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悠摇着头,眼前一阵眩晕,眉头越皱越紧。樊司景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喜悦很快便被慌张冲淡。单翊在一边看得真切,连忙上前,叶灵悠正好晕在了他的怀中。“叶灵悠!”樊司景惊喊出声。单翊将叶灵悠抱入房中,命门前候命的宫人去将太医叫来。樊司景只能快步跟上。单翊将叶灵悠安置在床上,回头见樊司景进了屋,当即一脚便将他踹了出去。这一脚几乎用了他全部的力道,樊司景直接飞到了院中央,死死捂住腹部,痛到痉挛。
“好,”叶灵悠道,“你说你爱我,该如何证明?”
“我……”樊司景一时语塞。
他从未过多地去关注过感情,如何能证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不如将你的心剖出来给我瞧瞧?”叶灵悠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樊司景心中一跳。
他看了看叶灵悠,又将视线移到手上碎片。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死亡。
自父亲死后,樊司景便一心想要夺了那丞相之位,然后……继续往未知的上层攀升。
他的野心极大,必不可能轻易了结自己的生命,即便以自身安危为饵,也不过是想将叶灵悠拴在自己身边的手段。
可现在,樊司景居然认真思考起了这个可能性。
随后发现,他好像真的可以做到。
樊司景将那已经沾满血液的碎片移到胸前,双眼直直看着叶灵悠,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往心口扎了下去。
叶灵悠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便伸出了手,抓住樊司景的手腕。
碎片扎入胸口,再深一分便会见血。
二人僵持一瞬。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叶灵悠便不住地懊恼了起来。
她没料到樊司景真的会下手,一瞬间救人的本能便占据了上风。
“悠儿……”
叶灵悠摇着头,眼前一阵眩晕,眉头越皱越紧。
樊司景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喜悦很快便被慌张冲淡。
单翊在一边看得真切,连忙上前,叶灵悠正好晕在了他的怀中。
“叶灵悠!”樊司景惊喊出声。
单翊将叶灵悠抱入房中,命门前候命的宫人去将太医叫来。
樊司景只能快步跟上。
单翊将叶灵悠安置在床上,回头见樊司景进了屋,当即一脚便将他踹了出去。
这一脚几乎用了他全部的力道,樊司景直接飞到了院中央,死死捂住腹部,痛到痉挛。
他强忍疼痛,喊住了准备回去的单翊:“你有什么资格拦在我和她之间!?”
单翊顿住脚步,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樊司景,开口道:“你明知道她头部受伤,还在刺激她,又有什么资格?”
他面上平静,却强压着心中愤怒。
樊司景咬牙,踉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单翊面前,压低声音道:“叶灵悠需要静养,你不也一直在试图将她带走?去西域路途长远颠簸,也叫为她好?”
单翊看着樊司景,眼底如一潭死水:“京城局势,你比我清楚。”
他说得隐晦,樊司景却很快明白了。
皇帝生性多疑又不擅用人,皇家表面和谐,背地里却已经有数名皇子不满他对无能太子的纵容,已在暗中拉拢起了势力。
届时京城必将沦陷于多方斗争,将叶灵悠从这浑水中拉出总是最好的。
可樊司景必不可能甘心。
他方才毫不犹豫刺向心脏之时便已经明了了自己心之所想。
为了能够将叶灵悠留在身边,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不牢乌国二王子费心,樊某定能保她平安!”
樊司景丢下这句话,忽视掉单翊眼中浓浓的不信任,进了房门。
单翊紧随其后。
太医匆匆赶来,为叶灵悠诊疗一番,道:“脑伤后的正常力竭晕厥,休息片刻便可。”
他又为樊司景包扎了一番,离开后,叶灵悠很快便苏醒了。
樊司景很快迎了上去,急切道:“悠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灵悠却又伸出手揉了揉额头,而后直直看着樊司景。
良久,问出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问题:“你知道我母亲的下落?”
樊司景愣住,别开了眼。
他一直在全力搜寻叶灵悠母亲的下落,本想用她来激叶灵悠活下去,结果却让皇帝的人率先找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母亲已经死了,是不是?”
她问得太过平静,樊司景下意识点了点头。
“尸首呢?”
“很快便能带回来。”很快就能从皇帝手下将其抢回了。
叶灵悠默然看向房梁。
良久,她轻声开口:“我想要让害死父母的罪魁祸首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