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悦嫣吸了吸堵塞着的鼻子,瓮声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闻言,藩辰夜心底一紧:“真的对不起,昨天在公司忙太晚了,睡着了。”听到这样的回答,阮悦嫣眼中划过一丝冷漠。她已经习惯了藩辰夜一个又一次的谎言,但是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让她感到恶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闻到一股香奈儿的香水味。
当夜。
阮悦嫣看了眼吊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
她打了个电话给藩辰夜,忐忑的心随着对面的无人接听而平静了下来。
幸好是没有人接听。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隔几分钟就打一个电话,在打完第十五个电话后将手机关机。
阮悦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中关于妻子复仇的电视剧。
比起藩辰夜的爱,她现在更需要他对她的愧疚。
愧疚远比爱深刻,它不会变,更容殪崋易利用。
阮悦嫣撑着头,眼神微眯,心绪复杂。
想不到她会有和藩辰夜勾心斗角的一天,可一想到能把他们那丑陋的嘴脸狠狠撕掉,替自己和母亲出口恶气,她就有使不完的劲儿。
次日一早。
车上的藩辰夜看着手机中阮悦嫣的十几个未接来电,眼底一片阴翳和懊恼还有后悔。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商务酒会会让他和裴琳娜再次纠缠在一起。
而这一次居然……
藩辰夜脸色又黑了几个度,手中的手机几乎都要碾碎了。
想到阮悦嫣昨晚焦急的打电话给他的模样,他心顿时紧缩,疼得他额上青筋凸起。
他该怎么面对阮悦嫣?
她好不容易忘了一切重新和他一起,难道还要让她再一次伤心吗?
心乱如麻的感觉让藩辰夜脑子更是一片混乱,以至于车已经在门口停了五分钟,他却迟迟没有下去。
终于,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深吸了一口带刀子似的气,踏进了家门。
电视机还在放着广告,阮悦嫣蜷缩在沙发上,身上就盖了件外套。
藩辰夜呼吸一滞,双腿就像生了根一样无法再上前。
可看沙发上瘦弱的人脸上还有没干的眼泪,上眼睑有些红肿,明显是哭了。
这样的阮悦嫣就像无数根针扎进了藩辰夜的眼睛里,刺得他双眼生疼。
一种比以往更沉重的罪恶感如山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强迈开腿,走过去单膝跪了下来:“苏苏。”
阮悦嫣早就听见车子停在门口的声音,但等了十分钟都不见人进来,想着估计藩辰夜心虚了。
至于眼泪,她只要想到父母,哪怕不想哭都忍不住。
她是不想再为藩辰夜掉一滴真心的眼泪了,因为根本就不值得。
阮悦嫣缓缓睁开眼,通红的眸子微微一愣,继而做起了身,哑声控诉道:“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这些话就像一颗颗燃烧的石头砸在藩辰夜的心里。
他甚至觉得这几句话阮悦嫣在很早前就想问了,但那时候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对自己有多重要。
“对不起。”
藩辰夜倾身拥住阮悦嫣,好像不愿意让她看见此刻他那满是愧意的双眼。
阮悦嫣吸了吸堵塞着的鼻子,瓮声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闻言,藩辰夜心底一紧:“真的对不起,昨天在公司忙太晚了,睡着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阮悦嫣眼中划过一丝冷漠。
她已经习惯了藩辰夜一个又一次的谎言,但是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让她感到恶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闻到一股香奈儿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