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失败者。这个问题,对我诱惑的确极大。我还在犹豫,宋嘉云亲昵地挽上我的胳膊,「妹妹,这个啊,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宋嘉云比我高半个头,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我想抽胳膊,一时竟没能抽回。「姐姐,你现在说吧,」我心里有些不安,没走几步,我停下了脚步。「妹妹,可还记得那年你刚入府,我带你去看花灯?」宋嘉云也跟着停了下来。我嗯了一声。那一年的花灯,不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但却是最难忘的。
从这之后,宋嘉云每隔两日,便要吃一回梨酥。
萧随一点头,我没有反抗。
我知道宋嘉云根本不爱吃梨酥,当年我刚进侯府,特地做了梨酥,讨好她,她一口没吃,全部赏给了丫鬟点翠。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打压我。
另外,我猜测宋嘉云可能会对我腹中的孩子下手,也有意避开她的锋芒。
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一连着下了几场大雨后,天气终于放晴,碧空如洗。
我带着幼蓝,去了百里杜鹃长廊,花开得正好,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只是好景不长,我椅子还没坐热,宋嘉云抚着并未显怀的小腹,施施然地出现在我眼前,笑得明媚动人,「妹妹,原来你藏在这里,让我好找。」
一看幼蓝不在,我的眼皮跳了跳,本能地捧着肚子,起身要走。
「咱们姐妹俩叙叙话,」宋嘉云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不着痕迹地拨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她,「姐姐,想说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萧随为何如此心悦我?」宋嘉云抛出了一个问题。
该死。
作为一个失败者。
这个问题,对我诱惑的确极大。
我还在犹豫,宋嘉云亲昵地挽上我的胳膊,「妹妹,这个啊,说来话长, 咱们边走边说。」
宋嘉云比我高半个头,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我想抽胳膊,一时竟没能抽回。
「姐姐,你现在说吧,」我心里有些不安,没走几步,我停下了脚步。
「妹妹,可还记得那年你刚入府,我带你去看花灯?」宋嘉云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嗯了一声。
那一年的花灯,不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但却是最难忘的。
宋嘉云与我走散后,我在一处石桥下,救了一个从头到脚都是血的少年。
那个少年伤得极重,进气少出气多,我将娘亲留给我的三颗紫参丹,一股脑地塞到他嘴里,他的呼吸才正常了些。
没等到他睁开眼,五六个劲装男子,慌张地赶来,拨开我,把他扛走,隐入了黑夜中。
「我看到你救了一个人,他找来了宋家,我说是我救的,」宋嘉云的声音不疾不徐,顿了顿,朝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那个人是...」
我的心快要跳到地上。
答案呼之欲出。
「萧随。」
「萧随!」
我与宋嘉云难得的异口同声。
但她是陈述。
我却是惊呼。
我身体悬空,又重重地砸落在地上,不受控制地在杜鹃花山坡上往下滚。
不知滚了多久,撞到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上,才堪堪停下,我一开始还能感觉到疼痛,停下来反而感觉不到了。
我的眼皮似有千斤重,用力睁开一条缝,眼前是鲜艳欲滴的杜鹃花,低声喃喃,「萧随,你知道你心悦错人了吗?」
萧随啊,孩子没了,我也快没了。
意识逐渐消散,我恍惚看到娘亲在向我招手。
「阿怜!」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噢,沈聿也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