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正笑着道:“是真的有事情请皇婶帮忙,不过我也不会让皇婶辛苦,之前底下的人孝敬我一处庄子,五进大院,少说也值五千两银子,倘若皇婶帮我的忙,那这庄子自然也就孝敬皇婶了。”林月一听,好小子,挺会来事啊。她当即道:“说吧,什么事?”萧怀正道:“我外祖父曾是驻守都匀府的参将,生有一子两女,除我母亲和姨母外,还有一位舅舅,早年间就说不知所踪了,一直没有下落。”“我想请皇婶帮我私下打听一番,若真能找到,侄儿另有酬谢。”
而此时已经到了松月殿的林月,拿着钥匙打开了云水楼。
这里环境清幽,推开窗户几乎可以看到整个御花园的景象,而且还能看见寿康宫的主殿,怪不得萧靖云选了这里做书房,心情烦闷的时候可以看看景,担心母亲的时候可以随时查看,的确是很方便。
房间里书架上,摆放的都是兵书和各路武学秘籍,其中也放置了不少关于民生和典籍等等。
林月翻到一本道家经书,上面写着了一句:“所谓命运,只不过是人的选择。”
下面用笔圈着:“至情者愚,至性者慧,至理者公。”
又一行小字写着:“若无大道通青天,我辈便是开路人。至暗生晦,局势所迫罢了。”
看得这句,便已然想到,他到底是见识到了黑暗,已有了几分自嘲。
只不过并未自暴自弃,而是选择了出征,身先士卒,保卫疆土。
想到这里,林月便不自觉地想掏出镜子看一看。
突然间,窗户冒出一个人影,吓得林月手抖,镜子瞬间掉在地上去。
她还以为碎了,连忙捡起来查看,还好没事。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怒道:“你是有病吗?在自己家里也爬窗!”
萧怀正汗颜,羞赧道:“我是偷偷溜过来的,不敢让我父皇知道。”
林月懒得理他,细心地擦拭着镜子。
萧怀正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便问道:“是我皇叔送给你的?”
林月冷声道:“不是。”
萧怀正道:“哦……那你怎么如此宝贝?”
林月抬头,没好气道:“你知道什么,这是我和你皇叔的定情之物。”
萧怀正酸了,啧啧两声。
林月瞪了他一眼,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萧怀正道:“没什么,就是我大哥回东宫就叫太医了,我听说他身体不好,你还是别接触了,省得将来赖在你身上。”
林月笑了,抬头讥讽地看着萧怀正。
萧怀正心虚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他生病又不关我的事。”
林月:【当然不关你的事了了,你知道知道他有病,故意激怒他发病后,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这么大个把柄,你自己知道也就算了,还告诉我?莫非是想利用我去帮你背黑锅?】
萧怀正:【……】
林月道:“总之你没事别来找我,我跟你不熟。”
萧怀正道:“皇婶为何如此排斥我,只因为我是庶出,尚未封王?”
林月抬手制止:“打住,别跟我来这套,太茶了!”
萧怀正笑着道:“是真的有事情请皇婶帮忙,不过我也不会让皇婶辛苦,之前底下的人孝敬我一处庄子,五进大院,少说也值五千两银子,倘若皇婶帮我的忙,那这庄子自然也就孝敬皇婶了。”
林月一听,好小子,挺会来事啊。
她当即道:“说吧,什么事?”
萧怀正道:“我外祖父曾是驻守都匀府的参将,生有一子两女,除我母亲和姨母外,还有一位舅舅,早年间就说不知所踪了,一直没有下落。”
“我想请皇婶帮我私下打听一番,若真能找到,侄儿另有酬谢。”
林月疑惑地看向萧怀正:【莫非你已经察觉到霍仁礼是假冒的了?】
【可霍家的人都死差不多了,除非把你亲姨母接到京城来,否则如何辨认?】
【那都匀知府和霍仁礼勾结,明里暗里欺负你亲姨母,他们一家都快被磋磨死了,要不是担心你日后追究,早就家破人亡了】
【这个时候去找,怕人根本就到不了京城】
林月想着,很快就道:【这件事只能私下去查,我帮你找人跑腿,但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毕竟都匀太远了,一来一回很费时间】
萧怀正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接下来他找个人假冒霍家人出现,引霍仁礼上钩就行。
其余的,根本不重要。
可为了让皇婶相信他,并逐渐接受他的改变,他还是恭敬道:“那就拜托皇婶了,您放心,就算最后只剩下我姨母一家,找不到我舅舅的消息,那宅院我还是会送给您的。”
“只是现在在宫里不方便,等皇婶出宫时,我亲自送去府上。”
萧怀正说完,恭敬地行了礼便走了。
林月看着空荡荡的窗户外,心想她在宫里怎么就不方便了?
萧怀正还要去王府找她?这好像是想多见她一面的意思?
怎么救了反派以后,还会被反派给缠上的吗?
林月擦拭着镜子,自言自语地道:“这孩子好像还没长歪,我要不要拉一把呢?”
“别人嫁进皇家是享福的,威风凛凛,劳资嫁入皇家连夫君的背影都看不见,还得帮忙带娃,真是苦命啊。”
远在边关,拿着镜子的萧靖云嘴角抽搐,十分无语。
她怎么不提,刚刚听见萧怀正要送她五进大院时,她说话的语气都快乐上天了。
呵,他的王妃还是个小财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