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暮:“……”甄苒突然意识到问题,她拍拍脑袋:“瞧我,老糊涂了,改口费没给,叫你改口哪像话。等着,我上楼拿红包啊。”她起身,沿着楼梯上楼。其他人也退出客厅,去餐厅摆晚餐。屋里,仅剩崔暮和寒池朝。崔暮将针灸包装进手提包,寒池朝暗沉如夜的眼眸锁定她,沉声说:“老中医也不见得在走亲窜友时,带上针灸包,崔暮,你大概早就知道,我妈妈有心脏病。”男人的声线低沉,似大提琴尾音,带点蛊惑人心的魅力。崔暮联想起给乙女游戏配音的声优大咖,寒池朝这嗓音,进军乙游配音界,大概要俘获千千万万个迷妹。
崔暮转头,双眸堪堪对上寒池朝冷冽深邃的墨眸。
男人挺拔的身躯后仰,姿态慵懒随意的坐在沙发里,笔直修长的双腿敞开前伸。
靠挺鼻薄唇的清朗俊颜加分,最随意平常的坐姿,透着赏心悦目的优雅。
崔暮微抬下颔,反问:“不信我?”
“你的医术,我信得过。”寒池朝的嗓音,透着疑人不用的笃定,“且问一句,紧张吗?”
“不紧张!”崔暮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说出三个字。
“既然如此,那你动手。”寒池朝收拢长腿,眼神带着关切意味问:“要不要我指派佣人,去附近的中医店购买针灸包?”
崔暮走向他坐着的沙发,拿起她方才搁下的手提包,拉开拉链说:“不用,我随身带着针灸包。”
看她取出针灸包,寒池朝的眸光,陡然幽深几分。
身为顾家实际掌权者的寒池朝发话,保姆家仆再不敢唧唧歪歪。
崔暮托起甄苒的手臂,在掌长肌腱,桡侧腕屈肌腱之间,找到tຊ手厥阴心包经常用腧穴之一的内关穴,扎进无菌针。
“哎哟,”甄苒摸了摸胸口说,“是心理作用还是咋的,我突然觉得,心脏舒服多了。”
崔暮的桃眸绽放潋滟清光,解释说:“经脉所过,主治所及。我扎针的内关穴属于心包经的经脉,所以一针扎下,便能缓解心脏不适……”
“哦,”甄苒举一反三问:“那我跟逆子吵架时扎上一针,是不是能预防心梗?”
崔暮的视线瞥向寒池朝,寒池朝领会她的想法,轻咳一声说:“看我干嘛,她说的逆子不是我,是那个。”
甄苒神色骤变,“想到那个逆子,我……”意识到在新儿媳面前,说家丑不合适,她话锋一转说:“算了,不提他。”
她拍拍崔暮的手背,“好孩子,我喜欢你,以后,别喊阿姨了,叫妈。”
崔暮:“……”
甄苒突然意识到问题,她拍拍脑袋:“瞧我,老糊涂了,改口费没给,叫你改口哪像话。等着,我上楼拿红包啊。”
她起身,沿着楼梯上楼。其他人也退出客厅,去餐厅摆晚餐。
屋里,仅剩崔暮和寒池朝。
崔暮将针灸包装进手提包,寒池朝暗沉如夜的眼眸锁定她,沉声说:“老中医也不见得在走亲窜友时,带上针灸包,崔暮,你大概早就知道,我妈妈有心脏病。”
男人的声线低沉,似大提琴尾音,带点蛊惑人心的魅力。
崔暮联想起给乙女游戏配音的声优大咖,寒池朝这嗓音,进军乙游配音界,大概要俘获千千万万个迷妹。
他已猜测到,崔暮坦率承认:“是,我要在你身边待下去,总要跟你母亲搞好关系。”
顿了顿,她试探问道:“我违反条例了?”
