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他气急败坏,又坏心眼地想逗弄他,便娇娇地喊他:“那阿澈……你来帮你这份身子上药啊!”“你——”容澈被噎住,甩袖走了。黛月笑着说:“殿下耳朵都红了。”“他纯情。”那时的沈凝也笑眯眯的,心里甜的跟抹了蜜一样。其实后背的伤只是看着吓人,沈凝自己觉得没有多严重。但容澈关怀,每日都要盯住她涂药膏,也每日都会过问太医,那时候沈凝甚至觉得容澈小老头一样,关心过度还有点烦人呢。而如今——沈凝的目光落在因为开窗,拉起衣袖露出的手腕上。
蓝星吐了吐舌头,果断地闭上了嘴。
“好了。”
沈凝放下茶盏,“赵大哥,你去休息吧。”
“是。”
赵程退走后,沈凝又询问了一些府上的琐事。
得知柯氏母女背后搞了一些小动作,沈凝冷笑了一声没放在心上。
晚饭后,沈凝遣退蓝星和黛月。
白日里她睡的多,夜里一点困意都无,便到书案前拿了两本母亲留下的兵书,斜斜倚在床榻上翻看。
夜半,窗外忽然响起惊雷,屋瓦上也一阵噼里啪啦。
下雨了。
沈凝放下手中书卷,披衣下床推开窗。
冰冷的风雨呼啸而过,大滴大滴的冷雨砸在沈凝的脸上。
这秋末冬初的冷雨,冻的沈凝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她怔怔地看着大雨滂沱,院内的花草被打的七零八落。
恍然间想起,十四岁那年,也是在这样的天气,自己不小心摔了马,还被那惊了的马儿拖行了一段距离,整片后背都擦伤了。
青青紫紫的没有一块好皮。
容澈赶来时带了好多的药,一面催促黛月帮她涂,一面站在外头气的咬牙:“你总是不知道爱惜自己,总让自己受伤,总要我担惊受怕!”
“你记不记得你受伤有多少次?记不记得自小到大,我让人给你制了多少药?”
“我告诉你,你这副身子是我养出来的,她不仅仅是你自己的,我也有一份,你给我好好保护!”
那时的沈凝还是豆蔻少女,心里哀叹自己又不是故意的。
可听他气急败坏,又坏心眼地想逗弄他,便娇娇地喊他:“那阿澈……你来帮你这份身子上药啊!”
“你——”
容澈被噎住,甩袖走了。
黛月笑着说:“殿下耳朵都红了。”
“他纯情。”
那时的沈凝也笑眯眯的,心里甜的跟抹了蜜一样。
其实后背的伤只是看着吓人,沈凝自己觉得没有多严重。
但容澈关怀,每日都要盯住她涂药膏,也每日都会过问太医,那时候沈凝甚至觉得容澈小老头一样,关心过度还有点烦人呢。
而如今——
沈凝的目光落在因为开窗,拉起衣袖露出的手腕上。
那里的伤被袁太医重新包扎过。
她救他是心甘情愿,受了伤也没什么。
她不是娇气的人,从小到大受过好多次伤,从不喊疼。
她几乎也不怎么会把那些伤放在心上……
那时候,容澈总比她自己更关心她的伤。
就那样被容澈盯着,管着,不知觉就都好了。
而如今,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阿澈,对自己绝望了,见了面就摆冷脸,还祝她和旁人白头偕老呢。
沈凝轻轻叹息。
尽管沈凝知道原因,知道急不来。
可这样的落差,却依然让她心中酸涩难受。
窗外的风雨还在呼啸着,沈凝怔怔地看了片刻。
她慢慢将衣服穿好,头发拢起,从窗口一跃而出,隐入了风雨呼啸的夜色之中不见了。
……
暴雨呼啸。
秋末冬初,这样的暴雨让整个京城骤然就冷如寒冬。
因为容澈中那白雪寒梅的毒,十分畏冷。
这样的天气让整个睿王府尤为紧张,兰台阁内送进去了许多的暖炉,以保持室内的温暖,深怕稍有寒气入体,便诱的容澈毒发。
那毒实在是太吓人了。
槐伯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检查了三遍,确定门窗全部关好,室内温暖的过夏天一样,才安心地给容澈行了个礼:“殿下好好歇息吧,老奴退下了。”
“嗯。”
床帐内传出容澈清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