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你再使点劲儿。”君泽加重了点力道。时柒轻微皱眉,“有一点点疼,但不严重。”如此,他收回了手,准备去写病例。“这就检查完啦?”她问的悄悄地,像是小孩期盼的事物居然提前结束的可怜样儿。君泽的手放进白大褂里,回头看她,沉默了下,“还有哪儿不舒服么?”“没没……我挺健康的。”时柒可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个病秧子。“这个你吃了吧,我做的,刚学会不久,尝尝味道怎么样。”君泽快速的把病例写好,并没看饭桶,“你要按时吃药,遵从医嘱,别不拿小病当回事,我们这儿有一个被砸了大拇脚趾结果死了的人。”
翌日。
君泽到了医院,接了慕勋的班后,慕勋就走了。
临近年关,发生一些磕磕碰碰的人越来越多,雪天路滑,亦或是亲朋好友相聚醉酒误事,总之胸外科忙的不可开交。
十二点多,君泽终于能喘口气时,一个女人拎着一只裹着针织罩的饭桶进了来。
把病例放在桌上,饭桶也放在了桌上,饭桶套绣的是一枚金灿灿的颜颜,最上面又缝了一层亮片上去。
“陆教授,吃饭没?”她的下巴抵在桌边,眼巴巴的盯着她。
她的声音不像是来看病的,反而像是来做贼的。
君泽透过她羽绒服的帽子艰难的看清了她的脸,旋即朝着门口瞄了眼。
他问:“哪儿疼?”
她答:“哪都疼。”
时柒眨巴眨巴眼睛,那软软的声音像是蒲公英落在了心脏上似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把羽绒服的帽子拉下,随后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她里面穿着一件白色和黄色拼凑在一起的卫衣,显得她又清纯又淡雅。
女孩子啊,各有各的美,有的眉目清冷,像是一整季的雪水都融在了她的眼睛里。
有的则天生绵软,你朝她挨过去,像是碰了一团云似的。
然而时柒却把这两种混杂在了一起,不但不矛盾,反而生的极其顺眼。
时柒这枚姑娘,生来就漂亮的不讲道理。
君泽压下眼里的波动,起身拉过后面的白色帘子,“过来。”
温温和和的声音。
你看,你只要软一点,再硬的磐石,也会没了声音。
时柒美滋滋的过去坐在床上,半拖着羽绒服等着他做检查。
男人拉上帘子,坐在移动的椅子上,轻轻按动她的胸骨。
“疼吗?”
“你再使点劲儿。”
君泽加重了点力道。
时柒轻微皱眉,“有一点点疼,但不严重。”
如此,他收回了手,准备去写病例。
“这就检查完啦?”
她问的悄悄地,像是小孩期盼的事物居然提前结束的可怜样儿。
君泽的手放进白大褂里,回头看她,沉默了下,“还有哪儿不舒服么?”
“没没……我挺健康的。”
时柒可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个病秧子。
“这个你吃了吧,我做的,刚学会不久,尝尝味道怎么样。”
君泽快速的把病例写好,并没看饭桶,“你要按时吃药,遵从医嘱,别不拿小病当回事,我们这儿有一个被砸了大拇脚趾结果死了的人。”
“我这胸骨疼,也能死啊?”时柒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他靠着椅子,为她解释:“你的骨头如果长时间这样痛,周而复始,时间久了它会变的很脆弱,因为它一直没有痊愈,如果哪一次你又不小心撞了它,一旦撞断了,胸骨就会扎进你的内脏,一命呜呼也是很容易的。”
时柒惊讶不已,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会的,哪怕是为了你,我也得争取长命百岁。”
君泽:“……”
就知道没办法跟她正常聊天。
“你的饭带回去吧。”
时柒站了起来,神秘兮兮的靠近他,“怎么,怕我给你下药啊?”
“下药你也在医院,打针也方便啊。”
拉上羽绒服的拉链,时柒扣上帽子捏过病历本跟他挥挥手,然后就走了。
小护士这会儿走进来,“陆教授,你女朋友呀?”
而他们医院的颜值担当正在盯着那个粉嫩嫩的饭桶出神。
☆
时柒刚慢悠悠的回到家,还不等下车,就看见宋毕寒的车停在一边。
宋毕寒看见她的车后赶忙下车,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
“老板,这是陆家的资料,要我先简单的为您叙述一遍么?”
女人把玩着自己食指上的戒指,“挑重要的说。”
宋毕寒愣了愣,脑袋在飞速运转,“额……老板您觉得……什么才算重要的?”
“君泽。”
闻言,宋毕寒大概沉默了两秒钟,于是道:“君泽的父亲是政治官员,可能是因为工作原因,对于他的事基本查不到,他是陆家长子,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陆玉昊,小儿子叫君泽,大儿子从商,好像很得陆家老爷子和老夫人的喜欢,目前有个女朋友,是宓家的二小姐,算是门当户对吧,不过他是个养子。”
时柒忽然停了动作,“养子?”
养子还敢跟君泽那样说话?
“我也不确定消息准不准确,听人说那个养子私下里跟陆家二少爷关系可不怎么好,有外人讲说是这个陆玉昊想要争家产。”
宋毕寒自陆自的笑了,评价道:“一个养子,野心还真是不小。”
时柒抿了抿唇,“他爸从政?”
“嗯,很忙,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
“知道了。”
“对了老板,时……”
刚把‘时’这个字吐出口,宋毕寒就感受到了一股阴凉的视线。
他低下头快速道:“时志伟和他的老婆想要邀请你过年去他们那。”
时柒垂眸。
她跟那群人已经多少年不见了,但当年的手机号码她一直没有注销掉,手机始终放在宋毕寒那里,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那群人时不时的联系她。
“不用搭理。”她说了句。
“好的。”
宋毕寒把资料放下后,下车便走了。
……
晏城,某一栋中低档别墅中。
一位体态纤细的女人在瑜伽垫上伸展筋骨。
“这个死丫头,好心好意的联系她,她居然还不领情?”沙发中的妇人没好气的嘟囔。
瑜伽垫上的年轻女人问道:“妈,你们打过电话了吗?没准她都死了呢。”
“她爸妈都没了,这么多年也没联系过咱们,不会真死了吧?”康文琢磨着。
一旁身材微微发福的男人就是时志伟,他皱眉:“应该不能,我联系过她之前的学校,他们说她都毕业了,毕业之后还回过学校一次,不过好像听说还改名了。”
“改成什么了?”康文问。
时志伟摇头,“不知道,学校也不知道。”
“那赶紧把她弄回来啊,想办法把她嫁给宓家那个傻子,有了宓家的帮衬,咱家的生意也能好一点。”康文在打着如意算盘。
时黎抻筋结束后坐过来,眼底都是不屑,“她能同意吗?”
“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她爸妈,她能活着都不错了,咱们联系她,也不过是让她还有个去处。”
时黎想了想,“时幂那小妮子打小就比较倔,未必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