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听闻这个沈大少爷在外面有不少小弟。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他被老师安排了那么特殊的一个座位,还不把那点脸都丢光了?所以只能夹起尾巴做人。至少这段时间,他不会再闹什么事。这种学生总得一点一点感化,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钟老师,跟我来一下。”校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桌边,钟应缇压下内心的惊讶,放下手中的红笔,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谁知梁芳直接跨越好几栋教学楼,将她带进了自己办公室。钟应缇心里不解,要是她有事要叫自己,大可让年级组长来通知她,何必亲自跑一趟?
那也是徐闻璟唯一一次违抗上级的命令。
他将谢正国从濒临爆炸的现场拉了出来,可他早已一心向死,面色如破败的纸片一般灰白,当真有了几分死人的味道。
后来队里给他找了心理医生。
医生给出的结果是,他的心理状况不适合再待在警队,甚至一切与军警有关的工作也不适合再参加。
谢正国为着谢彤终于是熄了寻死的心。
上级顾念他的特殊情况,给他安排了一个极为清闲的工作。
后来再见,他整个人精神好了不少,但不出几句话还是能感受出他过得并不如意。
王仁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当年那一撮余孽早已经死在国外了,但他还没有。”
徐闻璟不信神佛,但半夜梦醒时也会觉得无力。
佛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机场,袁淮坐在出租车上,望着熟悉的一切,内心激动又忐忑。
放在侧身口袋里的手机几乎是掐着点响起。
他望着屏幕上的“妈”字,眉宇之间闪过烦躁:“喂?妈。”
果真如袁淮所想,王娟还真是掐着点给他打得电话,脸上的笑都要堆不下去了。
“你联系上小钟了吗?”她迫不及待。
这几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越想越觉得追悔莫及,之前还以为那死丫头就是有两个钱,结果没想到背后有这么大的势力。
早知道就对她态度好点,好让儿子也跟着她享享福。
但现在也为时不晚,算起来儿子也才跟她分手四个多月,她就不信她还能在这四个月又另找一个男人去。
毕竟处了六年,不说别的,这么多年的感情是说放就放的?
袁淮想到钟应缇,总算是柔和了下来:“没有,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这些日子他细细回想,发现钟应缇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那宋丽丽身上有的温柔贤惠她有,宋丽丽身上没有的端庄大气她也有,他有时脾气急躁,说出的话难听,她也从不还嘴。
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让他碰。
非说要留到婚后。
袁淮越想越觉得满意,这个缺点哪算得上什么缺点?
就因为她心里有这么一道坎,就算两人分手,他也不担心她失了清白,到头来她还是得乖乖回到自己身边。
在钟应缇特殊的“教导”下,沈英这两天总算安分了不少。
不止一个任课老师赞同她的做法,说上起课来比往常轻松多了。
钟应缇笑笑没说话,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这个年龄段孩子看得最重的便是不知从何而来的自尊和脸面。
她可是听闻这个沈大少爷在外面有不少小弟。
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他被老师安排了那么特殊的一个座位,还不把那点脸都丢光了?
所以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至少这段时间,他不会再闹什么事。
这种学生总得一点一点感化,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钟老师,跟我来一下。”
校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桌边,钟应缇压下内心的惊讶,放下手中的红笔,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谁知梁芳直接跨越好几栋教学楼,将她带进了自己办公室。
钟应缇心里不解,要是她有事要叫自己,大可让年级组长来通知她,何必亲自跑一趟?
“您找我......”她主动开口,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
“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学生请了一周的假?”
钟应缇点头:“对,她父母说她生病了,养一周再来。”
她脸色发白,蹬着高跟鞋又走到门口,确认楼道里没人,又把门关死,这才缓缓开口。
“她不是生病......是被人绑架了,上个周的事情。”
钟应缇内心大骇,赶紧第一时间确认:“她受伤了?人没有事吧?”
这个学生她一直都默默关注着,在班里虽然不善言辞,也不经常往办公室跑。
但专注力高,也肯下功夫学,就是性格太过羞涩内向。
每每看到她,钟应缇都想起自己读高中的时候,跟她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课时她也时不时把她叫起来提问,一开始她红着脸很是怯懦,到现在遇到胸有成竹的问题,甚至能自己举手回答。
她将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满意又欣慰。
“没受伤,但......”梁芳指了指胸口,直戳心脏的地方。
“受惊吓了,警方那边派了人进行心理辅导,但效果不太好。”
钟应缇心里隐约有了猜测,这是想叫她去开解她一番?
梁芳深深叹了口气:“救她出来的警察说,她喜欢自己的语文老师,还说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钟应缇心底一暖,眼中竟生出几分涩意。
“警队现在是想请你在下次心理辅导的时候过去,辅助他们进行。”
梁芳走近,拍了拍钟应缇的肩膀:“明天中午下了课就去一趟警队,他们会派人来接你。”
钟应缇哪有不应的道理,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傍晚,钟应缇驱车回家,猛然想起今天是保姆打扫的日子,推开门,发现家里确实比她早上走时要干净整洁不少。
她倒了杯水,手指又不由自主点开与徐闻璟的对话框。
明天去警队......要不要跟他说一声?
可A市有那么多特警,这事要是跟他一点干系都没有就显得自己不懂事了。
毕竟他职业特殊,涉及许多国家机密,就算她身为他的妻子,在有些事上也得做到三缄其口。
她转了个心思,试探地发了一个小兔子的表情包。
那只兔子圆滚滚的,耳朵又格外长,憨态可掬地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吃饭了吗”。
消息发送出去她才发觉自己的愚蠢。
都九点半了,这个点怎么可能没吃饭。
正想撤回,下一秒就弹出一个语音通话,她被吓了一跳,手中水杯一个不稳,洒了一些在身上。
可她也顾不得处理,坐下胡乱拍了拍水渍,点开接通。
男人声音带笑,也不戳穿她,随便捡起一个话题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