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让这八人住这帐篷,有个好歹,他怕是要被粉丝给削了填地。半小时后,谢漓面临了陆之尧婚后的另一个问题——同睡。被破松树坑了,他检查了房间的各个角落,确定没有摄影头或者窃听器才放松下来。“明早节目组会来查房,所以我们最好睡同一张床。”陆之尧看穿对方想打地铺的念头,明说。出于公事的要求,谢漓只扭捏了片刻,就安静洗漱完躺进被窝。见对方进了厕所,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熟练拿出药就要往嘴里放。
众人还想八卦,但是节目组任务在此加上某人的“袒护”,大家只得又拿起手机开始逛地图。
谢漓僵硬顺着对方的动作坐下,任凭对方贴心把毛毯给他盖上,将游戏手机放到他手中。
“别分心,晚上和我慢、慢、说。”陆之尧贴着他的耳朵,温润至极,“我对你的普通朋友,也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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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游戏推广,已经接近八点半,经节目组确认,下午外出组的小任务,没有完成的是钟言归和陆之尧。
“等等,我是经费有限没有买,陆老师你又是为什么?”钟言归大为震惊,对方下午分明一副胜券在握。
被问到的正主也有些愕然,陆之尧诧异看看谢漓,又神色怪异看节目组。
“谢漓说,他想让你买酸梅回来。”导演笑笑摊手。
陆之尧呆住了。
“你喜欢吃酸梅吗?”洛信好奇问。
谢漓伸手挽住对方,摇摇头,笑:“阿尧喜欢。”
[啊啊啊!本纯爱战神应声倒地!]
[我家老公的确爱吃酸梅呜呜呜…你这嫂子我认了。]
[我心软软,都心里想着对方是吧?]
[到底谁在质疑他们是假的?他们是假的,我倒立洗头!]
“这就是节目组的锅了啊!”桑玖站出来一脸惋惜说,“下午一上就问,想让对方带什么小零食回来,也没说清楚,这才让谢老师误会了!”
萧文缘依偎在李天川旁边,经历中午一遭,她几乎是冷笑着憋出一番话:“噗嗤,你们感情可真好啊!”
“输的两位老师,需要现场坦白一个,自己曾经对伴侣说过的谎言。”
钟言归和陆之尧对视几秒,前者决定率先坦白。
“桑玖,其实和你双排的第三天,我就知道你是男生了……”钟言归捂着脸说,“至于为什么是第三天呢,因为从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桑玖肉眼可见耳朵变红,难以置信转头,“那你知道我是男生…后面还说我骗了你,你—”
桑玖回想起两人一路从网恋到奔现,他以为是自己装女生骗了身为直男的对方,却不想,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你真是,大骗子!”桑玖扭过头,眼珠子咕噜噜转转,“但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原谅你了!”
说罢,别扭tຊ转头在对方额头一吻,满脸甜蜜。
[哈哈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为嘛我网恋都是精神小伙,你们碰到的都是霸总!!]
[话说那段时间,玖酱的确一直在陪一个小号双排。]
[楼上,当时我在现场,玖酱说是朋友…呵呵,男朋友是吧!]
“你们还挺有意思的,一路相陪到现在,是双方的共同努力。”简知佑锐评。
李天川点点头,看向谢漓这边:“该陆老师了吧?说实话,我很好奇,你对谢漓撒过什么谎。”
桑玖、洛信、钟言归……:+1
弹幕刷过一溜的[我也很好奇……]。
谢漓眯眼看向他:“我也好奇。”
被对方盯着,陆之尧突然感到莫名的压力感,他想起求学时一段事。
“上午,钟老师问我们是不是以前搭过帐篷,我回答说,参加过野营活动。”
谢漓想起那年野营活动,是学校组织的秋游,他和陆之尧一向喜欢争个高低,所以那年的搭帐篷活动也是一样。
学校支持抽签组队,两人一组协作,因为陆之尧参加了,所以谢漓整个秋游都在观看各种搭建技巧。
为了保证队友即使不会搭,自己一个人也能赢下比赛,他有一次偷偷搭到半夜,回来时还把脚崴了。
又不加分,又不给钱,就因为想赢陆之尧……太傻逼了。
谢漓在脑子里,给曾经犯傻的自己梆梆两拳。
“谢漓,我向你坦白,那年扎营比赛,我们抽到同一队,是我找老师求了情。”陆之尧偏过头,目光像是陷在回忆里。
谢漓瞬时如芒在背,他呼吸停了一瞬。
“哦吼吼,陆大影帝追起人来原来也是这一套啊!”洛信吃瓜道。
桑玖添把火,好奇问:“你们搭那么好,最后肯定赢了吧?”
火焰继续腾烧,红光里谢漓眼眸淡下来,连带眼角那颗痣也带上一点惋惜。
“没有赢。”谢漓轻声说。
李天川问:“为什么?”
空气微妙的沉寂一会儿。
谢漓扭头望着眼前的火,深吸口气,无奈笑道:“因为我骗他说,我没发烧,结果比赛还没开始就晕倒了…最后连帐篷还没见到,就先进了医院。”
“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
陆之尧听完对方自述,偶然觉得记忆里的人鲜活起来,和眼前人重合。
“那这事一笔勾销了。”
陆之尧盯着对方的耳根,他撩开对方的头发,在耳边印下一吻。
[啊啊啊啊啊!好甜!]
[陆谢kswl!]
[你俩都好为对方考虑,一些小情侣的小心思www]
[都老夫老妻了,能不能来点不能播的?嗯哼?]
“哎呀,这一晚上,瓜没吃到,又被塞了一嘴狗粮。”洛信摆摆手,一脸假装苦恼模样。
“就是,你俩都神神秘秘的,比我和言归还要腻歪!”桑玖吐槽。
导演组:“很感谢大家今天的录制,夜晚降临,也请各位嘉宾注意保暖,上楼休息。”
简知佑疑惑:“这帐篷不是用来睡啊?”
“这个是游戏环节而已啦,晚上天冷,大家回别墅吧。”导演讪笑两声。
不是野外去不起,而是白嫖的别墅野营更有性价比。
要是真让这八人住这帐篷,有个好歹,他怕是要被粉丝给削了填地。
半小时后,谢漓面临了陆之尧婚后的另一个问题——同睡。
被破松树坑了,他检查了房间的各个角落,确定没有摄影头或者窃听器才放松下来。
“明早节目组会来查房,所以我们最好睡同一张床。”陆之尧看穿对方想打地铺的念头,明说。
出于公事的要求,谢漓只扭捏了片刻,就安静洗漱完躺进被窝。
见对方进了厕所,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熟练拿出药就要往嘴里放。
可药还没进嘴里,那人不知为何忽然出来,看见他手中的动作,眼神一沉,走向他。
“你在吃什么?”陆之尧冷盯着他。
谢漓翻出药瓶,拿给他看:“我睡眠不好,褪黑素而已。”
他身子朝后一靠,一脸淡然:“合约里有说失眠不能吃药嘛?”
陆之尧双手环胸,俊朗的面容和他对视,片刻后说:“是药三分毒,过几天你去做个体检,我可不想英年丧夫,成为鳏夫。”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谢漓翻个白眼。
眼见对方关上厕所门,他才敢从背后掏出另一个白色小药瓶,迅速塞进低矮的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