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囚服的魏锡,满身的血痕,嘴唇干裂苍白,靠坐在狱墙边,看着窗外的天光。寇鸢是皇后娘娘的女儿。那当时的自己,到底干了什么?魏锡站起身,攥着拳头,狠狠地打向墙壁。墙壁上赫然出现一个血色印记。留意看,墙上已经有大面积的红色堆积。魏锡手上刚愈合的伤口又破开。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释放魏锡心中难解的痛苦。“魏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寇鸢绝望的眼神无数次在魏锡的脑海中浮现。
太医院。
魏锡表情并未有丝毫变化,仿佛是早就接受了这个结局。
“微臣自知虽万死也无法赎罪,但寇鸢之病,需请天师府传人。”魏锡挣开守卫的桎梏,直着身,深邃的眼眸望向皇上皇后二人,“臣愿往。”
“拖下去。”皇上的表情一沉。
将功抵过,那也要看看自己配不配。
皇上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内挪步,脸色黑得好似可以拧出水来。
看向寇鸢的眼神,恍惚间竟也有一丝悔恨。
“是唤寇鸢吧?是如何找回的?”皇上问道,语气中有一丝的迟疑。
“当时侍从寇鸢画出了当时那一张鸢尾手帕,我随后便让人去调查江家……”皇后将来龙去脉皆说给皇上听。
只是说一次,皇后便心如刀割。
“都怪我,我寻了二十余年的公主,居然就被收养在皇城脚底。她甚至还几次三番地出现在皇宫内。我半分察觉也无!”
“不怪你,宫中难免人多眼杂。”
“皇上,虽然现在寇鸢她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沉眠不醒。李太医说,只有天师府传人能救寇鸢。你赶紧现在就令人去找天师府传人罢。”
公主殿。
静雅公主端坐在软榻,一下一下的拨弄着琴弦,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仆从从外头行色匆匆地赶来。在静雅公主贴身侍女碧翠耳边说了些什么,碧翠点点头。
“什么?寇鸢没死?!”琴瞬间发出刺耳的弦音。
静雅公主脸色阴沉,十分不悦道,“快!去凤仪殿,将李嬷嬷叫来。”3
静雅公主看向窗边开得正艳的牡丹花,眼中的暴戾翻涌着。
另一边,天牢中。
一身囚服的魏锡,满身的血痕,嘴唇干裂苍白,靠坐在狱墙边,看着窗外的天光。
寇鸢是皇后娘娘的女儿。那当时的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魏锡站起身,攥着拳头,狠狠地打向墙壁。
墙壁上赫然出现一个血色印记。
留意看,墙上已经有大面积的红色堆积。
魏锡手上刚愈合的伤口又破开。
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释放魏锡心中难解的痛苦。
“魏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寇鸢绝望的眼神无数次在魏锡的脑海中浮现。
浮现一次,便将心中的痂又撕开了一次。
他将她的信物直接扔入了火海。
寇鸢认亲只有信物一件,信物没了,她的认亲路便断送了,她才会到最后无依无靠,想要赴死。
当时为什么会被静雅公主的一面之词所蒙蔽?
如果自己再了解清楚一些皇后寻找公主的具体情况。
而不是自以为是地认为一方手帕必然不足以完全判断,必然还有其他验证方式。
那烧了也无妨。
寇鸢拿着鸢尾手帕去找到皇后势必会惹来麻烦。
静雅公主也与他说这鸢尾手帕是假的。
魏锡又狠狠往墙上砸了一拳。
静雅公主和寇鸢两方各执一词。魏锡选择了相信自己的自大和狂妄。
囚牢外的巡逻护卫本是魏锡亲信,此刻也有些着急。
魏锡至今滴水未进。
仿佛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
就像在军中犯错误了,要军法处置一般。
“少将军大人,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您这段时间滴水未进,身子撑不住的。您不能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啊。”侍卫担忧地看向魏锡。
魏锡不语。
“将军夫人看了一定会心疼的。”侍卫着急喊道。
魏锡身影微微一动。
随即也没了动静。
侍卫已经到换岗时间,看着魏锡无奈叹气,但是也只能匆匆离开。
魏锡缓缓看向那一盘已经冷掉的饭菜。
默默地端起饭碗,埋头吃了起来。
只是可能是因为在牢狱里,这饭吃起来总有种泪水似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