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议事大部分是歌功颂德。因为自凌聿登基后,大周国力越发蒸蒸日上。温寰菀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的龙案上,打了个哈欠。这时,大学士上前觐言:“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后,是时将皇后娘娘迎回来了。”凌聿眼神微冷:“身为皇后,谋害皇嗣,你还为她求情?”安国将军也站出来:“皇后娘娘是草原长大,性子洒脱大气,怎会谋害皇嗣?还请陛下重查此事啊。”接着,又有几个官员站出来,为皇后求情。
温寰菀飘在空中,不明白凌聿为何又发怒了。
难不成就因为那支舞是她曾跳过的?
他难道真的厌恶她至此?
凌聿脸色愈发难看,他发现温寰菀那女人就算出宫了,也依旧阴魂不散。
他沉着脸拂袖离去。
温寰菀不得不跟着离去,转头见婉嫔维持着恭送的姿势跪在那,脸色惨白。
她不由有些惋惜。
后宫里的女人,都仰仗着皇帝的宠爱。
现在想来,真是可怜至极。
凌聿走了很远,温寰菀飘在他身后,留意着一旁的风景。
晚霞挂在天边,有一种难得的宁静。
走至护城河,温寰菀见许多宫女在河畔放灯。
她忽地想起,今日是八月十五,连宫人们都可放河灯为家人祈福。
只见几名宫人手牵着手一起祈求:“希望皇后娘娘在孤山寺一切平安,早日回宫。”
温寰菀一怔。
凌聿也停下脚步,面色阴沉,眼底酝酿着风雨欲来的暗光。
宫人们没想到转头竟见到凌聿,哆嗦着跪在地上。
还是周全暗暗地挥手:“赶紧下去。”
宫女们仓皇告退。
见她们走远,周全才小心翼翼地劝说:“陛下,这些宫女许是感念皇后娘娘从前的恩德……”
凌聿心底再度蹿上一股怒火,呵斥道:“闭嘴!”
周全噤若寒蝉。
凌聿拂袖离去,怒道:“往后宫中不可再提及她!”
这个她,自然是温寰菀!
温寰菀遍体生寒。
即使早已认清了这个男人绝情的本质,却依旧觉得心寒。
这天夜里,凌聿破天荒一人宿在了乾阳宫寝宫,温寰菀也终于得到了片刻宁静。
翌日,凌聿上朝。
大臣议事大部分是歌功颂德。
因为自凌聿登基后,大周国力越发蒸蒸日上。
温寰菀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的龙案上,打了个哈欠。
这时,大学士上前觐言:“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后,是时将皇后娘娘迎回来了。”
凌聿眼神微冷:“身为皇后,谋害皇嗣,你还为她求情?”
安国将军也站出来:“皇后娘娘是草原长大,性子洒脱大气,怎会谋害皇嗣?还请陛下重查此事啊。”
接着,又有几个官员站出来,为皇后求情。
“陛下,七年前您御驾亲征,那些贼人声东击西,皇宫险些沦陷,是皇后娘娘没有弃城,带领百官拼死护城!”
“您昔年冬猎时遇刺,是皇后娘娘豁出半条命救了您!”
“陛下,请迎回皇后娘娘吧!”
凌聿面色沉冷,他没想到,温寰菀一个异族公主,居然得到这么多大臣的爱戴。
飘在龙椅旁的温寰菀不由叹息一声。
她曾是漠北最尊贵的公主,因为对凌聿一见钟情,不顾父皇反对,远赴万里也要嫁给自己最喜欢的儿郎。
她的漠北姓氏是药罗葛,温这个中原姓甚至都是为了表示两国交好而取的。
可她的父王母后,却在五年前因一场王庭事变而死,王兄失踪,王位被叔父霸占。
她没有家了。
本以为自己死了便可见到亲人,结果她连回家乡都不能。
温寰菀垂下眼帘,心口一阵酸楚郁结。
这时,凌聿猛地站起,面色森寒:“皇后是自己认的罪!”
“尔等谁再为罪人求情,便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