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胡惟庸,自然要万事小心。“岳父大人真是心细如发,样样都替咱们想的周到。”给老朱当官,可不能贪图享乐,有多小心就得赔上多少小心,否则的话,就是该赔命了。“家里头的小事,相公放心交给我来办就成了。”苏婉盈温柔道:“相公不是有补贴家用的法子,如今可以说了吗?”在有限的权力里,争取最大的合法利益还是要的。毕竟都不是圣人,对于黄白之物,就没人不喜欢的。“哦,对,我有造琉璃的方子。”虽然在明朝初期,琉璃已经不是什么太稀奇的物件。
这母老虎一声吼,公老虎听了抖三抖。
“诶,妹子,咱其实不是那个意思。”老朱连忙道:“咱突然想起来,咱还得去想怎么整顿御史台的事,先走了。”
说罢,老朱连忙脚底抹油,一溜烟地就跑了。
不知道咋回事,自已都是皇帝了,可是在面对妹子生气的时候,他始终是有点怕怕的。
这不是说妹子有多强势,可他也说不出什么缘由来。
“等那个顾晨回京以后,叫他第二日便上朝,不必等百日过后。”
老朱要提拔一个人,自然是得先见过了才好下结论。
再说顾晨回京后,马车并没有带他们两口子回原先租赁的那个院子,而是直接进去了新宅子。
新宅子不算特别大,也不算小,大概两百多平左右。
北边儿有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南房加大门洞有五间,那就是说,总共有十一间屋子。
顾晨站在新家的大门口,看着这个宅子开始发呆。
“相公,怎么了?不喜欢吗?”
这个宅子的南房阳光最好,爹爹说给相公当书房。
而是挑了几年才挑中的,相公该不会不喜欢吧?
“喜欢倒是喜欢。”顾晨站在门口,摸着自已的下巴道:“我是想,这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要知道,明朝官员,可是有住房标准的。
要是住大了,图案画错了,被参一本可吃不了兜着走。
“不大呢。”苏婉盈秒懂他的意思,立刻解释道:“六品至九品的厅堂,规定是三间七架。”
“相公你瞧瞧,咱们家可不敢违制的呢。”
只不过,相公是不是太小心了些?
听说韩国公府就是违制扩建,还有别的官员也都是如此。
可是,也没听陛下说过什么。
听到妻子这么说,顾晨才松了口气,提起衣摆进去。
开始仔仔细细检查新家,房梁也仔细数了一遍。
确定没有违制的东西,顾晨才放心地坐下来喝茶。
得罪了胡惟庸,自然要万事小心。
“岳父大人真是心细如发,样样都替咱们想的周到。”
给老朱当官,可不能贪图享乐,有多小心就得赔上多少小心,否则的话,就是该赔命了。
“家里头的小事,相公放心交给我来办就成了。”苏婉盈温柔道:“相公不是有补贴家用的法子,如今可以说了吗?”
在有限的权力里,争取最大的合法利益还是要的。
毕竟都不是圣人,对于黄白之物,就没人不喜欢的。
“哦,对,我有造琉璃的方子。”
虽然在明朝初期,琉璃已经不是什么太稀奇的物件。
可这玩意儿也贵,而且只有大家富户才能用得起的。
而且方子不是朝廷的,就是琉璃商家保密的。
所以,苏婉盈知道自已相公,居然有这玩意儿时眼睛都瞪大了,连语气都有些轻颤了起来。
“琉……琉璃?”
她们家,是不是要发达了,京城首富能想一想不?
“是,而且,用我这法子,琉璃会更加清透漂亮。”顾晨有些得意道:“而且,产量会更高。”
虽然他是个文科生,可也会研究古人的吃穿住行。
并且老师也会讲,古人的东西和现代化的差异在哪儿。
其中,就包括了古代琉璃,和现代琉璃的吹制方法。
他把法子都写下来后,郑重地交到了妻子手里。
“拿着吧,好好挣点钱儿,若我一直是七品言官还好说,可将来。要是走了狗屎运到了四品的话。”
“那么,咱就算知道挣银山的法子,也没办法了。”
“若是挣了钱,咱们就多买地,地可比真金白银香,真金白银吃不得,粮食却能饱腹呐。”
农耕社会,不能做生意,但是可以种地啊。
只要有地种粮食,那还怕没有钱花销么?
苏婉盈听了以后,小脑袋瓜子点的那叫一个用力。
“相公放心,我保管把事办得妥妥帖帖的。”
说实话,顾晨此时,最大的理想不过是躺平,老婆孩子热炕头,对于改变历史的想法其实不大。
首先,官小。
其次,风险大。
最后,他并不觉得,没金手指的自已有那么大的本事。
当然,如果生在明朝末年,那他可能会首先帮着出主意,看看能不能把通古斯野猪皮收拾了。
毕竟,不收拾那些野猪皮,自已和家人以后可就惨了,就算是人家不杀自已,可他也不想天天跪着说话。
可如今,一切还太早了。
他能在老朱手底下,好好地活到退休就谢天谢地了。
要不说老朱是朱扒皮呢,他今日才刚刚到了京城。
晚上就有小太监,通知自已明日开始上班。
歇一日都不成!
心里头抱怨归抱怨,可还是乖乖在凌晨三点起了床,收拾收拾以后,也就来到了三点半。
苏婉盈出声挽留:“相公,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吃东西,怎么受得了呢?
“不了。”顾晨掏出帕子,抱了几块点心给揣怀里:“稀的吃了要如厕,干的吃了又太干。”
“等上完早朝,我就吃点这个,再喝点茶就成。”
老朱是个开会狂魔,他能从卯时中也就是六点,一直说到早上九点、十点甚至是大中午。
在这期间,谁敢去如厕?
所以,还是饿着吧,毕竟胡惟庸他们也是饿着的。
好在他们家如今有马车,上了马车顾晨又靠在车上眯了会儿,大概有半个时辰马车才停下。
“老爷,到了。”
此时刚好四点半,作为早朝品级最低的官自然要早到。
他刚到不久,御史台的同僚们也陆陆续续到了。
顾晨瞟了一眼,陈宝船不在,看来还没回来呢。
“顾大人。”一位愤青站了出来,拱手问好后道:“顾大人可知,德庆侯僭用龙凤之事?”
“咱们今儿个商量好,在朝堂上,要参的正是此事,德庆侯仗着功劳大,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恶。”
僭用龙凤,其实就是用了龙凤图案的东西。
这个德庆侯,其实就是廖永忠,是明朝开国元勋,渡长江,拔采石、太平,擒陈埜先,讨江阴海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