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和鬼魂一样静默门外做笔录的侍从停了笔,然后慢慢隐到暗处,脚步轻到廊下的猫都安然睡着。若刚刚陆环堂认下,他们就会冲进去按着陆环堂强压上手印。就算他不从,只要砍下他的手指替他按下就行。这样一来,虽然摄政王看可能还是安然无恙,但吴tຊ家命人杀江林致的罪就成立了,摄政王的钱袋子和陆环堂一个也别想逃脱。坏就坏在陆环堂咬死不认,他就只是个办事不力,被主子丢掉的弃子,毫无用处。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和鬼魂一样静默门外做笔录的侍从停了笔,然后慢慢隐到暗处,脚步轻到廊下的猫都安然睡着。
若刚刚陆环堂认下,他们就会冲进去按着陆环堂强压上手印。就算他不从,只要砍下他的手指替他按下就行。这样一来,虽然摄政王看可能还是安然无恙,但吴tຊ家命人杀江林致的罪就成立了,摄政王的钱袋子和陆环堂一个也别想逃脱。
坏就坏在陆环堂咬死不认,他就只是个办事不力,被主子丢掉的弃子,毫无用处。
祁灵均任陆环堂跪着,不紧不慢地敲着手指道:“阁下这样,在下也很为难,若是救护不利,小姐也不敢留你居要职,若真是个马前卒......也太屈才了。”
这话正中陆环堂痛处,据祁灵均的了解,陆环堂一身本领本就是为了出人头地,若真当一个马前卒,还不如杀了他,可陆环堂却出乎意料道:“只要能为小姐效力,什么都可以。”
祁灵均见今日是问不出什么话了,若把陆环堂收了再慢慢套话,就算认了罪,摄政王那边肯定就以日子久、收买为由脱罪了。
左右这件事都不好办。
思索片刻,祁灵均把陆环堂扶起来,道:“在下能力有限,阁下的去留是小姐说了算,还请静候几日。”
说着祁灵均起身便要离开,离开时见陆环堂玄色衣服上蹭上了自己身上的狐狸毛,忽然浅笑道:“实在抱歉,出门时被小姐的小宠围着缠住了,难免仪容不整,污了阁下衣服。”
“小姐喜欢养小宠?”陆环堂只是随口一问,并没当回事。
“算是吧,”谈及江林致,祁灵均温和完美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宠溺无奈,“府上没有的东西,小姐图新奇,喜欢养,不过就算养了也就玩一两天,最后还是扔给在下打理。”
祁灵均这样的人不对外人说废话,这话不过是借小宠敲打、提点陆环堂,让他进了府就别有别的心思,老老实实当江林致的宠物。若现在反悔,不进江府,天大地大总有属于他的天地。
陆环堂恭敬道:“那就要祁先生多费些心思了。”他选了前一条路,毫不犹豫。
得了答案,祁灵均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坐上马车的一瞬间,祁灵均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嘴角的冷笑如何都压不下去。
陆环堂躺在床上休息,小厮进来,小心翼翼打探道:“看你这脸色不好啊,怎么,祁先生忌惮你的容貌,不想让你进去服侍小姐?”
“我只想去当个护卫,没别的心思。”就算有,陆环堂也不会承认。
“这可由不得你了,我们小姐可是女中豪杰,上次摄政王穿着昳丽,都被小姐当街调戏了。你这无权无势的......”小厮滔滔不绝道。
这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摄政王从边境凯旋时,被在二楼喝酒吃茶的江林致兜头扔下来一枝鲜花。
那花不偏不倚砸在了摄政王的怀中,随国民风彪悍,这本不算什么,甚至可以传颂出一段风流佳话,坏就坏在这场仗赢得不算漂亮,几乎是两败俱伤;更坏在摄政王的母亲也是在江家那场大乱中死去的。
谁扔花都可以,就江林致不行,她扔花就是戏谑,是挑衅。
摄政王当时隐忍不发,是觉得自己的身份不至于与一个商贾当街计较,可这笔账算是记下了。陈年旧怨让江林致三天两头便会被人刺杀,就算没有这件事,摄政王一样会时不时刺杀江林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