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想立刻嫌弃脸,在心里学了一遍他的话。不忘吐槽道:“萧澈,你好中二。”“陈想,我给萧枭打电话了?”“萧澈,我错了。”“算你认错快。”……两个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子口。新一轮太阳缓缓升起。陈想趴在床上,头顶像是开了轰趴馆一样,有音乐声不停传入耳朵里。陈想闭着眼睛抓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才八点多。陈想睁开眼睛,放空了几分钟,听清楚了,是楼上在放音乐。陈想仰头看天花板。看来萧澈在准备音乐节的歌了。陈想打了个哈欠,伴随着楼上的音乐起床洗漱。
萧澈顿了一下,想回答什么。便听到陈想说:“你不要嘴硬,你刚才说了,是在等我。”
那肯定是接她一起回家的。
“你心知肚明,还来问我?”萧澈嫌弃脸。
他只是想到前几天陈想被骚扰。附近有好几家酒吧,她下班又这么晚,所以等她一起回家。
他完全没别的心思,陈想最好是不要多想。
“猜多没意思,我比较喜欢听肯定的话。比如你说,是的,你接我回家。”陈想挑着眉,那张白净的脸上写满了聪明。
萧澈必须承认,陈想和其他小姑娘真的不一样。
于是,他看着她的眼,嗯了一声,“是,接你回家。行不行?”
得到满意答案,陈想笑的明媚,“当然行了。”
他这么晚接自己回家,肯定是担心她。
自从爸爸去世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被别人担心的温暖了。
虽然萧叔叔和其他前辈也会给她关心,但那些关心总让她觉得不够。大概是以前爸爸给的安全感太足了吧。
她以前真的被保护的太好了。
陈想抬眼看了看萧澈,那种莫名的安全感,让她心里暖洋洋的,足扫掉一天的疲惫。
陈想故意放慢脚步。他便看了她一眼,一起放慢脚步,眼里写着疑惑,怎么?
陈想眼底带笑,跟他并肩。
夜色确实漆黑,但不足以吞没萧澈。
他很鲜明,也很耀眼。
像是隐匿山川的神明,像是阴暗交错的光,这束光,此刻伴在她的左右。
“萧澈。”陈想忽然叫他。
他歪过头看她,皱着眉,不吭声。
陈想不悦,“你没听到我叫你吗?”
萧澈叹气。
想到她因为他没说没关系,追着他问的事儿,便知道,陈想又开始轴了。
萧澈嫌弃的不得了,“你有事儿没事儿?”
陈想:“没事儿。”
萧澈:“……闲的?”
陈想嘿嘿一笑,“逗小孩儿玩儿呗,闲着也是闲着。”
萧澈无语。
在这儿等他呢?
他就没见过陈想这么记仇的!
陈想恶作剧成功,冲着他摆手,往前小跑,嘴里喊着:“走咯,我回家啦。萧澈,你别跟着我啦。”
萧澈看着一身活力的陈想,简直哭笑不得。
“陈想,前面有狗哦。还是藏獒。”萧澈提醒她。
陈想立刻扭过头,问他:“萧澈,你以为我会上当吗?”
萧澈沉默。
不到三秒,便听到某个院子里传来一声底气十足的狗叫。
陈想立刻吓得跑了回来,嘴里还大叫着:“不是,萧澈,你来真的!!”
萧澈眼巴巴看着陈想躲到自己身后,不禁勾起嘴角,脸上写满笑意。
他都说了嘛,前面有狗啊。
陈想乖乖看向他,忽然叫道:“萧澈哥哥。”
萧澈:“……有事直说。”
陈想憨笑一声,说,“我兼职的事儿,能不能别告诉萧叔叔和阿姨?”
她不想让他们跟着自己担心。
萧枭知道她兼职,肯定会多想。以为是他照顾不周,她受委屈了。其实没有,叔叔和阿姨都待她很好。
萧澈斜睨着陈想。
陈想双手合十,拜托了。
“你求我。”萧澈双手插兜,一脸臭屁的拽样。
刚才吃了亏,这会儿总得还回去吧?
