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连死到临头,都是这样一个屈辱不堪的死法吗?想到这里,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苏家欠蛇,我们认了。可我又欠你什么?你……就你也配得上是仙家吗!”我不懂他们说的丢三魂七魄会变成什么样,但是我在说完那句话后意识已经完全模糊,感觉不到自已究竟还有没有在呼吸,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经被白湮扒了个干净。耳边好像忽然静了下来,狐仙又在嘶喊着什么我也根本没有听清楚,蛇潮彻底将我吞没、把我包裹,而白湮好像在我耳边冷笑着说,“在蛇胎成型之前,你都得活着,后面等着你的日子还多着呢。”
我脑袋“嗡”的一声,几乎怀疑自已耳朵出了问题。
但白湮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勾住我的腰,让我坐在他的身上,径直而入。
一声金石撞击的刺耳声划破长空,狐仙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长剑,刚刚一道剑气朝白湮挥去,但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挡了下来。
“白湮!!放开她!”狐仙双眼通红,想来救我却只能眼睁睁在山脚下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白湮眯起眼睛,另一只手直接撕碎了我的上衣下摆,我在极度的震惊与屈辱之中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泪水滚落,我想不通,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一切,我不明白,苏家因为烧蛇而背上蛇债,但白湮这个常仙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在向我们苏家要债吗?
我凄惨地笑了,一下又一下的疼痛在我身上蔓延,我不敢往狐仙的方向看,拼命想要躲藏,把脸往里埋,咬着嘴唇、忍住嘴里的呜咽。
口腔之中依稀有血腥味儿,我连意识都开始模糊,这条路活人不能踩,我要死了吗?
可是我就连死到临头,都是这样一个屈辱不堪的死法吗?想到这里,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苏家欠蛇,我们认了。可我又欠你什么?你……就你也配得上是仙家吗!”
我不懂他们说的丢三魂七魄会变成什么样,但是我在说完那句话后意识已经完全模糊,感觉不到自已究竟还有没有在呼吸,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经被白湮扒了个干净。
耳边好像忽然静了下来,狐仙又在嘶喊着什么我也根本没有听清楚,蛇潮彻底将我吞没、把我包裹,而白湮好像在我耳边冷笑着说,“在蛇胎成型之前,你都得活着,后面等着你的日子还多着呢。”
我觉得自已在做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已小的时候,老家还没拆迁,还没挖出那么多蛇来。爷爷奶奶的笑容,爸爸妈妈的疼爱,还有逢年过节在一起玩的那些小伙伴。
笑声在耳边回荡,但是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哭声,很多蛇涌了出来,爸爸和妈妈被吞没,很多小孩子被吞没,最后爷爷的身影也消失了,我的身旁只剩下奶奶,可是已经有蛇在往她的身上爬,我怎么赶也赶不走,最后只能坐在原地放声大哭。
我不知道这个梦到底做了多久,梦到后来就是我被很多蛇缠着逃命,等到我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已浑身酸痛,连抬个手都费劲,想说话的时候又发现喉咙也十分干涩,难以发声。
这好像是我自已的房间,我为什么突然回到了这里……很多记忆片段在我脑海之中回闪,与此同时,我的腰忽然被什么东西猛地勒紧,痛得我想要大叫。
巨大的白蛇缠住我的腰肢,就像是在牢牢地卷住猎物,巨大的蛇头转到我面前,我与他对视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一切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发现自已没有死,所以很意外,对吗?”他冷冷地开口,“如果你肯稍微配合一点,也许在过程上就不会那么痛苦又无趣。”
我想要说话,可是却止不住地咳嗽,咳嗽着眼眶就开始泛红,“我……我是不是还要谢谢白君的不杀之恩?不然在阴路上,我就一命归西了?”
白湮没有对我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他巨大的蛇尾忽然扫过我的脸颊,停在我的太阳穴上,语气变得轻了些,“洛楚,你有一双很好的眼睛。”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话题突然拐到了这里,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你这双眼睛天生有灵气,是有道行的人的眼睛,本不该是你的。”白湮说着,而他看着我这双眼睛的时候也很奇怪,就像是比起我这个人来说,更在乎这双眼睛。
“正因为眼睛本身就蕴藏着灵气,你这个普通人的身躯承受不住,所以会感到灼痛。如果放任不管,会双目失明,随后你本人也会因为这一双眼睛的拖累,而赔上性命。”
“可……可从小到大,我都没觉得这双眼睛有什么异常,直到最近才会间歇性觉得疼痛。”我忍不住沙哑开口。
白湮的语气忽然变得不善起来,“从前,是因为有东西在压着这双眼睛,而现在你没有了帮忙压制眼睛的东西,自然就什么都发作了。”白湮他对我解释了,却好像没有把话完全说透。
我意识到,从前估计就是那个狐仙一边帮我压着眼睛,一边让我免遭蛇灾,就在此时,白湮继续说,“现在想要压住这双眼睛,洛楚,你只能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