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狼的那天若非她流血,他也不能强行突破去救他,导致自己又将陷入恢复期,无法变身。综合以上,他也看出来了,这个雌性就是兽母派来折磨他的,自打遇上她,好像就没出现好事儿。正想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碗,她拿着一根又细又尖(针)的东西,从她煮好的螺里将肉挑出来,搁置在了他面前的碗里面,不大一会儿,就摞满了螺肉。“你应该还没吃过这东西吧?你们蛇吃啥都是生吞,想想就可怕,虽然你这冷血动物不吃熟食,但我还是想推荐给你尝尝,这个很劲道,味道也独特,可惜没有调料,要不然做出来更美味哦。”
星曼达兽世白天长,夜晚短,随着太阳的偏移,日头也没那么毒辣了,唐粟舒舒服服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肚子也在这个时候唱了空城计。
从河里面找了几块石头,堆成能放下石锅的大小,之后又找来干柴细柴以及引火绒。
时间关系她也懒得再练习钻木取火,直接拿出火柴点燃引火绒,火一烧起来,就赶紧放细柴,细柴烧着放干柴,不大一会儿,火势就稳定了。
从空间拿出清洗干净的石锅,石锅里摆放着现成的田螺,她直接加了水,就放在火上煮。
当火光照亮唐粟的脸时,墨司才从震惊中醒过来,这个雌性,居然拥有火种?
他仔细回想刚刚她的操作,好像那一擦就着火的东西,还是他给卷回来的?
是她那个世界的东西,难怪用起来那么顺手,只是那是什么?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因为好奇,摇着尾巴挪动身体来到了唐粟身边。
唐粟回头拿柴火的时候,就看到他立在那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火光。
从阿灵和阿森那里,她已经知道这里的兽人不会引火,所以她还挺善良的为他解释了一句。
现在她看到他已经没有了害怕,主要他也不说话,小小的,看起来没有巨蟒那么恐怖。
自打见识过密密麻麻的蛇窟,再看这单独的一条蛇,心理上的落差,让她逐渐放稳了心态。
“这个是火柴,是我们那个世界引火的东西,轻轻一划就亮出火花了,这玩意儿必须放在干燥的地方,要是受潮了,就划拉不开了。除了这个方法,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引火,回头我给你演示下,阿森和阿灵都学会了,相信你一定也能学会。”
蛇眼一眯,他听到了什么,阿灵阿森?这雌性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谈起别的兽人,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究竟谁给她的勇气?
更可气的是,这小雌性居然还拿他跟那两个废物比,傻了吧唧的将保存火种的办法传出去,这样的智商,居然被强行塞给了他,可真是……
要不是他遗失那块玉珏,也不会遭受这样的惩罚,这个雌性,是上天派来凌虐他的吗?
唐粟不知道,在她浑然未觉的时候,一团黑色的雾气将她笼罩其中,她的身体也因此逐渐透明化,而附着在她心脏部位,几乎融为一体的那团黑,不是他的玉珏是啥?
玉珏将他们俩强行绑在一起,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机遇?
玉珏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明明在星曼达,可玉珏却在蓝星上出现,若非有母亲的指引,他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
若非中间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就算是绑定的伴侣,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她该庆幸,是他母亲护住了她的命。
提及母亲,冰冷的黑眸突然一软,那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能感受到温暖的人儿。
可却被这个世界的垃圾们当做侵入者,而父亲为了保护母亲,陨落,母亲不愿意独活,自戕。
他被当做家族异类,驱逐部落,成了一名流浪兽。
这些年他几乎杀光了当年伤害他们的人,而他也因为此落下了旧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备受煎熬。
他将她带回来的那天,动用太多能量,直接被打回原形,凭着最后的一丝力量,治愈了她。
遇狼的那天若非她流血,他也不能强行突破去救他,导致自己又将陷入恢复期,无法变身。
综合以上,他也看出来了,这个雌性就是兽母派来折磨他的,自打遇上她,好像就没出现好事儿。
正想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碗,她拿着一根又细又尖(针)的东西,从她煮好的螺里将肉挑出来,搁置在了他面前的碗里面,不大一会儿,就摞满了螺肉。
“你应该还没吃过这东西吧?你们蛇吃啥都是生吞,想想就可怕,虽然你这冷血动物不吃熟食,但我还是想推荐给你尝尝,这个很劲道,味道也独特,可惜没有调料,要不然做出来更美味哦。”
唐粟将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自己则转过身,对着锅里面剩下的螺肉进攻,一边吃一边感叹。
“哎呀,这里可真好,物资丰富,饿不着肚子,可惜就是太危险,处处都得小心再小心。”
墨司嗅了嗅她递过来的食物,就这点量,还不够他塞牙缝的,而且还乎乎的冒着热气。
知道他冷血,还递过来热的,这雌性脑子是不是有点傻气?
围着碗边转了两圈,被热的近不得身,却又想尝尝她的食物究竟是个什么味道的墨司,多少有些生气。
整好唐粟这个时候转身,看到他支棱着身体围着碗边,里面的食物动都没动一下。
“是不是还烫啊,来,我给你过下凉水,一会儿就降温了,等着啊!”
端起碗,雌性跑到河边,利用冰凉的河水将食物激了下,再端过来的时候,果然已经凉了。
她伸手拿了块儿肉,想喂给他,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吓得又缩了回去。
“你身上是有毒的对不对?光看你的嘴.巴就知道了,黑乎乎的,肯定全是毒,你吃的时候小心点,别把你的毒素混进我的碗里,真要毒死我了,你可没媳妇了。”
墨司:“……。”他兽母究竟从哪儿找的奇葩,这么降智的话,她是怎么心安理得的说出来的?
而唐粟说完‘媳妇’二字的时候,就愣住了,随后快速转身吃螺肉,用食物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天啊,这样的话她是怎么说的如此顺嘴的?她现在竟然当着一条蛇说什么媳妇。
这是得有多认命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就因为他救了她?
唐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样的感觉了,按理说她是应该怕他,甚至躲他躲的远远的。
可是这条从未讲过话的蛇,先是将她从狼嘴里救下来,又将民国那边的东西扔给她,让她在这孤独的兽世得到了她想要的生活,就凭这一点,她是不是就应该好好感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