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郁清寒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和任知微领结婚证。那是他让梁峰伪造的。因为……“因为你根本不想娶我,因为在你心里任晓楠才是你的妻子,我不配做你的妻子,甚至不配占个虚名,你只是想让我当任晓楠的挡箭牌而已。”任知微的声音恍若明镜,将他从前的想法暴露得一览无余。郁清寒一时无法反驳,任知微的声音却还在继续。“现在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任晓楠也回国了,你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祁家的婚礼规模很大,在城郊的私人庄园内举行。
前来参与的几乎都是江城权贵。
仪式即将开始,任知微站在殿外等候着。
看着身上华丽的婚服和富丽堂皇的大殿,她仍觉得有些不真不切。
重来一遭,好像一切都变得翻天覆地。
她终于摆脱了任家,逃离了被吸血的命运。
但心中却总是不安,觉得自己并没有彻底挣脱泥潭。
祁鹤,一个上辈子无足轻重的人物,现在却与她紧密相关。
可关于他的一切,自己知道的少之又少。
那样的不真实感,让她无法心安。
一旁随行的小花童还以为她是紧张,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安稳着。
“姐姐,你别紧张,你今天特别漂亮。”
任知微朝他笑笑,深深吸了口气,将那些杂乱的念头剔除干净。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没有回头的余地。
大门被缓缓开启,任知微随着典雅的音乐声款款走出,引得宾客连连感叹。
郁清寒还不知道,在他恢复视力后看到任知微的第一眼,也会惊叹于她的美貌。
那时的任知微也不过是穿着寻常的家居服,更比不过此刻。
华丽的珠宝成了陪衬,洁净的婚纱也黯然失色。
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此刻的她熠熠生辉。0
“等等!”
就在她即将走上台时,一群身着黑衣训练有素的打手破门而入,硬生生叫停了仪式。
宾客们全被震住,音乐也停了下来,现场瞬间寂静无声。
任知微回头,赫然看见了郁清寒。
梁峰推着他,来到了任知微面前。
突发变故,祁鹤三两步走到两人面前,语气却仍是悠闲。
“郁总这是做什么?在我的婚礼上闹成这样,怕是有些不像话吧?”
郁清寒对此置若罔闻,只是面向任知微,收了满身的尖刺,语气温柔起来。
“小微,回家吧,别再闹了。”
“之前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勉强你。”
他的语气诚恳十足,若是前世的任知微,怕是早已泪流满面。
只可惜,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郁清寒,再闹的不是我是你。”
任知微缓缓开口,语气却仿佛是对一个没有教养的陌生人。
“今天是我的婚礼,如果你不是来祝福的,那么请离开,不要妨碍仪式的进行。”
“你的婚礼?”
郁清寒反问着,语气却莫名柔缓下来。
“我们才是夫妻,你是我的妻子,却要和别的男人举办婚礼?”
他们是夫妻,可他们之间却没有婚礼。
他梦见过自己和任晓楠的婚礼,也来到了任知微和祁鹤的婚礼。
可他们才是夫妻。
不等他追问,任知微却是笑起来,语气戏谑至极。
“郁清寒,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们是不是夫妻,你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话音落地,郁清寒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和任知微领结婚证。
那是他让梁峰伪造的。
因为……
“因为你根本不想娶我,因为在你心里任晓楠才是你的妻子,我不配做你的妻子,甚至不配占个虚名,你只是想让我当任晓楠的挡箭牌而已。”
任知微的声音恍若明镜,将他从前的想法暴露得一览无余。
郁清寒一时无法反驳,任知微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现在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任晓楠也回国了,你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郁清寒,你的东西还给你。”
两本轻巧的本子落在郁清寒的手上。
不用去看,他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
是写着他和任知微名字的两本结婚证。
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