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心里有了治疗的方法,立即开始用剪刀剪开了老妇人的裤腿。“婆婆,您放心,您这腿废不了,既然你有所谓的偏方,那你也一定有止疼的草药。”老妇人不相信地打量着姜妩:“你们到底是何人?刚才我老婆子没顾得上问,既然你们是姑娘家,为何是男装打扮?”还没等姜妩回答,一旁烧水的素云接话道:“婆婆,不瞒您说,我家小姐可是墨阳城安国侯的嫡女!”姜妩眼神犀利瞪了一眼素云。素云伸了下舌头,不敢再作声,虽然这几天小姐的种种表现总让她觉得反常,但是她确实觉得小姐是比以前厉害和精明了,这一瞪眼她就知道是自己嘴快了。
可到了第二日,李忠不但没看见那几个救主公的侯府家丁回来,反而听到的全是有关安国侯嫡女的流言蜚语。
流言的大致都是凌晨时分,守军们在放冰灯的冰河里打捞上来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因为男女尸体的脸上都被刮了花,只能从两个人的着装上辨别身份。
其中那个衣衫不整脸部溃烂的女尸就是安国侯的嫡女姜妩,因为在女尸的身上找到了安国侯夏坤的腰牌,那是全城独一无二的腰牌,只有他的嫡女姜妩持有。
李忠奇怪的是,这么天大的事,为何侯府里毫无动静,只是派了更多的守军包围了侯府,估计连个鸟飞进去都是要辨别下身份了。
所以这一天他都在墨阳城转悠,为了掩饰身上的伤口,他还把外面的罩衣扔掉,露出里面的兽皮长袍,这身猎户打扮,见怪不怪的身上难免会有野兽的血迹,倒是没人在意。
他见tຊ街边的包子铺有几个碎嘴子在议论,就买了几个包子,外加一碗热汤,边吃着想听得再具体些。
其中一人道:“你说,那个大小姐怎么会和一个侍从死在一起,冻得直条条的,可惜了!”
另一人:“小声点,侯府可是在军中有令,不得私自议论这件事,而且....”
这人说完谨慎地瞧了瞧四周,声音压得极低。
只是就算他声音再低,李忠也是能听得到的。
那人接着道:“我一个兄弟在守军里当差,他说虽然腰牌确认了是大小姐,只是脸上花了,看不清面容,侯爷下令,抓到私自议论者,立斩!”
“别说了,别说了。”一旁另一个胆小的捂着嘴道。
李忠把碗里剩的汤喝光,慢慢起身,他身上的伤也只是暂时缓解了,要是痊愈也还是需要找个医馆。
走出铺子的李忠决定再撑一日,等过了深夜,他要潜入侯府里再探听一下,倘若真是没有他想知道的消息,他就连夜出城。
李忠在墨阳城焦急如焚,姜妩在山坳里的那间小院里也没闲着。
当假的她被从冰河里捞上来的时候,姜妩已经背着老妇人进了屋子。
老妇人指引素云点了油灯,姜妩习惯且迅速地扫了一眼屋里的环境。
“婆婆,你懂医术?”
姜妩是看见了满屋子堆放的草药袋子还有药碾子,这才开口问的。
“老婆子我哪里懂什么医,都是照祖上留下来的偏方采的而已,这些药材山里也到处都是。”
老妇人让姜妩把她放到土炕上,她从身侧的一个箱子里摸索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吃了进去。
姜妩猜到那可能是止血的药丸,她还是没有多问,而是半蹲而下,先仔细端详着老妇人的腿。
“孩子别看了,我这腿是废了,以后我老太婆也只能瘫着了。”
姜妩没说话,她感觉自己的眼睛仿佛变成了x光,把妇人的腿仔细地扫了一遍。
她没功夫奇怪自己看到的到底是脑子里下意识的图形,还是真的透过皮肉看见了腿骨。
姜妩所见露出骨茬的是老奶奶左小腿的胫骨,这可是小腿主要的支撑骨,好在另一侧的腓骨只是有点骨裂而已。
“素云,把桌子上的剪刀给我。”
姜妩刚才就已经瞄见,桌子上有剪灯芯的剪刀,素云递过剪刀,也蹲在她身边。
“小姐,你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你有好些地方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姜妩气笑道:”你个死丫头,你才中邪了!去烧点热水去。”
姜妩心里有了治疗的方法,立即开始用剪刀剪开了老妇人的裤腿。
“婆婆,您放心,您这腿废不了,既然你有所谓的偏方,那你也一定有止疼的草药。”
老妇人不相信地打量着姜妩:“你们到底是何人?刚才我老婆子没顾得上问,既然你们是姑娘家,为何是男装打扮?”
还没等姜妩回答,一旁烧水的素云接话道:“婆婆,不瞒您说,我家小姐可是墨阳城安国侯的嫡女!”
姜妩眼神犀利瞪了一眼素云。
素云伸了下舌头,不敢再作声,虽然这几天小姐的种种表现总让她觉得反常,但是她确实觉得小姐是比以前厉害和精明了,这一瞪眼她就知道是自己嘴快了。
“安国侯我听说过,那可是我们这些普通人高攀不起的,怎能劳烦您大小姐呢?”
姜妩此时已经剪开了老妇人的裤腿,准备开始清创了。
她站起身,边检查老妇人头部的伤势,边说道:“婆婆,这没什么大小姐,您就叫我小汐就好,同活在这世上,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老妇人把姜妩的手握在手里,一滴浊泪顺着脸上的皱纹淌落。
“我老太婆真是遇到了活菩萨,等我孙女和孙女婿回来,定让她们好好谢谢大小姐。”
姜妩通过检查,发现老妇人头部的伤只是磕碰伤,除了额头和部分头皮破损之外,血迹已经凝固了。
她接过素云递上的用热水投过的干净手巾,轻轻擦拭着伤口上的脏东西。
“婆婆,不是说了,叫我小汐就好!你这是怎么摔的,也多亏那头熊没对你怎么样了。
“哎!我孙女和孙女婿前些日去墨阳城卖草药,说好卖完就回来,可今日都十五了,也没见人,我就想着去墨阳城找找,没想到,在一个雪坡上,脚滑就摔了下来。
“我躺了一天,好在身上带了药,这才止住了头上的血,估计是我老婆子刚开始的呼救声和血腥气,惊动了附近那头冬眠的熊,这才,哎!”
素云又忍不住:“婆婆,今年墨阳城樊街上的花灯甚是好看,她们一定是看花灯去了,你大可不必这样急,要不是遇上我们,你说可如何是好?”
“可不是呢,大小姐,遇见你是我老婆子的福气。”
“是,小汐。”
姜妩加重语气,此时她已经把老妇人头上的伤口都处理完了,虽然没有破伤风针剂,不过这满屋的草药也都是宝,肯定也会找到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