“并没有,”寒池朝俊挺的身躯后仰,背靠沙发,阖起眼眸说:“除了爱情,你要什么都可以。”
他毫不隐晦,直白说出,他给不了崔暮爱情。
巧了,崔暮不要爱情。
狗屁爱情,害人不浅。
当年,她妈妈被狗屁爱情蒙蔽双眼,年纪轻轻便丢掉性命。
她呢?四年前,顾晋深刚变心那会,她屡次想买张车票,去千里之外,远离吴家,远离顾晋深。
就因为割舍不下感情,心里怀着顾晋深会回心转意的期许,她给自己招来长达四年之久的牢狱之灾。
甄苒下楼,递上菲薄红包,“包里有张卡,卡里有五千万。改口费你收下了,赶紧叫妈。”
妈妈这个字眼,崔暮从小到大没喊过,她尚在襁褓中,林雅已撒手人寰。
甄苒喜欢她,贸然叫妈,她张不开嘴。
面对甄苒满怀期待的表情,崔暮的嘴唇几度张合,勉为其难地叫出一声:“妈”
“好!好!”甄苒兴奋的合不拢嘴,“孙子不成器,选的女朋友我看着来气。还好,儿子成器,儿媳妇也甚合我意。你俩抓紧点,给我生个孙子孙女。”
崔暮垂眸,恐怕要让你失望,你儿子不让我怀孕。我呢,也不想在无爱的婚姻里,增添小生命。
……
晚餐过后,寒池朝牵着崔暮,上楼,步入他的卧室。
黑白色极简风的装修,犹如寒池朝本人般沉稳内敛。
崔暮在床沿处坐下,寒池朝推倒她,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嘴角噙着一缕淡笑说:“房间隔音有点差,你忍不住的时候,声音轻一点。”
崔暮讶异挑眉,今晚还来?
第一天,第二天,超负荷运转。第三天,寒池朝来得起?
崔暮眸底变幻的微光,出卖她的心思,寒池朝嘴角的笑意加深,“质疑我?来,现场验证。”
……
深夜,顾晋深驱车而来。
吴婧婧受了伤,在医院疗伤。她记挂着“撤热搜”,一遍遍催促顾晋深回老宅。
被她催促的心烦意乱,顾晋深只好回来。
楼上楼下的灯光大多数熄灭,唯有四楼右侧的房间还亮着灯。
顾晋深心里一跳,那是寒池朝的房间,小叔也回来了,现在还没睡。
他上楼,直奔寒池朝的卧室。
正要敲门,却听屋里传来异声。
床铺“嘎吱嘎吱”的摇晃声,混合男人压抑低沉的轻喘,还有……旖旎妩媚的哼唧。
顾晋深收手,小叔正跟美人儿相亲相爱,他不敢,也不能打扰。
顾晋深的卧室,就在隔壁。
他进屋,隔壁的动静清晰几分。女人娇媚可人的浅吟低唱声,丝丝缕缕灌入他的耳膜,他不由得心猿意马……
逐渐,背景音在顾晋深脑海里,幻化成实景。下一秒,他联想起他在地下停车场,亲眼看到的画面。
顾晋深的周身萦绕起戾气,他在室内转了几圈,一下子拉开冰箱,取出高度数的白兰地,仰头哗啦哗啦地灌酒。
烈酒入喉,模糊顾晋深的神智。
恍惚间,他看到年方十八,情窦初开,星辰般晶莹剔透的眼眸里,倒映他的身影,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崔暮。
“浅浅!”顾晋深张开双臂,想搂抱住那个青春明媚的女孩儿,却抱到一怀抱的寂寞空虚冷。
“浅浅!”顾晋深黯然神伤,“回……回来,我……”
隔壁,刚从浴室出来的崔暮,听闻隔壁断断续续的自语声,她下意识紧靠墙壁倾听。
正听得入神,一只手掀开她身上盖着的薄毯,萦绕着沐浴露清香,湿淋淋水气的健壮身躯,强势地压制而下,毫无征兆便破门而入。
崔暮尖叫出声,寒池朝单手捏住她的下颔,嗓音冷硬无温地说:“大声点,最好让他听清,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正躺在我床上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