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勾着一丝笑,淡淡道:“我见过你,在我二哥纳妾的当日。”云喜愕然抬头,忙道:“王小姐……您说这话是何意?”王筝走上前,拿起刚才谢莺莺拿过的宣纸,定定一看,有些黯然失色。云喜道:“奴婢的字,献丑了。”王筝掩盖眸中复杂的神色,便问道:“你可知这首诗的含义?”云喜摇摇头,疑惑道:“难道这是一首很特别的诗?”
云喜听了这话,想拔腿就跑,她苦笑说:“昨晚世子爷让奴婢练字,临摹他的字帖十遍,奴婢实在太困,不小心睡着了。”
谢莺莺蹙眉,呵呵一笑,“大哥向来谨慎,绝不容许低级的婢女在自己殿中过夜,连守夜的都只能在屋外候着。说,你使了什么狐媚妖术!”
崔家崔嫋嫋添油加醋地道:“依馥君妹妹、莺莺妹妹的话,这个小小婢女胆敢在此,莫不是想攀龙附凤,勾引世子爷!”
云喜心中五味杂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摆摆手道:“四小姐、五小姐,崔小姐,奴婢没有。”
这下怎么解释都无补于事,心中的酸酸涩涩涌上喉咙,想吐却吐不出。
站在最左侧的王筝,却开口替云喜说话:“各位妹妹,与其在这里揣摩怀疑一个婢子,不如进去问问燕王世子,问他本人最为清楚,何必为难一个没权没势的下人。”
崔嫋嫋瞧这个婢女姿色上乘,准是狐狸精转世,一股子妖媚气息,然秀鼻哼气,戚戚然道:“筝姐姐,你莫不是忘了这些下人们的心思,肮脏龌龊,肚子里装的全是想往上爬的坏水,你莫忘了你家康姨娘,我家的陈姨娘是怎么上位的。”
王筝向来脾气温顺,喜怒不形于色,面对崔嫋嫋戳自家的事儿,也能一笑置之,“我们是来向世子爷请安,不是特地来训斥一个被世子爷重用的下人,望各位妹妹能分清主次,莫要令世子爷对我们留下坏印象。”
谢莺莺虽表面不爽王筝这番做派,但听她的话,颇有几分道理,便对云喜说:“今日筝姐姐替你说情的话,算是还了昨日你救她的恩情。”
云喜对谢莺莺这番话,品尝出一种,她是一个会挟恩相报的人。
罢了罢了,在她们眼里,她与那些魅惑主子,以色侍人的婢女没什么多大的区别。
她一个仰人鼻息,靠主子一言一行活着的下人,没资格为自己辩驳,况且,这里没有她想争取的东西……
崔嫋嫋柳眉倒竖,说道:“莺莺妹妹,话不能这么说,哪有主子欠下人恩情的道理?”
谢莺莺一时被噎,闷闷地哼一声,走到案台前,问:“云喜,大哥让你做什么?”
云喜道:“世子爷让我抄他写的字帖。”
谢莺莺满脑问号,她看了下原本干净整洁的案台,现在倒摆满了学了字的宣纸,她拿起一张来看,起初看不懂,又拿起另外一张,已颇有字形的韵味,一时烦躁,拿最新的一张来看,霎时,浑身血液都凉透了,脸色当场沉了下来!
这时,偏殿内传来一把冷冷的嗓音。
谢莺莺放下宣纸,未作逗留,跟着谢馥君和崔嫋嫋进去。
她们一行人里,只有王筝并未进去。
王筝问道:“你是世子爷身边的贴身婢女吗?”
云喜温声说:“原当了十来日的贴身婢女,后来犯了错,被世子爷贬去浣衣局,当下等的粗使婢女。”
王筝笑了笑,将眼前那微微低头的云喜,来回打量了一番,昨儿个未瞧清楚长相,现在却实实在在地看得清楚,她虽被人说是燕都第一美女,可见到云喜,她才知什么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相。
她嘴角勾着一丝笑,淡淡道:“我见过你,在我二哥纳妾的当日。”
云喜愕然抬头,忙道:“王小姐……您说这话是何意?”
王筝走上前,拿起刚才谢莺莺拿过的宣纸,定定一看,有些黯然失色。
云喜道:“奴婢的字,献丑了。”
王筝掩盖眸中复杂的神色,便问道:“你可知这首诗的含义?”
云喜摇摇头,疑惑道:“难道这是一首很特别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