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出的种种心里建设,简直就是浮云。她后悔给他服用百媚露了。她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多么痛的领悟啊!天色快亮的时候,男人才因倦极睡了过去。江绮罗盯了凌墨衍良久,磨着牙上前想去掐死他。只是她就比划了一阵,就收回了手。她真怕还没等行动,可能连人都没得做了。说好的当找鸭了,可为毛她还感觉被人占了大便宜,自己怎么感觉就那么亏呢?嗷嗷嗷!吃亏的感觉让人真难受。
她是对肌理掌握精准,而凌墨衍这种症状不是肌理问题。
不过他还是叹息了声:“他这种症状每月十五发作,经验就是我需要用小红来帮他将大半的血吸走,如此他最少会虚弱三天。”
江绮罗听了巫奂的解释故作郑重的颔首,“行了,你们出去吧,这里有我,对了现在越王和平王在此,王爷此时的症状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这样,谷白你上去亲自守着,免得小厮拦不住有人闯来了。”
不等巫奂开口,谷白立即恭敬:“喏,属下绝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王妃需要什么,只需摇摇铃铛即可。”
说着,他指了指门口处那根绳子,走的时候还不忘扯了下巫奂:“诶呀,我要留下帮忙,王妃需要我从旁协助呢,你先出去吧!”
巫奂哪里愿意放过这个机会,上次江绮罗告诉他拿猪肉练习。
别说,只几天的时间,他就感觉自己的刀法进步飞速。
他多少次想和江绮罗促膝长谈一番,可惜,凌墨衍不给他机会。
他的医术到现在为止仿佛遇到了瓶颈似的,可却难以再进一步。
江绮罗挑着眉眼看巫奂,心里古怪极了,接下来她要做大事,岂是他能旁观帮忙的?
想想就恶寒,她可没有那么强的心理素质。
“巫公子还是先回去吧,现在我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能不能有办法医治王爷也是未知,我现在需要安静,若做些什么,我不会落下你。”
她都这样说了,巫奂不走也得走,同时还拎走了那条红蛇的布袋。
江绮罗觉得那条小红蛇,一看就是宝贝,可他的对待方式过于草率了。
房里没了别人,江绮罗为凌墨衍诊脉,想看看他的症状是什么。
她纯属好奇。
然而,当她看过后,心中生出了很多的疑惑,怎么感觉好像不是毒也不是病呢?
她开始还以为是中毒。
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中毒。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她看出的只是气血亏虚而已。
若是按正常的病症分析,根据凌墨衍当时发作的现象看,巫奂的方向是没错的。
如今看来不过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能起到暂缓压制一时的作用而已,就和饮鸩止渴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才每月会发作。
只是十五月圆之日,正是人体气血充盈的时候。
但这种情况太过诡异了,江绮罗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她不由的揣度,这可能已经超出了医学之外了。
可对于这些,江绮罗不曾涉猎了。
她只是出于好奇查看了一番,随即给凌墨衍服用了一颗补元丹,随后又给他服用了一颗补血丸。
稍待了片刻,她深吸了几口气,又拿出了一支药剂。
透明的注射器里装着的是明黄颜色的液体。
江绮罗心里紧张极了,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她真是头一回做啊。
可她不想再等了,尤其是平王那颗定时炸弹就在身边,很容易发生些血腥的事情。
她感觉自己跟走钢丝儿差不多。
江绮罗跪坐子啊床榻边上,“凌墨衍,我相信你也不想和我一直绑在一起的对叭,现在本姑娘决定牺牲一回自己,你可要懂得感思啊,为了顺利,先给你服用帮你一把的药。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江绮罗给自己做了半天心里建设后,深吸一口气,一狠心,咬牙将浓缩百媚露绐凌墨衍服下了。
她之前给他服用的补元丹和补血丸早就在他的身体里发挥了药效。
若是按照往日的惯例,凌墨衍是需要明日早上才会醒来的。
毕竟在如此亏血下,他能在翌日醒来已经证明他的身体素质要高于常人了。
少不了与他的意志息息相关。
可是她给凌墨衍服用了系统里的药,他身体的恢复速度不能按常理计算了。
但再这样的情况下服用百媚露,却足以令凌墨衍意识混乱。
江绮罗紧张的心和肝同时都有些发颤,这种事,她有生以来头一遭啊啊啊!!1
为了解开彼此的牵制,她也是拼了。
没多久,凌墨衍缓缓地张开了眸子。
此刻男人的眸子里没有了平日的狠戾和冷酷,只是迷离恍惚,还带着几分茫然不喜不悲。
他的发髻松散,青丝如墨的铺陈了一枕,衬的他那深邃的眉眼勾魂摄魄。
江绮罗被男人那目光看的突然一阵心悸,一下就怂了转身就想逃跑。
谁知下一刻,就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
江绮罗满脑子只剩下“后悔”了。
随之而来的是狂风暴雨,江绮罗感觉自己就又做了一回破船。
看到她眼底写满了惊慌,他却对她笑了下,竟然吻在了她的眸上。
男人那一笑令人如沐春风,江绮罗为之惊艳而呆愣。
随之而来的狂风暴雨,时间仿佛一下都漫长了起来。
江绮罗恨不得反复给自己几个大耳光。
之前做出的种种心里建设,简直就是浮云。
她后悔给他服用百媚露了。
她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多么痛的领悟啊!
