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条件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但被忽视也是事实。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痛苦看起来少,就轻视吧。”池安宽慰程禹,也是在宽慰自己。她语气故作轻松:“不过纠结既定的事实没有用,我们都向前看吧。”程禹静静地看着池安。她闭上眼睛许愿,程禹看着她在烛光照耀下的侧脸,觉得柔和又温暖。池安许完愿,把蛋糕分出两小块。程禹递给池安一个平安符,还摸了摸她的头:“以前去庙里时大和尚送的,但是我不信这些,就送你当生日礼物吧。”
池安呆滞在了原地。
泪水漫上眼眶,视线都变得模糊。
耳边的窃窃私语让她终于回神,她快步走上讲台,一把将黑板上贴的东西撕掉。
但窃窃私语并没有停止。
池安擦掉眼泪,埋头整理书桌。
教室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池安微微抬起头。
发现程禹已经坐在座位上。
程禹看见看见她湿润的眼睛和发红的眼眶,连忙问:“你怎么了?”
池安无法说出口,只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摇了摇头。
但班级里的谣言并没有偃旗息鼓,年级中也开始谣言四起。
说池安抢走了纪晓姝的主持人机会,勾引程禹和余茂宇,自己弄坏了礼服还想拖纪晓姝下水。
谣言越来越过分,池安感觉到班级里的女生都开始和自己保持距离。
在一成不变甚至压抑的生活里,池安迎来了17岁的生日。
周六傍晚。
池安一个人买了蛋糕,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她插上蜡烛,发现没有办法点燃。
准备拆掉时,却有一只手伸过来,用打火机把蜡烛点燃了。
池安抬头,看见程禹那双好看的眼睛,但这次没有弯起来的弧度。
与在学校不同,他穿着黑色的大衣,整个人显得冰冷又尖锐。
程禹偏头看她:“过生日吗?怎么一个人。”
池安收回视线,默默看着蜡烛:“我妈很忙。”
“和我一样,我也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
池安侧头看见他下压的嘴角,和戴着黑色耳钉的耳垂。
程禹偏头和她对视,嗤笑一声:“怎么?觉得我已经享受了丰富的物质条件却不满足,在怨天尤人吗?”
池安头一次接触这样的程禹,感受到他外露的情绪。
她怔楞的看他,眨了眨眼睛,缓缓地开口:“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可以放在一起比较的事情。”
“家庭条件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但被忽视也是事实。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痛苦看起来少,就轻视吧。”
池安宽慰程禹,也是在宽慰自己。
她语气故作轻松:“不过纠结既定的事实没有用,我们都向前看吧。”
程禹静静地看着池安。
她闭上眼睛许愿,程禹看着她在烛光照耀下的侧脸,觉得柔和又温暖。
池安许完愿,把蛋糕分出两小块。
程禹递给池安一个平安符,还摸了摸她的头:“以前去庙里时大和尚送的,但是我不信这些,就送你当生日礼物吧。”
生日过得像一场过于绚烂的梦。
池安把平安符收在了书包的最里层。
过完生日,很快就是期中考试。
班上的流言蜚语并没有停止的迹象。
期中考试结束,排名也很快出来。
池安看着自己掉了20多名的年级排名,从头到脚都冰冷了。
她感觉周围的同学都在对自己议论纷纷,身体僵硬起来。
晚上,池安不安地回到家。
刚打开门,就发现池母已经神色冰冷的坐在沙发上。
池安感受到风雨欲来的气息,紧张地走到池母面前。
她战战兢兢地准备说话,就见池母将一个本子重重摔在地上!
池安被巨大声响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却发现那竟是自己的日记本。
而上面的锁已经被暴力破开。
池安脸上瞬间面无血色。
接着,她就听见池母暴怒的声音:“你竟然从初中就开始写这些不要脸的东西!”
“你告诉我,这次期中考退步这么大是不是因为这个程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