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证实了徐砚奇贪慕江家的钱财,对江云笙薄情寡义。走在路上,百姓们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徐砚奇,同时颇为同情的看了江云笙一眼。徐砚奇心里郁闷极了,他随江云笙出来,是想挽回侯府声誉的,怎么反倒是越描越黑了呢?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放手一搏了。不知不觉走到了琉璃阁门口,琉璃阁是京都最大的一家首饰铺,又处于闹市,一整天,门口的行人都络绎不绝。江云笙正要抬脚往里走,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江云笙!你这个贱人!把我害得这么惨,我杀了你!”
月底了,江云笙照旧去她名下的几个店铺查账。
刚坐上马车,徐砚奇也随之上来,坐在她身边。
“云笙,你要出门吗?我陪你一起去。”
江云笙急忙往里面挪了挪,远离他。
“侯爷今天不用陪沈姨娘吗?”
“云笙,我知道我之前对若涵的态度,让你伤透了心。以后不会再那样了,我们好好在一起。”
江云笙:这大可不必。
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完全无视了徐砚奇。
一瞬间,车厢里没有了任何声音,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徐砚奇心里一阵恼怒,他已经放下身段,温声细语的来讨好江云笙了,她却不理不睬,简直过分!
奋力安抚好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徐砚奇挪到江云笙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外面很热闹,要不要下去走走?”
不等江云笙回答,徐砚奇就让车夫停车,他率先跳下马车,露出一个温和无比的笑容,然后对江云笙伸出右手,想要扶她下马车。
马车刚好停在闹市,引来许多人的围观。
“这是永毅侯府的马车,侯爷和侯夫人竟然一同出行?”
“不是说永毅侯独宠新纳的小妾,早就厌弃了侯夫人吗?”
“永毅侯现在一副深情款款的温柔模样,哪里像是厌弃了侯夫人,我看他们夫妻俩感情好得很呢。”
“可是,永毅侯府那个二小姐分明说过,侯爷嫌弃侯夫人出身商贾之家,身份低微,根本配不上他。还让侯夫人日日独守空房。”
“那多半是二小姐胡说的,你看永毅侯看侯夫人的眼神,简直温柔的能溢出水来。如果不是真的在乎对方,是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江云笙瞬间明白了,徐砚奇特意跟着她一起出门,就是想在人前秀恩爱,挽回侯府的声誉。
她微微一笑,把手递给了徐砚奇。
江云笙本就生得极美,这一笑,更是如同春花绽放,美丽而妖娆。
徐砚奇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半晌没有移开。
“砰——”
下一瞬,江云笙直接从马车上摔了下去,珠钗散落,挽好的发髻变得凌乱,身上的衣裙也沾满了灰尘,狼狈极了。
徐砚奇脸上笑容一僵,急忙把她扶了起来:“云笙,你没事吧?”
江云笙气呼呼的推开他:“侯爷不是说过要扶我下马车吗?你就是这样扶我的?”
“云笙,你别生气,我刚刚走神了,这是个意外。”
江云笙冷哼:“妾身知道侯爷对沈姨娘情根深种,她才是侯爷放在心尖上的人。”
“妾身不过是个低贱的商户之女,哪里配得上让侯爷亲自扶我下马车呢?”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议论开了:“看来侯府二小姐说的没错,永毅侯果然独宠小妾,看不起侯夫人。”
“否则,他扶人家下马车,怎么还能让人家摔倒呢?还摔的这么狼狈。”
徐砚奇顿时有些懊恼,刚刚怎么就只顾着欣赏江云笙的美貌,忘了正事儿呢?
流朱和流云急忙过来,帮江云笙把散乱的发髻重新整理好。
“夫人,您的衣服脏了,没法再穿了。前面刚好有一家成衣铺子,不如我们进去把这身衣服换了吧?”
“也好,走吧。”
江云笙挑了一件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淡红色的裙装上,用银线勾勒出的蝴蝶和花朵,栩栩如生,广袖上还缀满了一颗颗璀璨夺目的珍珠。
只一眼,徐砚奇便知道这衣服价值不菲。
店铺的掌管走了过来:“夫人真有眼光,这件衣服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呢,也特别适合夫人出尘的气质。”
江云笙微微一笑:“那我就要它了,掌柜的,这件衣服多少银子?”
“这件衣服是软烟罗材质的,价值八百两银子。”
“八百两倒也不贵,侯爷,我们买下它吧?”江云笙笑盈盈的说道。
出门之前,徐砚奇只拿了五百两银子,根本就支付不起这件衣服的钱。
侯府已经捉襟见肘了,这五百两银票,还是他东拼西凑得来的。
他原本想用这些钱,给江云笙买一些头面首饰,获得她的好感。
哪知江云笙一下子就挑了一件这么贵的衣服。
为了维持颜面,同时不让江云笙扫兴,
徐砚奇点了点头:“好,这衣服很适合你。掌柜的,一会儿派人去永毅侯府取银票。”
江云笙脸上笑容一僵,脸上满是失望。
“怎么好意思麻烦掌柜的再差人跑一趟呢?流朱,付钱。”
徐砚奇脸上火辣辣,有些无地自容。
江云笙换完衣服出来,对店铺的掌柜使了个眼色,这才走了出去。
徐砚奇急忙追了上去,看来想要通过给江云笙买东西,来证明他们夫妻和睦的方法,彻底失效了。
该启用另一套方案了。
他们走后不久,成衣铺子的掌柜就对旁边的伙计说道:“刚刚永毅侯夫人选了一套衣裙,永毅侯竟然舍不得花钱买。最后还是侯夫人自己掏钱买的。”
“唉……以前有人说永毅侯是贪图江家的财产,才迎娶侯夫人,我原本是不信的……”
正在店铺里挑选衣服的几位女子,听到这些话,全都惊讶不已:“掌柜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永毅侯府百年世家,总不可能连一套衣裙都买不起吧?”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宣扬了出去,并且被人添油加醋,说徐砚奇一毛不拔,侯府所有人花的都是江云笙的银子。
更加证实了徐砚奇贪慕江家的钱财,对江云笙薄情寡义。
走在路上,百姓们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徐砚奇,同时颇为同情的看了江云笙一眼。
徐砚奇心里郁闷极了,他随江云笙出来,是想挽回侯府声誉的,怎么反倒是越描越黑了呢?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放手一搏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琉璃阁门口,琉璃阁是京都最大的一家首饰铺,又处于闹市,一整天,门口的行人都络绎不绝。
江云笙正要抬脚往里走,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江云笙!你这个贱人!把我害得这么惨,我杀了你!”
江云笙朝着声音的来源处一看,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飞快的向她冲了过来。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被江云笙赶去庄子里的徐静仪!
庄子里防守森严,她是怎么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