天色快亮的时候,男人才因倦极睡了过去。
江绮罗盯了凌墨衍良久,磨着牙上前想去掐死他。
只是她就比划了一阵,就收回了手。
她真怕还没等行动,可能连人都没得做了。
说好的当找鸭了,可为毛她还感觉被人占了大便宜,自己怎么感觉就那么亏呢?
嗷嗷嗷!
吃亏的感觉让人真难受。
江绮罗弯腰想要捡起自己的衣衫,腿一软,她直接跪了。
小脸扭曲的爬了起来,穿好衣裙后,想了想又将凌墨衍的外袍也穿在了身上。
算了,自己酿的酒就是再苦也喝完,现在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因为还有更要紧的事等着她来验证,必须先往三丈外试探一下。
这回江绮罗紧张的感觉心跳都好像停止了似的,她担心自己白用功。
为了保险起见,江绮罗先从如来到太上老君,再到芝麻开门到上帝,就连地藏王都没落下,被她请了一个遍。
她想总有一个会听到她的心声,发个小小的慈悲不成问题的。
酝酿了半天,江绮罗才怀着开奖的心情迈出了那一步。
预料中的心绞痛没有传来。
出于谨慎,她不敢惊喜,对自己生了两分怀疑,也可能现在还不足三丈距离。
重点是这距离她也只是估摸出来的。
随即,她又迈出一步。
两步。
三步......
江绮罗憋着的这口气才敢吐出来,满腹的怨念和血腥一下就消散干净了。
值啊!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江绮罗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顺着石阶出了密室。
拉开门后,一眼就看到谷白如雕塑般笔直的守在门口处。
听到动静,那犀利的眼神还未收起警惕。
一看是她,谷白顿时惊讶道:“王妃?”
转而,面带期翼,“王爷他如何?”
江绮罗一本正经的道,“王爷的这种症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你在这里守好了。”
谷白神色一凛,“喏!”
江绮罗还不忘夸赞一番:“嗯,很好,回头让王爷赏你。”
说完,她强自镇定的往后院走去,留下的谷白看着江绮罗凌乱的发髻眼神里闪过一抹疑惑。
王妃之前还好好的吧?
当时王爷情况紧急,他真没有怎么留意。
也许是王妃在里面着急弄成这般的。
江绮罗怎么也没有想到谷白竟然对她如此的信赖,连理由都给她想好了。
走远的江绮罗叶没听到他的心声,若听到了,便会对这个无辜的孩子多出一分惭愧来。
江绮罗一离开谷白的视线便如逃亡的兔子一般往自己院子跑。
此时时间不早了,她的院子里黑洞洞的。
江绮罗当然不能盲目的跑路,她得回去简单准备一下,至少银子是必备的。
总不能跑出去后乞讨度日吧?
就算想赚银子,那也得花费时间,恰好,她就缺时间啊!
让她无语的是,她的院门从里面插上了。
江绮罗不敢太大声,拍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传来一声没好气的又粗哑的声音,“谁啊?”
从门缝里露出隐约的几缕光线,听声音里面那个是前身从小的贴身丫头环环。
不过这丫头比较憨气,还有几分愚钝的死心眼,就不是那种灵透的。
因为原主几次让她想法子去联系平公于,这丫头没去还不住的劝她。
原主怒了,将她贬成了洒扫的粗使丫头。
洒扫就洒扫,这丫头也没有求饶,就一直在院子里做个透明人。
江绮罗趴着门压着声音:“环环,是我,快开门。”
里面静了一瞬,随即一阵响动,门一下从里面打开。
环环手里提着一杆灯笼,往江绮罗面前举了举,确认一番:“小姐?”
江绮罗可以保证原主是个中二少女,因满腹怨气,将陪嫁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了这么一个她也看不上的。
按说已经成亲该换称呼了,可原主不愿听到王妃这个称呼,便令这丫头依旧唤她小姐。
江绮罗见这姑娘是个大骨架,身量又高,从身材上看,很有一把子力气。
两个人一衬托,江绮罗觉得自己有那么几分娇小玲珑感。
不过这些不重要,江绮罗顺势接过她手里的灯笼,就往她的房里走去,同时说道:“行了,你去歇着吧,我这里不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