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眸色沉沉,太子怕不是觉得他越矩了,这是在警告他注意尊卑和分寸吧?乔娇娇瞧出了二皇子脸上的一抹郁色,不由地暗暗撇嘴。【男主肯定又在乱想了吧?他的人设就是隐忍阴鸷,敏感多疑,典型的用一生治愈童年。】【从前只觉得他可怜,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现在站在乔家的立场,可怜个屁啊,简直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活阎王!】【无论是春闱舞弊案包庇庆国公,或者后面明知河坝要崩,为了打击太子势力故意瞒而不报,还是纵容下属在闽洲散播疫病,一桩桩一件件如今看来都残忍至极!】
身份:王爷
长相:容颜胜画,惊为天人
性格:冷淡疏离,沉郁内敛
这不就是妥妥的穿越文男主吗!
孟谷雪忍不住在心中疯狂尖叫,这一刻,太子也得靠边站!
孟谷雪无比庆幸,她在家撒泼打滚,终于让便宜娘同意,许她来诗会上见见世面。
若她不来,岂不是要错过她的真命天子了?
孟谷雪心中激动,一股热意在胸腔内翻滚着,让她的脸颊都红了几分。
一会儿只要诗题出来,她不会再等了,她一定要用最好的诗句惊艳二皇子,将他彻底拿下!
太子抱着乔娇娇坐在了左首的位置,看到二皇子,他笑着寒暄:
“二弟脚程倒快,比我还早一步。”
这句话本不过是太子的随口一言,但听在敏感多疑的二皇子沈元白耳朵里,却多了另一层意思。
二皇子眸色沉沉,太子怕不是觉得他越矩了,这是在警告他注意尊卑和分寸吧?
乔娇娇瞧出了二皇子脸上的一抹郁色,不由地暗暗撇嘴。
【男主肯定又在乱想了吧?他的人设就是隐忍阴鸷,敏感多疑,典型的用一生治愈童年。】
【从前只觉得他可怜,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现在站在乔家的立场,可怜个屁啊,简直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活阎王!】
【无论是春闱舞弊案包庇庆国公,或者后面明知河坝要崩,为了打击太子势力故意瞒而不报,还是纵容下属在闽洲散播疫病,一桩桩一件件如今看来都残忍至极!】
【我从前怕是三观不正,才会觉得这种男主人设带感!】
【阿弥陀佛,信女已迷途知返,这辈子一定做更多更多的好事,请上天赐我多多功德,逆天改命!】
乔天经方才听到什么河坝崩塌,闽洲疫病,还觉得两眼发黑,不知将来又有多少百姓要因此遭殃。
听到后面又有些哭笑不得,直到乔娇娇说出“逆天改命”四个字,乔天经才终于正色。
没错,他们乔家接下来行的就是逆天改命之路!
“参见太子,参见二皇子。”
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将陷入沉思的乔娇娇吓得一激灵。
她抬头看去,只见一对兄妹正站在太子和二皇子的石案之间。
前方的少年一身云缎锦衣,唇瓣含笑,眼尾轻佻,手持tຊ折扇,通身一派贵气风流。
落后一步的少女就有些让人挪不开眼了。
她盛装仙姿,杏面桃腮,嘴角扬起一抹娇软的笑容,瞧着便楚楚动人。
“盛郎君、盛小姐不必多礼。”
太子轻轻淡淡开口,乔娇娇这才知道,眼前这对兄妹竟然就是庆国公府的盛明诚和盛秀然!
【哼,方才还觉得男俊女靓,现在仔细一看,才农历三月就拿着个折扇扇啊扇的,装什么啊!】
【还有盛小姐,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眼睛都快粘到男主身上了!】
乔天经一听乔娇娇如此说,便快速瞥了盛秀然一眼。
这一看,果然见盛秀然眉眼含春,目光若有似无地徘徊在二皇子身上,经久不去。
众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都不由地暗嗤出声。
大家伙儿都知道今日不讲尊卑,故而不曾去拜见太子和二皇子,偏庆国公府的那两位要坏规矩。
这是生怕平日里拍不到马屁吗?
方才他们还在议论,这京城第一美人之位到底该归萧大小姐还是盛小姐,如今一看,至少萧大小姐没有巴结奉承的意思!
孟谷雪坐在角落边,看到那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站到了二皇子身前,顿时急得直搓手。
她的第六感向来很准,那个盛秀然绝对是她的情敌,而且是竞争力很强的那种!
可恶,诗会为什么还不开始!
孟谷雪正觉得心焦,台上突然响起一道惊木拍案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乔娇娇知道了盛家兄妹的身份后,对他们就失去了兴趣,于是在太子怀里左扭右扭,想要看清台上的场景。
太子见状轻轻收拢手臂,防止乔娇娇摔倒,而后抬眸看向盛明诚。
“盛郎君还有何事?”
言外之意,没看到你和盛小姐挡到娇娇了吗?
盛明诚欲言又止,最后决定一会儿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向太子求恩典,于是躬身告退。
盛秀然离开之前,那目光还依依不舍地流连在二皇子脸上。
然而二皇子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看她一眼,这让盛秀然心中挫败不已。
身上这件衣裙可是她央着娘亲花了好几百两银子,让江南的绣娘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一针一线缝制的。
她今日盛装出席,只是为了让他看一眼自己而已。
难道真如他当初所言,再见只当不识吗?
孟谷雪时时刻刻注意着这边,眼看盛秀然黯然退场,不由得意地扬了扬眉。
这等庸脂俗粉,怎能入得了我真命天子的眼!打扮得再花枝招展,也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瞧孟谷雪那得意洋洋的劲,俨然已经将二皇子看成了自己的掌中之物。
视野重新变得开阔,乔娇娇舒服了,乖乖靠在太子怀里。
只见台上已经坐着两位老先生,一位是元宵节见过一次的顾千山先生,另一位则是同样德高望重的赵文竹先生。
众人见状纷纷噤声,以示对两位先生的尊崇之意。
除了场中的数十个石案,身后的草地上也坐满了这次来京城赶考的学子。
顾千山习惯性捋了捋胡须,开门见山说道:
“今日抛去繁文缛节,以诗会友。 ”
赵文竹接茬道:“往年作诗常以咏物为题,叹这草长莺飞,国泰民安,今年,我与顾先生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皆一脸新奇,而那些想要借诗会出头的人便惴惴不安了起来。
为了今日诗会,他们许多人都早早押题,抓耳挠腮写了几首诗,如今看来竟是要白费功夫了?
顾千山无视众人的反应,他陡然站起身来,面色忽而凝肃,沉声说道:
“元宵那日,我亲眼所见,北国贼人潜入京都刺杀太子,罪无可恕!”
“大雍朝今日虽歌舞升平,却不可忘当年之恨之耻,不可忘那些为保卫家国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铁血男儿们!”
“君子当居安思危,君子当以往鉴来,君子当自强不息!”
“各位,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