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总监在楼上!”等两人赶到楼上,阮悦嫣正好被推出抢救室。她头缠着厚厚的一圈纱布,脸上也满是蹭伤,氧气罩盖住了她半张脸。藩辰夜高悬的心一紧,却又不免放松了些。好在看到的不是覆盖着白布的阮悦嫣……然而阮悦嫣却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与阮母仅仅相隔一个病房。“伤者大脑受到重创,有长期昏迷的可能。”医生神情凝重地看着已经怔住的藩辰夜,“你是家属吗?”藩辰夜眸色微沉,点了点头。之前他那样推脱自己和阮悦嫣的关系,没想到在承认时,面对的竟然是她可能长期昏迷的情况。
医生沉重的话好像将藩辰夜的步伐彻底打乱了。
他微颤的眸子紧紧看着手术台上被白布盖着的人,呼吸好像都被夺走。
短短几秒,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关于阮悦嫣的点点滴滴。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他的记忆还是阮悦嫣的一生。
医生护士诧异地看着突然冲进来的藩辰夜,见他神情如遭雷击,也只能露出同情的目光。
快要僵硬的腿重新抬起,一步步迈了过去,藩辰夜眼眶通红,紧咬着后槽牙不让眼泪落下。
颤抖的手悬在白布上,凸起的青筋像是在告诉别人此刻他内心的挣扎和恐惧快要将他吞没。
“苏苏?”
嘶哑的就像哭了好几天的嗓音透着些苍凉,藩辰夜唇齿相颤:“苏苏?”
没有人回应,连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去了,似是让了一处让他们做最后的诀别。
终于,隐忍在眼眶中的眼泪就像倾泻的大雨落下,藩辰夜再也挡不住心中的抽离感,脱力跪了下去。
哪怕脑子里最后的清醒还不断的告诉自己阮悦嫣不可能就这么死了,但面前毫无声息的人却默默地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秘书陈书逸站在门口,看着藩辰夜跪在手术台旁,沉闷的低泣让他也于心不忍。
过了一会儿,几个护士走了进去,见藩辰夜还在,不由劝道:“先生,节哀吧。”
说着就准备把人推出去。
藩辰夜面色苍白地站在一旁,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只是目光却始终都在白布上。
直到人被推出手术室,他才像是被针刺了般回神,慌乱地追了出去。
秘书立刻拦住他,苦着脸劝道:“总裁,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
“滚开!”
藩辰夜一把推开他,冲上前拉住移动病床。
护士被他的举动惊的有些无措,想劝却又不敢。
藩辰夜颤抖地抓住白布一角,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一角掀开。
让半张惨白的脸露出时,他瞳眸一震。
不是阮悦嫣!
更加颤抖的手几乎在下一瞬间松开了,他的心就像做了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着。
但占据最多的还是庆幸,眼前的人不是阮悦嫣,是不是代表着她还活着?
藩辰夜如鹰般的眸子紧抓着护士,急切问道:“阮悦嫣呢?”
护士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
她正要提醒藩辰夜去护士站查查,陈书逸拿着手机快步上前。
“总裁,总监在楼上!”
等两人赶到楼上,阮悦嫣正好被推出抢救室。
她头缠着厚厚的一圈纱布,脸上也满是蹭伤,氧气罩盖住了她半张脸。
藩辰夜高悬的心一紧,却又不免放松了些。
好在看到的不是覆盖着白布的阮悦嫣……
然而阮悦嫣却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与阮母仅仅相隔一个病房。
“伤者大脑受到重创,有长期昏迷的可能。”医生神情凝重地看着已经怔住的藩辰夜,“你是家属吗?”
藩辰夜眸色微沉,点了点头。
之前他那样推脱自己和阮悦嫣的关系,没想到在承认时,面对的竟然是她可能长期昏迷的情况。
他泛红的眼溢出点点悲戚,望着阮悦嫣的目光也多了丝自责。
她会一辈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