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把一个大行李箱给她,认真的叮嘱:“防人之心不可无,注意安全。”“知道了。”宋余对着他笑笑:“凛哥你也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嗯。”季凛点了点头,站在原地。宋泽跟傅洵对着他挥手告别。傅洵兴奋的小脸都有点泛红,指着不远处的路口,道:“宋泽,三叔来了。”鱼儿阿姨跟宋泽,接受了他的邀请,要去他家里玩两天。季凛也看到了上山的路口处,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人,扫了他一眼之后,又喊住了宋余,压低了声音:“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要被他骗了。”
“嘘。”傅寒聿的手,放在了唇上。
刚刚准备要彻身回去。
她突然就抱住了他的胳膊,当做是抱枕似的,还用脸蹭了蹭。
傅寒聿身子僵了一下,尝试着抽了一下手。
她抱的很结实。
他想要抽出手,看她睡的香甜,又怕把她弄醒,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
黑暗中。
一直没睡着的宋行霁,把一切都尽收眼底,握了握拳,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臭丫头。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抱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死残废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就不知道把手抽出来吗?
一夜无话。
有的人睡的香甜。
有的人一夜未眠。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被冲垮的路才修好。
到了下午的时候,第一期节目就录制结束了。
陈导看着一个个离开的嘉宾,很是惋惜,昨天晚上出事的时候,所有的拍摄设备,在那一波信号干扰中,都炸裂坏掉了。
进村之后所有的镜头,都没有了。
摄影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摄像机,和航拍飞机,无一例外,都报废了。
这些设备钱不钱的不说。
关键是里头的内容值钱啊,要是播出去,收视率肯定会爆一波。
最后走的。
是季凛跟宋余。
宋余是把桌子给做好了,给村里送木头的阿姨送过去,才离开。
季凛拎着行李箱。
宋余一手牵着一个孩子。
到了路口的时候。
季凛把一个大行李箱给她,认真的叮嘱:“防人之心不可无,注意安全。”
“知道了。”宋余对着他笑笑:“凛哥你也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嗯。”季凛点了点头,站在原地。
宋泽跟傅洵对着他挥手告别。
傅洵兴奋的小脸都有点泛红,指着不远处的路口,道:“宋泽,三叔来了。”
鱼儿阿姨跟宋泽,接受了他的邀请,要去他家里玩两天。
季凛也看到了上山的路口处,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人,扫了他一眼之后,又喊住了宋余,压低了声音:“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要被他骗了。”
宋余都乐了,道:“凛哥,我是那么容易就被人骗的?”
季凛想想也是,她骗别人还差不多。
“走了。”宋余对着他挥挥手,拉着行李喊两个小家伙:“慢点跑,别跌倒了。”
俩小家伙就停了下来,又呼哧呼哧跑回来,抢过她的行李,一人一边,跑着往上拉。
季凛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道这个时候,身边突然跳出来一个人。
是宋行霁。
他这会儿,盯着轮椅上的男人看,目光能杀人的话,他早把人杀死一百遍了。
季凛转头看他。
宋行霁咬啐了一口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姓季的,她去找那个男人了,你就不管管?”
季凛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宋老师,鱼儿不是小孩子,她做什么事情,都有她自己的考量。”
宋行霁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季凛,你不是她哥吗?她跟一个残废在一起,你开心啊!”
那男人,他是个残废!
他没要求她非得找什么样的男人。
就算那个让人讨厌的开大车的男人,他现在都觉得还行,至少手脚是齐全的。
可残废不行!
“我认识鱼儿有五年了,我劝你一句,想要让她认你这个哥哥,就别对她做的事情指手画脚。”季凛说完。
转身就走。
宋家的人,对她是什么态度。
他从头到尾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泽宝的病。
这些事情,只要跟村里和她交好的人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的。
当然,那个村里,更多的人,是嫉妒她,背地里把她说的很不堪。
“你什么意思?”宋行霁恼了,说的没头没脑的,谁能听懂。
季凛没理他。
“姓季的。”宋行霁追上了他,握紧了拳头,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她的事情,能不能麻烦你跟我说一下。”
他撒谎说要赶一个通告,先把月月送走又回来,就是为了找季凛。
他想好好的了解她,想知道她以前是怎么生活的,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季凛看他态度端正诚恳,也没拒绝他,把能说的,简单的告诉了他,最后道:“我还要赶通告,就先告辞了,想要了解一个人,要自己去接触。”
“谢谢!”宋行霁很真诚的对着他道谢。
是他不对。
是他先入为主,什么都没打听,就自以为是的觉得她不是个好女孩,觉得她心机深沉。
想到他之前对她的态度,他就恨不能给自己来两巴掌。
“霁哥,咱们也走吧!”助理肖颇看着他道。
宋行霁想了一下,脸色严肃的可怕,道:“我要再去个地方。”
肖颇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不过作为助理,肯定是要跟着一起的。
然后。
宋行霁就借了辆电动三轮车,开着车子回到了鬼村,带着他沿着昨天进村的路,在路边地毯式的搜索。
有件事情,他很介意。
他必须要回来确认一下。
宋余给的符箓,他是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失踪了。
肖颇只能跟着他一起寻找。
两人找了有两个小时,找到了天快黑了,找到了一些黄色的碎纸屑。
宋行霁蹲在地上,看着被他拼出来的两份,各自小半张的符箓,自嘲的笑出声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只觉得心很凉,凉的往下坠。
一直往下坠!
月月她撒谎!
她说符箓丢了!
季凛说她没被鬼附身。
他那个时候,还觉得季凛狗屁不懂。
后来,他鬼使神差的,私下里找人一个个问了,所有人的符箓,都没丢,都在自己手里。
那这些,就只能是他跟月月的符箓!
他蹲在地上,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肖颇都觉得他要变成化石了。
他终于攥紧了手里的碎纸屑,拿纸巾包了起来,往口袋里一塞,道:“肖颇,去找节目组要报废的设备!”
他要看看,那些设备还能不能修复,有没有拍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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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了。
天,黑了下来。
宽敞明亮的黑白冷淡装饰的书房里。
傅寒聿看着眼前的协议,修长如玉,泛着冷白玉光的手指指着一个条款,沉声道:“一天不行,一个小时!”
宋余唇角微勾,眼底神色冷凉,一字一顿,据理力争:“傅寒聿,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给你治一次腿,在你身边待一天,这是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