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等来的却是萧随陪宋嘉云在游湖。也是从那时候,我明白,无论是我,还是我腹中的孩子,对萧随来说,都是无足轻重。见我在看她,她朝我投来一个炫耀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只要勾勾手指,萧随就会乖乖过来。」我无言以对,悻悻地收回视线,不再去看任何人,捧着茶水抿了一口。还未咽下,耳边响起宋嘉云绵软无力的声音,「妹妹,我想吃你做的梨酥。」我的手一抖,茶杯险些端不稳。梨酥,我有三年不做也不碰。
「恭喜王爷,宋姑娘是喜脉,月份浅,微臣.....」
是秦太医的声音,他每日给我请平安脉。
接着是一片恭贺的声音,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宋嘉云风头无两,她是正主,我此时进去,太煞风景,我后退两步,靠在廊柱上,勉强站稳。
大约是觉得我可怜,幼蓝和长青默契地站在一旁,没有催促我进去。
我心思百转,甚至想到求幼蓝和长青放我离开。
余光里看到宋嘉云的丫鬟点翠急急地跑出来,我下意识地感觉不妙,转身去看廊边的兰花。
「王妃,王爷请您进去,」点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幼蓝和长青的眼神里同时闪过一丝不忍,看着我没有出声。
我安慰自己,今日府中这么多人,宋嘉云和萧随不会对我怎么样,去道一句恭喜。
「恭喜王爷,恭喜姐姐,」我抠着手心,扯了扯嘴角,声音平静。
萧随神色淡淡地嗯了一声。
周围的视线聚焦到我身上,有奚落,有怜悯。
我被引到距离萧随两个位置的椅子坐下,从我的视角,正好能看清萧随和宋嘉云的一举一动。
一个时辰不见,宋嘉云像是变了个人,对着我趾高气昂的她,此刻软若无骨地靠在萧随身上。
她红着眼,脸上略显苍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八成是被初期的孕吐折磨得够呛。
萧随心疼地看着宋嘉云,轻拍她的背,似在安抚她。
让我想起,有一次我孕吐得昏天暗地后,幼蓝见我死气沉沉,提出去请萧随来看我,我没有反驳。
只不过,等来的却是萧随陪宋嘉云在游湖。
也是从那时候,我明白,无论是我,还是我腹中的孩子,对萧随来说,都是无足轻重。
见我在看她,她朝我投来一个炫耀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只要勾勾手指,萧随就会乖乖过来。」
我无言以对,悻悻地收回视线,不再去看任何人,捧着茶水抿了一口。
还未咽下,耳边响起宋嘉云绵软无力的声音,「妹妹,我想吃你做的梨酥。」
我的手一抖,茶杯险些端不稳。
梨酥,我有三年不做也不碰。
这件事,王府里人人皆知。
我凛了凛心神,对上宋嘉云挑衅的眼神,拿腹中孩子坐挡箭牌,「姐姐,我身子重......」
「去做一份,」萧随冷冷地打断我的话。
我张了张嘴,想要拒绝,身后的幼蓝拉了拉我的衣角。
「好,」我垂下眼睑,掩下眼眶里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