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儿气急了,摇晃着喜婆命令她:“你快喊吉时已到,要拜堂了。”她就像疯了一样,穿着红嫁衣,穿梭在众人旁发疯大喊。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一声高喊:“陛下有旨——”众人这才回神,朝着来人跪拜。高公公看着沈府门口这红白喜事交替的一幕,也难掩悲痛。他打开圣旨,依照上面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昨夜北凉突袭燕阳城,沈爱卿为护城中百姓,以血肉之躯赶走敌军,朕既欣慰又心痛……”“特追封齐锦昭为骠骑大将军,谥号昭武,永享世人香火!并以大燕国国葬待遇,交由礼部为其举办葬礼!钦此!”
听到这句,沈焱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抓起萧凉儿的手查看。
“你的手上为什么全是虎口?”
此话一出,众人诧异。
一个常年虚弱的小姐手怎会如此粗糙有虎口,只有他们这种常年摸剑拿刀的人,才会如此。
沈焱恶狠狠盯着萧凉儿:“凉儿,你真的欺骗了我们所有人!”
望着这个一向疼爱自己的兄长突然严厉的职责,萧凉儿虽害怕,还在装。
她低眉似装作我见犹怜:“哥哥,凉儿只是羡慕你们都能上阵杀敌。”
“爹,娘……我手上的不是虎口,是伤口啊,你们相信我。”
沈焱不可置信地看着如此胡说八道的萧凉儿,再转身看着躺在棺木里的齐锦昭。
“嘭!”
一拳砸在重重的门上,心痛不已。
他没有资格去责骂萧凉儿,因为齐锦昭的死,他也逃不了干系。
如果说萧凉儿是主谋,那他就是主谋的帮凶。
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想到这,沈焱再也无言面对齐锦昭,重重给了自己一拳,无声跪倒在棺木前。
低着头,无声的悔恨中。
而一旁的沈母也快哭晕了过去。6
还有那个一向伟岸的沈父,此刻立在原地,显些站不稳。
本来欢喜的沈府,被悲伤弥漫。
喜事变白事。
雪下得更大了,大家身上都落满雪,湿了裤脚,却没一人起身,一片哭泣声。
谢泽隐更像是失了魂般,就这么抱着齐锦昭的遗体。
无声无息,无悲无喜。
萧凉儿嫉妒极了,她穿着嫁衣来到众人面前,发疯的大喊。
“你们都在哭什么?齐锦昭都死了,你们不都应该把我当宝贝吗?”
她拽着沈母:“娘,你看看我,我是你最疼爱的凉儿啊!”
她拉着沈父:“爹,你不是答应萧老头会照顾我,你还不来主持我的婚礼!”
她扯着沈焱:“哥哥,你只是死了一个妹妹,你还有我这个妹妹啊!”
最后,她牵起谢泽隐的手:“泽隐哥,我才是你的新娘,你起来和我拜堂啊!”
……
没有一人理她,就连在场的沈府宾客,都小声抽泣着。
萧凉儿气急了,摇晃着喜婆命令她:“你快喊吉时已到,要拜堂了。”
她就像疯了一样,穿着红嫁衣,穿梭在众人旁发疯大喊。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一声高喊:“陛下有旨——”
众人这才回神,朝着来人跪拜。
高公公看着沈府门口这红白喜事交替的一幕,也难掩悲痛。
他打开圣旨,依照上面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闻昨夜北凉突袭燕阳城,沈爱卿为护城中百姓,以血肉之躯赶走敌军,朕既欣慰又心痛……”
“特追封齐锦昭为骠骑大将军,谥号昭武,永享世人香火!并以大燕国国葬待遇,交由礼部为其举办葬礼!钦此!”
听着这般沉重的旨意,无一人不哭泣,抹泪送别燕朝唯一一位女将军。
谢泽隐更是觉得自己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定定看着怀里的齐锦昭,只觉得心像被人挖了的疼。
高公公走到谢泽隐的面前,劝道:“裴大人,请节哀,还请让骠骑大将军好好安息吧。”
这句宽慰的话终于让谢泽隐有了丝反应。
节哀?安息?
这两点他一个都做不到,他无法想象此生没有宋锦昭的日子该怎么活。
在众人的悲悯诧异的哭泣中。
谢泽隐抱起齐锦昭的遗体,翻身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