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兀,肯定有诈。牛棠棠蹲下来,找了一块小石子,扔过去。大男人没动。从他满是血污的臂膀判断,他应该是失血过多,晕厥了。如今自己已经从温家出来,保不准将来他们会找到这里,靠自己一人,双拳难敌群手,如果有个帮手,那就容易多了。心里合计好了,牛棠棠便鼓足勇气,一步步接近晕厥的男人。叹了下他的鼻息,很微弱,再不救,真就没命了。就在自己费了一番力气,将他整个人翻过来之时,牛棠棠低头对上一双寒芒四色的利眸。“妈呀,你没晕,怎么不吱声……”
“娘,娘!”
梅香莲的小女儿温巧珍一边喊,一边从外面跑进来:“我找胡秀才看过信了,他说这是一封休书。是牛棠棠写给大哥的休书。”
“啥,你说啥?”正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温母梅香莲,一骨碌爬起来往柴房冲。
在看到柴房破损的大门,与空荡荡的柴房。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得浑身打哆嗦:“我就知道此事是牛棠棠干的,这个小贱人,居然敢联合外人偷了咱家!”
“娘,咱们先把家里的损失统计一下,等天一亮,我就上官府找大哥去。”温巧珍搀扶起梅香莲,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大哥现在可是状元,只要他开口,县太爷一定会帮到底,这一次咱们可千万不能再心软了,定要斩草除根。”
温巧珍不知道,她想要斩草除根的牛棠棠却已经美美地躺在收拾好的屋子里,计划着明天要干的活。
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
“沙沙……”
黑色下,一人捂住前胸,脚步踉跄地走着,胸口的鲜血,顺着指缝,滴答滴答掉落在地上。
一阵晕眩来袭,他无力地,倒在空如一人的田野中,不省人事。
“叽叽喳喳……”
唤醒牛棠棠,是一声声清脆雀跃的鸟叫声。
她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三秒后,她才反应过来。
自己穿越了,昨天还把婆家洗劫一空,出走了。
往事随风如烟散,美好的生活从当下开始。
牛棠棠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翻出昨天做的大饼,啃了一个。
就挽起袖子,拿起农具,先把院子的青草除掉。
虽然她胖,但她干活可麻利了。
临近晌午,就让小院恢复原来的样貌,还在后院找到一口水井。
简单处理一下,让水井静止个一夜,就能用。
再把厨房收拾出来后,把从婆家搜刮来的锅碗瓢盆全都放好。
要做饭,就需要柴火。
牛棠棠背上箩筐,哼着小曲,去田野里捡一些干柴与干草回来。
出门就是田野,土质很干燥,田野里的野草,长得东倒西歪。
正当牛棠棠想着,是不是可以把田野的野草处理一下,然后种上些农作物,这样就能自足自给时。
她的右脚,踢到什么东西。
低头一瞧。
妈呀,是一只满是血污的臂膀。
顺着臂膀往上看,几秒后,牛棠棠立马退后三步。
荒郊野外的田地里,居然躺着个浑身是伤的大男人。
太突兀,肯定有诈。
牛棠棠蹲下来,找了一块小石子,扔过去。
大男人没动。
从他满是血污的臂膀判断,他应该是失血过多,晕厥了。
如今自己已经从温家出来,保不准将来他们会找到这里,靠自己一人,双拳难敌群手,如果有个帮手,那就容易多了。
心里合计好了,牛棠棠便鼓足勇气,一步步接近晕厥的男人。
叹了下他的鼻息,很微弱,再不救,真就没命了。
就在自己费了一番力气,将他整个人翻过来之时,牛棠棠低头对上一双寒芒四色的利眸。
“妈呀,你没晕,怎么不吱声……”
话都没说完,脖子被男人给掐住了。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男人面上覆着血污,眼里透出浓浓的杀气,身上更是散发着凌冽煞气。
换做旁人,早就被吓尿了。
而牛棠棠没回答他,右手在地上摸索,终于找到一块石头,砸向男人的脑门。
“你!”
男人刚说出一个字,下一秒,两眼一翻,倒在地上,这下他是真晕了。
“咳咳咳,狗东西,我好心想要救你,结果你上来就掐我。”牛棠棠抚摸着脖子,还不解气地踹了男人几脚,结果看到他衣摆开始渗血,立马慌了,“我没使劲呀,不管了,先把他扛回家再说。”
就在牛棠棠费劲地将男人扛在后背上,艰难地往小院走时。
她丝毫没注意,后面还有跟着三个小萌娃,她慢,三小就慢,她快,三小就快。
短短的距离,牛棠棠花了半个时辰。
就在她把人安顿进昨晚自己住的屋子,正寻思着要怎么给他治病。
脑海中响起令人愉快的声音:“空间新增急救药品若干。”
“抗生素、止血绷带、碘伏、止血钳……”
牛棠棠看着地上的东西,高兴坏了,立马拿来剪子,将男人的衣服解开。
作为一个高级复合型人才,她要精通很多职业,为了就是做任务时,变换身份。
“算你小子运气好,遇到我这个人见人爱,心地善良,貌美如花的……”
“噗呲。”
“谁?”
牛棠棠没想到还有人在,手拿剪刀,猛地转身,就瞧见三个小孩站在房门口,有两个正捂嘴笑,一个面无表情,眼神看着怪渗人的。
“你们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牛棠棠警惕地打量三个孩子,再扭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对应他们的穿衣打扮,明白了:“一伙的?”
三个孩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看着只有两三岁,短手短脚,摇摇晃晃地走到牛棠棠面前,一把抱住她的右腿,开始哼唧:“饿,饿……”
牛棠棠没想到这小孩这般大胆,伸出手指忍不住戳了下他的脸蛋。
又嫩又Q弹,跟块豆腐似的。
“饿,饿……”
小豆丁继续哼唧,牛棠棠感觉他有点不对劲,一探他额头,发烧了。
“好心的胖大婶,我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求求您给我们一口吃的吧。”三个孩子中间那个,双手作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这招扮可怜,他每次都能成功。
胖大婶三个字,让牛棠棠嘴角抽了抽,她虽然胖,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你们仨跟他什么关系?”牛棠棠问。
“他是我们的爹,我们的家乡闹了饥荒,爹娘就带着我们逃难,结果中途遇到土匪,家里的人为了保护我们,都死了,娘也死了,爹还从悬崖上掉下来……”回答牛棠棠的,是三个孩子年纪最大的,但他看着也只有五六岁。
他这么说,牛棠棠就理解男人为什么要掐自己了。
但对于他的解释,牛棠棠半信半疑:“你们先发誓,如果说的话是骗我的,你们将来生的儿子没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