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不知何时站在走廊中,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她唤那男子过来。男子往她所在的方向一望,嘴角顿时有了笑意,立马过来俯身问好:“张嬷嬷。”张嬷嬷点点头,一张老脸挂着阴险的笑容,“怎么样,那位便是大小姐,今日算是见到了,我吩咐你的事情你最好别忘了!”“是是是,嬷嬷还请放心,答应你的事情,小的必定会办好。”而且他刚才故意撞到大小姐后,她那双白皙纤长的手递到他眼前时,差点让他把口水流下来。
刘氏脸上的笑意僵住,旋即她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胡闹,婚姻大事岂由你儿戏,你父亲都同意了,你还有何意见?”
刘氏被她气的脸都绿了,许是想到了什么,她又静下来,调整了语气对她道:
“我们定会为你寻得一位家世不错的夫婿,这件事你无需担心。”
刘氏今日的异常,秦姝落并非没有察觉到,刚才她故意激刘氏,而她居然忍住了脾气,好言相劝。
这让秦姝落特别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于是她也顺着她的意思应下,“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母亲多操心了。”
见秦姝落还算识趣,刘氏心里冷哼,面上还是维持着虚假的笑意,今日叫她过来的目的也算完成了,就挥手让她退下。
秦姝落本来也不想多待,此刻让她回去,自然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儿,直接起身离开。
她这傲慢的姿态可把刘氏气的不轻,等着秦姝落没了身影,她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挥,顿时茶水四溅。
“这才几天啊,狐狸尾巴就外露了,在她父亲面前装的倒是像样,如今到我这里,就如此目无长辈。”
张嬷嬷过来一边捏着她的肩膀,一边对她道:“夫人莫气,老爷总有一天会发现秦姝落的手段。”
被张嬷嬷一劝慰,刘氏的气消了大半,反正她也得意不了几天,这几日暂且让她蹦跶,等到时候,她倒要看看,她还能笑的出来…?
秦姝落出院子时脚下的步伐稍微有些快了,竟然撞到了下人。
那下人手里端着盆,虽没撞倒,但手里的盆摔在了地上,所幸里面没有水是一个空盆,才没有弄脏两人的衣服。
秦姝落先前想着事情,故而走得急了,撞到人后看见没事后,就把盆子捡起来递给他,低声说了抱歉后,就带着秋洛出了刘氏的院门。
张嬷嬷不知何时站在走廊中,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她唤那男子过来。
男子往她所在的方向一望,嘴角顿时有了笑意,立马过来俯身问好:“张嬷嬷。”
张嬷嬷点点头,一张老脸挂着阴险的笑容,“怎么样,那位便是大小姐,今日算是见到了,我吩咐你的事情你最好别忘了!”
“是是是,嬷嬷还请放心,答应你的事情,小的必定会办好。”
而且他刚才故意撞到大小姐后,她那双白皙纤长的手递到他眼前时,差点让他把口水流下来。
还有大小姐那身段,那容貌,绝对是上乘的美人啊!
他若是得到了……
他是张嬷嬷远房表亲,前些日子,她突然来找他,说是有一段好差事,需要他做,若是成功了,以后荣华富贵就享不尽,还有美人相伴……tຊ
他是当地有名的混混,各种混事没少干,听到此话后两眼放光,果断跟张嬷嬷来了。
没想到那对象竟是大小姐那等的美人……
张嬷嬷见他一脸奸笑,忍不住斥责:“行了,先把你那副嘴脸收一收,若是让府里其他人发现了,你就给我吃不兜着走……”
“是是是…”
望月轩,两人回去的途中,秋洛皱着眉,向秦姝落提醒道:“小姐,大夫人突然间给你安排婚事,肯定没安好心。”
大小姐虽然说已经到了婚嫁之年,但是大夫人对大小姐的态度来看,恨不得让小姐寻不到一桩好婚事,怎么会如此好心。
秦姝落侧头意外地瞥了她一眼,笑道:“你都看出来了,我岂能不知道?”
以刘氏的性子,定然不会真的为她安排婚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借着这件事,心怀鬼胎,暗地里耍手段。
“对了,刚才出院子时撞到的那个下人,你平日在府中可曾遇到过。”
虽说她走的着急,但远远没有看不清面前来人的地步,今日那下人分明是自己故意闯过来的。
而且那男子打量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格外的不适。
秋洛也注意到了那人,自己来江府也有几年了,府里大多下人她都打过照面,唯独今日撞到小姐的这个,瞧着格外陌生。
“奴婢好像没有印象!”
“你一会去前院打听一下,看看刘氏院里的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秋洛点头应下,她也瞧着那下人一身的地痞流氓之气,不像是正经好人。
……
曲府,祠堂内,灯火燃烧,映出的红光打在高堂上敬奉的一排排墓碑上,下面白衣女子身姿挺直,跪在这些冰冷的墓碑前一动不动,神情莫名。
她低垂着头,眼底的情绪尽管隐藏的很好,可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一丝丝悲伤。
一旁一身锦衣华服的曲夫人人带着两位老嬷嬷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盯着跪在下方的人。
言语间尽是狠戾:“你来到府里差不多有大半月了,怎么还这般不知规矩,京城是天子脚下,就算是府里,也要守规矩。”
“平日里全府上下都可以惯着你,但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屋外头传进来一道道惨烈的叫声,以及棍棒打在身体上的响声。
曲妍之听到这些声音,垂落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成拳。
“还请母亲放了她们,今日之事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与她们没有关系。”
“那些丫鬟是伺候你的人,主子犯错,奴才哪有不受罚的道理。”
曲夫人冷笑一声,盯着曲妍之的眼神丝毫没有温度。
曲妍之咬了咬牙,转身抓住她的衣襟,乞求道:“母亲,要罚便罚我,我认错,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放了她们可好?”
她来到曲府半个月了,虽说这偌大的将军府于她而言没有一丝一毫关系,自己那亲生父亲,更是对她们母女毫无感情可言。
可笑的是,她还竟对他们抱有一丝幻想,母亲去世后,被曲府接了回去,她想着会被他们好生安置,今日便让几个婢女带她去祠堂。
她进去后目光从众多木牌中寻找,哪怕是在角落,她都没有放过,可最终还是没有……
是她对这一家子的期望太高了,不,是她低估了他们的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