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孝女犯错,穆延福自知有愧,定以命护大小姐性命!”“不可能!”沈焱一把抓住那血书,通红了眼。那上面的字迹清清楚楚是来自穆伯的亲笔,还有他们沈府独有的管家令牌也做不了假。错了,一切都错了。他踉跄的朝棺木奔去,要去看他的亲妹妹……沈母也声声哭诉,沙哑着喊:“君婉,我的女儿啊……”“这不是我做的!”一旁的穆婉诗却还是不承认,抓着沈母的手哭得楚楚动人。“这一定是君婉姐姐陷害我,那年我才10岁,我怎么会买凶杀人。”
萧萧风雪急骤狂落,打在贺燕铖脸上也砸进他心底,模糊了视线。
“要是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朦胧间,他倏然想起昨晚纪琼华的话,朝着黑棺踉跄走去。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纪琼华不会死,他都跟她说让她等他回来,待他完成穆婉诗的心愿,就会来接她,迎她进门,陪她相伴白头。
可这些,在贺燕铖打开棺材看到里面真的躺着纪琼华时,彻底破灭了。
贺燕铖双腿发软,沿着黑棺缓缓跌落。
这时,士兵中站起来一人,拿着一份沾满鲜血的信封交到沈母手中。
“这是沈将军的遗书。”
沈母接过,颤抖打开,入眼的就是纪琼华那句句悲泣的血书——致亲人。
里面的字字句句,皆是纪琼华这些年的委屈和控诉。
“10岁那年穆婉诗故意跳进池塘,陷害我,兄长动手打了我。”
“15岁那年穆婉诗被毒蛇咬伤,母亲拉着我给她换血,那天正是我的生辰。”
“16岁那年穆婉诗看上我的夜明珠,父亲命我让给她,你们可知那是我在战场用命换来的。”
“18岁这年穆婉诗抢走我的嫁衣,抢走贺燕铖,你们还是要我让!”
……8
“所以,我彻底明白,在这偌大的沈府,穆婉诗才是你们的宝贝,你们的亲生女儿。”
“那好,那我希望当你们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千万不要后悔,也不要难过。”
“因为,你们根本就不配在我的棺木前哭!”
……
沈母看着这些,心口被狠狠刺痛,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追悔莫及。
“沈夫人,”这时,纪琼华的副将走上前,拿出一块带血的衣料和沈府管家的令牌。
沈父抓住,不可置信的说:“这是穆兄的东西,怎么会……”
见状,穆婉诗心虚的站在一旁,战战兢兢低下头。
副将单膝跪地,拱手抱拳:“沈老将军,末将有罪,末将不该答应沈将军将真相藏起来。”
“什么真相?”沈父蹙着眉发问,就连沈焱也站不住厉声发问。
副将含泪诉说:“三年前,我曾和沈将军撞见穆小姐和当年的绑匪在天香楼见面,走近后才听到……”
“原来当年的绑匪都是穆小姐花钱雇的人,其目的就是为了取沈将军的性命。”
接着,副将把带血的衣料摊开,上面是穆管家写的的血字——
“今不孝女犯错,穆延福自知有愧,定以命护大小姐性命!”
“不可能!”沈焱一把抓住那血书,通红了眼。
那上面的字迹清清楚楚是来自穆伯的亲笔,还有他们沈府独有的管家令牌也做不了假。
错了,一切都错了。
他踉跄的朝棺木奔去,要去看他的亲妹妹……
沈母也声声哭诉,沙哑着喊:“君婉,我的女儿啊……”
“这不是我做的!”一旁的穆婉诗却还是不承认,抓着沈母的手哭得楚楚动人。
“这一定是君婉姐姐陷害我,那年我才10岁,我怎么会买凶杀人。”
“娘,你要相信我啊。”
听着穆婉诗的话,沈母也有瞬间动摇,还未来得及询问,身后又响起一道声音——
“沈老将军,沈夫人、沈少爷、裴太医、在下是军中的军医,有话要说。”
一个穿着步衣的老者上前说:“三年前,沈将军怜惜穆小姐,托在下给穆小姐诊治,可穆小姐却百般推辞。”
“为何?”沈母不解的问。
军医继续说:“在下不敢隐瞒,根据从医多年的经验,穆小姐不像患有心悸的人,况且……”
“况且什么?”沈父也追着问。
军医紧盯着穆婉诗,一把抓起她的手。
“在下亲眼所见,穆小姐将毒蛇扎在胳膊上后,又将毒蛇一拳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