陈想沉默。
“嗯?”萧澈果断拿出手机,直接点开萧枭的电话号码。
不求可就打电话了啊。
陈想哼了一声,他们俩非要这样一来一往的互相伤害吗?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我求你,行了吧?”陈想扁嘴,很不情愿。
萧澈摇头,语气平静,“没诚意。”
“你别太过分哦。”陈想警告他。
萧澈眯眼,提醒她,“陈想,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在求我保密。到底是我们俩谁别太过分?”
陈想瞬间委屈脸。
萧澈咂舌,又来这套。
萧澈往前走,不理她。
他赌,陈想肯定会求他。
不出三秒,果然陈想跟上来,诚恳地说着,“萧澈,求你啦,帮我保密吧。”
萧澈这才看看她,不禁勾起嘴角,“小爷应了。”
陈想立刻嫌弃脸,在心里学了一遍他的话。不忘吐槽道:“萧澈,你好中二。”
“陈想,我给萧枭打电话了?”
“萧澈,我错了。”
“算你认错快。”
……
两个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子口。
新一轮太阳缓缓升起。
陈想趴在床上,头顶像是开了轰趴馆一样,有音乐声不停传入耳朵里。
陈想闭着眼睛抓起床头柜上的闹钟。
才八点多。
陈想睁开眼睛,放空了几分钟,听清楚了,是楼上在放音乐。
陈想仰头看天花板。看来萧澈在准备音乐节的歌了。
陈想打了个哈欠,伴随着楼上的音乐起床洗漱。
她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客厅正在放新闻。胡楠正在收拾家里卫生。
“阿姨,早哦。你今天不上班呀。”陈想和胡楠打招呼。
胡楠:“是呀,周日休息。想想,早饭在微波炉,热一下再吃哈。”
陈想往厨房去,是肉包。
她摸着还不是很凉,便没加热,拿起来吃了一口。
电视新闻里报道名为“梅花”的台风正在圳省,圳省好多地方都遭了殃,各地消防正在救援中。
报道说,“梅花”可能很快就要抵达辽省了。
“哎,盼着它快来,早点让我们踏实;又怕它来,让我们喝一壶。这几年的灾害真是越来越多了,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胡楠看着新闻有感而发。
陈想靠在大理石台上,她慢慢地咬了一口包子,想到了爸爸。
爸爸当时也是这样说,说这几年灾害越来越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要收人了。
爸爸还说:老天收也是收坏人,该收。
可是啊,老天收走了她的爸爸。
陈想一直都想不明白,爸爸是什么坏人吗?老天为什么要带走爸爸呢?
陈想垂下眉眼,眼神些许黯淡,像只受伤的小猫,没了声音。
“妈,我出门了。”萧澈的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
陈想抬头,萧澈穿了件黑色t恤,身上背着一套黑蓝色网球拍,黑色短发打理的干净帅气。
很帅,那种少年的阳光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很难抗拒。
“汪!”罐头跟在萧澈的身后,尾巴翘得老高。
“去哪里,把想想也带上一起玩吧?”胡楠问萧澈。
萧澈转过头看厨房里略微失神的陈想。
陈想收回思绪,赶忙摇摇头,“不了,等下我还要出门。”
萧澈没说话,知道陈想要去兼职,便直接走了。
胡楠盯着他的背影埋怨他,“也不知道客气一下,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嘛。这么个冷清的性子,以后怎么谈女朋友?”
陈想笑笑,吃掉最后一口肉包。
九点半,陈想从家里出来去咖啡馆。
商超旁边有一条长河,长河的边上都是卖唱的清吧,白天很安静,晚上热闹非凡。
陈想看时间还早,便在附近转了转。
长河街道走到最里面,有一个堵死的胡同。
陈想随意往里面瞥了一眼,不禁被里面的场景吸引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