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低下头闷哼了一声,在白杏没注意的地方,她的耳根悄悄红了。不管是不是巧合,秦荆这次又救了她一回。她好像没那么怕他了。因着林学士的事,大房消停了几天。最近许蕴忙着陪几个哥哥,也没给江芙下帖子,她和白杏就窝在二房,看看医书制制香。说起来前几次出门,江芙还让白杏去医馆买了套银针和几种药材,她开始练习针灸和制药了。“也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医术,她不会是什么神医传人吧?”江二爷和秋娘去世的早,白杏也只比江芙大了一岁,对两人的印象不深。
林家被抄了,林学士因为贪污受贿强抢民女被革职关进大牢。
此事一出,朝堂哗然。
无他,林有德犯的错太轻了。
满朝文武随便拉一个出来,哪个没贪过万两白银,可偏偏林有德一个将要入土的老头子被下狱了。
大臣们不知秦荆跟林有德的恩怨,只以为是圣上不满他们,让秦荆抄了林家杀鸡儆猴。
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朝臣们都收敛了许多。
林有德入狱最害怕的当属江大爷,他本想着将江芙送给对方做妾好因此升职调动,哪想到他宴请人的第二天,林有德就进大牢了。
“幸好,幸好......”
江家大房,江大爷连连庆幸道。
“幸好没将阿芙送进去,不然咱们江家也得跟着遭连累。”
“可不是,也不知道金吾卫怎么盯上了林家。”严氏跟着后怕。
“......会不会也盯上老爷啊?”
江大爷汗毛耸立,“不能吧......”
他也没做什么啊,贪污更是不可能,他这七品的小官在京城一抓一大把,只有他巴结别人的份,根本没人搭理他。
只是之前没盯上,不代表日后,江大爷还是要未雨绸缪收紧皮子。
“不管怎样,最近约束好府中的下人,让他们都谨慎点。”
“是,可阿芙的亲事?”
林学士抓进去了,但还有其他人,严氏还惦记着尽快将江芙嫁出去。
江大爷犹豫片刻还是摆摆手,“近期还是安生点吧,退亲之事毕竟是秦家理亏,万一咱们把阿芙随便嫁人,秦家不满,再将人得罪了。”
严氏想说秦家才不会管,但想到那日御景楼秦玉璋替江芙出头,她心里又不确定了。
“行吧。”
严氏虽不满,但也只能答应,她再强势,江家真正做主的还是江大爷。
只是对于江芙,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一个孤女,别想压过她的瑶儿。
林学士入狱的消息在江家传开,江芙也得了消息。
白杏一脸爽快,关起门来狠狠夸起金吾卫。
“婢子之前还认为金吾卫冷血无情是皇上的鹰犬,现在看来简直就是青天大老爷,那林学士刚想 惦记姑娘,就被关进大牢了,真是痛快,他那副老骨头怕是要死在牢里了!”
白杏这心里比吃了冰还爽快,从得了消息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江芙握着手中的医书,拿反了都没察觉。
她耳边只有白杏的话,怎么会这么巧?
昨夜她才在梦里跟秦荆告了状,今日他就把林有德关进大牢了。
“别哭,你不会嫁给他,放心。”
“......”
“姑娘?”
白杏说了半天都没得个回应,微微俯下身子凑近江芙唤了一声,把江芙吓得一激灵。
“怎......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怕姑娘还害怕,您放心吧,有秦大人在,林学士出不来的。”
“嗯。”
江芙低下头闷哼了一声,在白杏没注意的地方,她的耳根悄悄红了。
不管是不是巧合,秦荆这次又救了她一回。
她好像没那么怕他了。
因着林学士的事,大房消停了几天。
最近许蕴忙着陪几个哥哥,也没给江芙下帖子,她和白杏就窝在二房,看看医书制制香。
说起来前几次出门,江芙还让白杏去医馆买了套银针和几种药材,她开始练习针灸和制药了。
“也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医术,她不会是什么神医传人吧?”
江二爷和秋娘去世的早,白杏也只比江芙大了一岁,对两人的印象不深。
在她记忆中,秋娘就是个很温柔娴静的女人,江老夫人不喜她,她也不会往前凑,跟江二爷关在二房里过自己的小日子。
若不是他们去世后,姑娘从遗物中翻出了医书和香谱,恐怕这些东西要永远压箱底了。
“或许吧。”
江芙没多想,她已经沉浸在针灸的玄妙中,如果有机会能亲自给人看病就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白杏突然告诉她一个消息。
“隔壁好像住进来人了,我刚才从墙根底下过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是吗?”
江芙在连针灸解毒,整个人屏气凝神,听到白杏的话她随口敷衍了一句。
白杏也没在意,知道自家姑娘沉迷医术,耸了耸肩悄悄退了出去。
隔壁,秦荆站在杏树下,抬头看着头顶黄澄澄的杏子,仿佛还能透过杏子看到小姑娘嘴馋的模样。
他嘴角忍不住噙了几分笑意。
“爷?要不我摘点给江四姑娘送去?”
小厮趁机献殷勤,被秦荆一个冷眼扫过来,乖乖闭嘴。
秦荆自然也想光明正大送进去,可他的身份目前只能给她惹来麻烦。
再等等......
“摘筐熟透的,悄悄递过去,别让她那个丫鬟发现。”
“是。”
白杏拿饭回来,就拎着一筐杏子,江芙眼睛圆瞪。
“你摘的?”
白杏差点被自家姑娘的话吓得扔掉筐子,“哎呦我的姑娘哎,您可冤枉婢子了,上次被那边的人骂过,我哪里敢再偷摘,这是在墙根发现的,婢子猜是不是隔壁的邻居送给姑娘的?”
江芙拧眉,“可是我又不认得他们。”
她到现在还不知隔壁住了谁。
白杏挠了挠头,觉得也是,“可他们给我们送杏子做什么,也可能是送给邻居的见面礼,话说咱们隔壁是长公主府,这京城只有一个长公主吧,就是不知道是谁了,要不姑娘问问许姑娘,是不是之前见过姑娘,所以才送东西?”
江芙出了两次门,也算有些见识了,或许哪次见过人也不一定。
听闻白杏的话她点点头,取来一张信笺开始写字。
秦荆还不知道自己将要掉马,心里只惦记着小姑娘喜不喜欢吃杏子。
晚上江芙又做梦了,这次是在树上。
她躺在树干上,身下是悬空的,对高处的恐惧让她紧紧抱着树干,眼圈沁红。
只是那树干,突然间变成秦荆的模样。
她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也环在他的腰上。
有风吹来,秦荆的发尾扫在她的脸颊,痒得她身子微微颤抖。
“乖,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