轻一弹,一片淡金色的虞美人花瓣从阿柳身上落下,悬浮在他的掌心。
阿柳凄厉的喊叫声划破天际。
“阿娘!”
我惊在原地,双目大龇,好像几根细针扎进了我的双眸之中。
母女连心,我的心也像是被生生掰开一般疼,连魂体都淡了几分。
阎溯却只冷冰冰的说:“明日虞泱不出现,我还会来取走你一片花瓣。”
阎溯说完甩袖而走,丝毫没有发现阿柳那朵花瓣中也带着他的气息。
我猩红着眼,怀揣着最后一点期望跟上阎溯。
希望能找机会让发现阿柳的身世。
不想一出地牢门,就看见鬼差跪在阎溯面前。
“属下无能,未能带回虞泱。”
阎溯眉头一凛:“未能?”
鬼差当即战战兢兢磕头:“属下踏足六界,却到处都无法搜寻到她的身影,不过——”
他话锋一转:“我们带回了虞泱的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