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俩人在院子里压水器一旁洗碗,李玉琴往锅里倒了些热水。正月的天,井水虽然不算太凉,可也没有冬天那种十七八度的温度了。“咋还和妹夫犟着呢?是不是他打你了?”李玉琴眼睛往慧宁身上瞄。慧宁懒得理她,埋头洗碗。简直了,就不能盼她点好?“要我说,你可别抖大劲儿了,到时候人给你气走了,你后悔可来不及。”“我看二姑爷人还行,比她大姑夫大气,这来的时候拎的东西就不说了,怎么也得大几十块钱,那酒一瓶好几块呢,一来
姑嫂俩人在院子里压水器一旁洗碗,李玉琴往锅里倒了些热水。正月的天,井水虽然不算太凉,可也没有冬天那种十七八度的温度了。
“咋还和妹夫犟着呢?是不是他打你了?”李玉琴眼睛往慧宁身上瞄。
慧宁懒得理她,埋头洗碗。简直了,就不能盼她点好?
“要我说,你可别抖大劲儿了,到时候人给你气走了,你后悔可来不及。”
“我看二姑爷人还行,比她大姑夫大气,这来的时候拎的东西就不说了,怎么也得大几十块钱,那酒一瓶好几块呢,一来就带了一箱子!这跟着爹出去认个亲戚,回来还带那么多好吃的,把……”
“这话有本事你对大姐说去!”慧宁说罢,抱着洗好的碗筷走了,剩下两个铁锅给嫂子,让她自己刷去吧!
“诶!我这夸你男人呢!你什么人啊你!”李玉琴‘嘁’了一声,嘟囔着“真是属狗的,见谁咬谁!”
慧宁回屋,就见李元亮正铺她的床。她眉头一皱,扭头去了她爹妈那屋,“妈,今晚咱俩一个屋吧,让我爹跟李元亮睡一屋。要不然明天他起床一出门看见您二老还睡着,多不好意思。”
“你别管,明天我跟你妈六点就起床。哪有两口子不睡一个屋的,胡闹!”周父一说话,周母也应是,“快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行,那离婚的事明天再说!”
她又转身回了自己那屋。身后的周父烟斗子都掉地上了,看向身旁孩儿他娘,“她说啥?离啥?离婚?”
高的离谱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外间,一进堂屋就听到这么个爆炸新闻的李玉琴急了,她也不顾礼法了,猛地掀开二老屋里的帘子,“啥离婚?谁要离婚?”
这么个出手大方的姑爷啊!
大丫头嫁出去好几年,不逢年过节,连个糖豆她都见不着。
二姑爷那回门礼就不说了,罐头,麦乳精那是多稀罕的东西啊!今天一上门就是一箱子西凤酒啊!那可是西凤酒,不是老白干啊!
“胡说什么!那气话也能当真啦!”从来没有发过婆婆威的周母支棱起来,“抱着孩子回你屋去!老家儿的屋里话你也偷听,懂不懂事!”
李玉琴讪讪退出屋,回了自己房间就跟丈夫提起这事,“二妹要离婚,你知道不?”
就隔着个堂屋,爹那嗓子周城早听见了。
“你急个啥?慧宁离婚又不是咱俩离婚。”他半点不操心,爹娘在前头呢,这事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就为点芝麻小事要离婚?结婚离婚可不是过家家的。
可要是涉及到原则,李元亮要是有好色和打老婆的毛病,就算慧宁不说,也必须得离。
不管一家人是怎么想的,这一夜过去,慧宁算是睡得不错。
反倒是李元亮,睡不着,又怕翻身会吵着对方,只能躺在床上看屋顶的椽子,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慧宁一起身他就睁开眼,然后把昨天晚上自己反思的问题提出:“慧宁,你别生气了,是不是前几天晚上我弄你弄得太厉害,让你不舒服了,我保证改!”
慧宁突然就明白了后世说的‘大型社死现场’。
隔壁屋里周家父母起床的动作一顿,俩人对视一眼,周母直接闭眼躺了回去,装没醒过。周父看着自己穿好的衣服和手里的大褂,拎着直接出了门。
听到隔壁的声音,里屋的慧宁脸涨得越发通红,李元亮也发觉自己冒傻气声音太大了,又认错:“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你说呢?”慧宁冷笑一声,又抽回被窝里去了,起什么起,她还要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