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仵作等人离开,盛采薇木着脸,坐在父亲的旁边,眼神呆滞地看着他青白的面容。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眼泪流到眼角,她给硬生生地逼回去了,怕父亲走得不安心,也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周景昭心疼地看着她:“小薇,你放心,我会找出凶手,以告祭丞相在天之灵。”凶手是一定得找出来,但在此之前,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您能召哥哥回来吗?”盛辰弃文从武,去了边疆,便属于武将。武将是不能擅离职守的,只有奉诏,方能归京。周景昭柔声说道:“我昨日已发出急诏,盛将军这会儿已在路上。不过小薇,天牢阴湿,呆久了对身体不好,你回凤仪宫去歇着吧,其他
既然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父亲的死与周景昭没有直接关联,盛采薇自然不会再与他不死不休。
可是,要她心中无怨,那也不可能,若非他将父亲关入天牢,或许父亲还会有救!
所以,她不会为伤他的事情道歉,也不可能再跟他回到从前!
她不会再去爱他了。
等仵作等人离开,盛采薇木着脸,坐在父亲的旁边,眼神呆滞地看着他青白的面容。
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眼泪流到眼角,她给硬生生地逼回去了,怕父亲走得不安心,也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周景昭心疼地看着她:“小薇,你放心,我会找出凶手,以告祭丞相在天之灵。”
凶手是一定得找出来,但在此之前,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您能召哥哥回来吗?”
盛辰弃文从武,去了边疆,便属于武将。武将是不能擅离职守的,只有奉诏,方能归京。
周景昭柔声说道:“我昨日已发出急诏,盛将军这会儿已在路上。不过小薇,天牢阴湿,呆久了对身体不好,你回凤仪宫去歇着吧,其他事情交给我,我会替丞相办一场风风光光的丧事。”
下腹确实在隐隐地坠着疼,盛采薇再不想跟父亲分开,也只能红着眼睛走出天牢。
没过多久,周景昭把丞相盛谦被人害死在狱中的事情公布天下,同时压下一切不利于他名声的消息,紧接着追封盛谦为忠德公,准许其葬入皇室偏陵。
等盛谦的尸体被送回丞相府,盛采薇素服出宫,亲自帮他梳洗穿戴。
周景昭没来,他身为皇帝,既已给予足够的荣耀,便不能再事事亲临,否则会引起其他臣子的不满。
而周明逸已经离京,也没有过来,但是有宣王府的管事代他前来吊唁。
盛采薇借用手帕遮掩,死死盯着管事看了很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未免打草惊蛇,她压着悲愤回礼,然后命夏儿送他离开。
没一会儿,夏儿踉踉跄跄地跑进来,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喜悦之情:“娘娘,大公子回来了!”
哥哥回来了?盛采薇眼神一亮,立刻站起身,出去迎他。
盛辰的腿脚还没好全,故走路一跛一跛,速度并不快。原来文雅俊逸的相貌,被边疆的风雨吹打过,眉眼间多出几分凌厉的锋芒。
“哥!”瞧见他的第一眼,盛采薇隐忍许久的眼泪就毫无顾忌地落了下来。
盛辰的眼眶亦泛起红晕:“小薇,我回来晚了。”
盛采薇停在他面前,看着他酷似父亲的脸,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娘娘,快别哭了,”夏儿被他们感染,抹着眼泪提醒道:“您现在必须得保重身体。”
盛辰闻言,敏锐地看向她的肚子。
盛采薇含泪点头:“我怀孕了,只是孕相不稳,需得格外注意。”
盛辰垂着眼,眸光有一瞬的锐利,但很快就收敛起来,温声道:“既然快当娘了,就得顾着孩子,收起眼泪不哭了啊,爹在天有灵,肯定不希望我们因为他而伤怀。”
盛采薇再次点头,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花,然后兄妹俩一起进入灵堂,跪别盛谦。
棺盖缓缓合上,将生者与死者隔在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