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担心自己怀孕的事情给他丢人,澹台玖连忙道:“不过王爷您放心,我瘦,肚子应该三个月到四个月才会显怀,到时候我可以穿宽松的衣裳,不会很快被人发现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陆临淮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心中因为她的话而苦涩,倘若那晚的女人是她,那她肚子的孩子,就是自己的种。而她却因为怕被人发现,告诉自己,她会好生遮掩。他抬眼问她:“孩子的父亲,你知道是谁吗?”澹台玖抿了抿唇,她不想谈论这个,她不想让陆临淮觉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澹台玖骤然的靠近,让陆临淮僵在原地。
“王爷,你脸上的伤疤恢复得很好,不过还是得少戴面具,药也得继续涂抹,我明天再给你送一瓶药膏来。”
许是觉得他每天都在认真的抹药,才会有这麽好的恢复效果,澹台玖脸上带笑,露出莹白的牙齿,这样看着,她的嘴唇也红润饱满,唇形很好看。
他在看什麽?
陆临淮心中一跳,挪开了像登徒子般的目光。
澹台玖没有察觉,她满意的准备回去了,正要走,她的手腕忽然被陆临淮拉住。
“王爷,怎麽了?”
陆临淮意识到他太过急切了,将手松开,挥手让施公公和春桃先出去。
澹台玖以为他有重要的话要说,正了正色,认真的看着他。
谁知,他开口只是问:“阿九,你怀孕多久了?”
澹台玖露出诧异之色,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不过她如实回答道:
“快两个月了。”
陆临淮心中似波涛汹涌,快两个月,那不是正好对上了?
那晚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可为何她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
以为他担心自己怀孕的事情给他丢人,澹台玖连忙道:
“不过王爷您放心,我瘦,肚子应该三个月到四个月才会显怀,到时候我可以穿宽松的衣裳,不会很快被人发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临淮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心中因为她的话而苦涩,倘若那晚的女人是她,那她肚子的孩子,就是自己的种。
而她却因为怕被人发现,告诉自己,她会好生遮掩。
他抬眼问她:“孩子的父亲,你知道是谁吗?”
澹台玖抿了抿唇,她不想谈论这个,她不想让陆临淮觉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但她也不想撒谎。
“我、我有点冷,王爷,我先回去换衣裳了。”
说完她便低着头快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叮嘱道:“王爷,快泡腿吧,别等水凉了。”
话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陆临淮眉头紧皱。
那晚,她并非自愿,只是两个被药性折磨的人互相纠缠在了一起。
她应该恨他才对,怀了陌生男人的孩子,还要遮掩,害怕被人发现,哪个女子不恨?
此刻,陆临淮几乎可以确定,那晚的人,就是澹台玖。
否则,为何过去了快两个月,他还一直未能找到人?因为人就在他的眼前。
“来人。”
暗卫出现,半跪在地。
“去查那一天,二皇子是不是带着王妃去了灯会。”
暗卫心中一惊。
方才王爷同王妃说的话,他也听见了,还疑惑为什麽王爷好奇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现在王爷这个意思,是怀疑那晚和王爷共赴巫山的女人,是王妃?
“是,属下这就去。”
关系到王爷的子嗣,这可得调查清楚了。
暗卫离开後,陆临淮没让施公公进来,自己脱了鞋袜,将伤腿泡了进去。
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此刻温热的水,将他心腔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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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急得不行,她怕她办不好二皇子的事,被二皇子嫌弃。
等春桃一走,她就连忙上劝澹台玖:
“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是替嫁这件事,是侯府的错,与二殿下无关。二殿下一心想见您,您这样一直把他晾着,二殿下会伤心的,您忍心吗?”
珍珠觉得澹台玖是在跟二皇子怄气,可能自以为有了身孕,就能使小性子拿捏二皇子。
殊不知二皇子不过是看中她的医术罢了。
可珍珠不想办事不力,她见澹台玖不说话,又劝:
“奴婢听闻皇後要给二殿下选妻了,您就不担心吗?你才是二殿下喜欢的人,您肚子里的,是二皇子的孩子啊。只有您嫁给二皇子,您肚子的孩子才能名正言顺,小姐,您可得好好想清楚!”
她看见澹台玖长长的羽睫眨了一下,以为说中了心思,嘴角勾起,再接再厉,小声道:
“您肚子里的,可是皇长孙啊,倘若二殿下将来当了皇帝,您的孩子就是太子……”
澹台玖忽然沉声道:“珍珠,你胆子大了,什麽话都敢往外面说。出去跪着!”
珍珠察觉失言,捂住了嘴,“奴婢知错,以後不说了,您别罚奴婢啊。”
“去院子里跪着!”
珍珠脸一白,院子里下着雨啊。
“你可以不跪,但我这里,容不得你了。”
“奴婢跪!奴婢这就去跪!”
珍珠冲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在了雨地里。
澹台玖的脸色,在昏暗的烛光下,神情难明。
陆临淮知道澹台玖今日在为他制药,他从黄昏时分,手里的书页就没再翻动过,谁知等着,只等来了一个春桃。
收下药膏,春桃要走,陆临淮鬼使神差将她叫住:“王妃用膳了吗?”
春桃闻言,心中欢喜,连忙回道:“用了,不过王妃胃口不太好,只吃了一点点。”
陆临淮知道女子怀孕,前三个月胃口都不好。
“醉仙楼的咸菜王妃还爱吃吗?”
春桃点头:“咸菜已经吃完了,王妃每次吃饭都会配上一点。”
陆临淮立刻喊来施公公,让他亲自去醉仙楼一趟。
春桃嘴角往上翘,王爷对小姐真好啊。
“那奴婢先回去了。”
“慢着,你,你回去告诉王妃,本王今晚过去就寝。”
春桃闻言,高兴的瞪圆了眼睛,满心雀跃:“是!奴婢这就去!”
自从京城下雨,王爷就没有再进过栖云院了,有些嘴碎的下人还说王妃遭了弃,说得可难听了,要不是王妃不想追究,她非得去撕烂那些人的嘴。
春桃高高兴兴回去了。
陆临淮面具下,耳尖微烫。
他今天不是像以前那样,只去走走过场,他准备在栖云院留宿一晚。
澹台玖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得让孩子更加名正言顺的生下来。
他打开衣柜,问暗卫:“本王今天穿哪件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