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嫁给他以后,我就活在自我压抑的痛苦里,我的病是他给的。我又哭了,在这个与他初遇的小巷,哭的不能自已。“你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头顶有些粗哑的声音响起时,我抬起头来,眼前的人却是吓的我全身一缩,如果不是大白天,我真觉得自已是遇到了鬼。他枯瘦如柴,坐在轮椅上,只有一双眼睛特别明亮,明亮的让我觉得熟悉,好似在哪见过一般。“你是谁?”我没答反问。他看着我,明亮的眸光有些许黯然,“你不认识了”像是低喃,又像是在问我,我还没弄清,就听他又问:“谁欺负你了吗?”
萧君羡迟迟没有接笔,见他这样,我轻轻一笑,“怎么又不舍得了我?”
是的,我在笑。
因为哭已经换不来他的回头,如今放手了,我应该潇洒一点,因为我是唐鸢。
唐门的副总,唐家大小姐。
我话音落下,手中的笔就被萧君羡给抽走,尔后他唰唰签下了自已的名字,遒劲有力的三个字,像是三把尖刀扎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
我与萧君羡终于走到了尽头,从此天涯路人。
我爱了他十年,也至此为止。
我忍着呕血的痛,对他最后说道:“手续你让助理去办,到时把离婚证给我一本就好。”
说这话时,我也从病床上下来,萧君羡却一把拽住我,“你要去哪?”
看着他抓着我的手,我淡淡一笑,“萧先生,我去哪还和你有关吗?”
几秒钟前,他刚亲手终结了我和他的关系。
萧君羡的眸光因为我的讽刺沉了沉,“你还有伤。”
“死不了!”说到这里,我甩开他的手,“萧君羡别再装善良了,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丝良心,便不会在车祸中弃我于不顾,现如今我们已经离婚,便是再也无关的陌生人,我生或死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话让萧君羡面色阴沉,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我的喉咙那一咸,张嘴,一口鲜红从嘴里呕了出来。
我吐血了!
看来,我的生命真的要走到头了。
我走出病房,却发现天竟在下雪,鹅毛大雪,在南方的海城很少见,似乎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几次。
没想到我临死前还能遇上如此一场大雪!
真好!
我在雪中慢悠悠的走着,与路上撑着伞疾步的人相比,显得十分另类,可我并不在乎,我喜欢这雪,喜欢这白色素静的世界。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我停下时,我才发觉我竟来到了当初与萧君羡第一次相遇的小巷,站在巷口,我的眼前再次浮现十年前他用身体护住我的情景。
萧君羡,你既然不会爱我,为什么当初要护我?
萧君羡,你知不知道你一时的好心,却误了我的一生。
萧君羡,你那时为我流的血,我已经用这条命偿还了
如果不是他这三年对我冰冷相待,我不至于得乳腺癌,我上网查了,这个病的起因有很多,其中就有一条郁郁寡欢。
自从嫁给他以后,我就活在自我压抑的痛苦里,我的病是他给的。
我又哭了,在这个与他初遇的小巷,哭的不能自已。
“你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头顶有些粗哑的声音响起时,我抬起头来,眼前的人却是吓的我全身一缩,如果不是大白天,我真觉得自已是遇到了鬼。
他枯瘦如柴,坐在轮椅上,只有一双眼睛特别明亮,明亮的让我觉得熟悉,好似在哪见过一般。
“你是谁?”我没答反问。
他看着我,明亮的眸光有些许黯然,“你不认识了”
像是低喃,又像是在问我,我还没弄清,就听他又问:“谁欺负你了吗?”
他这么一问,我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头顶一暖,我抬眼看到是他的手掌在抚摸我,他露出的半截胳膊也好纤细,好像只有骨架在撑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瘦成这般,但是他的这个动作却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暖。
“小丫头别哭,会丑!”下一秒,他出口的话让我愕然,我瞪大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