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昱瀚愣在原地,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回忆一阵阵涌上来,原来当年,沈似黎替他做了这么多琐碎的事。‘打完球就要加衣裳,回头感冒了,可别嫌难受。’回头,他又看到沈似黎拿着衣裳朝他走来。他那时,是怎么说来着?‘感冒了好,你多心疼心疼我。’
莫昱瀚不耐地接起电话:“谁啊?”
“莫昱瀚,似黎出事了。”
林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莫昱瀚看着手机,愣怔着说不出话来。
沈似黎死了?怎么可能呢?
明明不久前还好好的……
医院。
匆忙赶到的莫昱瀚,失神地看着紧闭的手术室,说不上什么滋味。
林玖靠在墙上沉默无言。
空气,水一样凝重。
手术室灯灭了。
看到沈似黎被推出来的那刻,莫昱瀚松了口气。
“抱歉,母亲和孩子都没能保住。”
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莫昱瀚当场僵住:“不可能。”
他盯着担架车上的人,愤怒地上前,按着沈似黎的肩膀疯狂晃动:“又玩这种把戏是吧!沈似黎,你别装死!给我起来!”
林玖用力将他扯开,又给了他一拳:“人都死了你还虐待她!莫昱瀚,你到底有没有心!”
“不可能!她怎么会死呢?绝对不可能!”
莫昱瀚愣愣地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反复念叨着。
“不信是吧!”林玖又把他从地上扯起来,拉着他站到沈似黎旁边:“你自己看!”
莫昱瀚看过去,女人脸上一片灰白,眼下青黑,嘴唇也毫无血色,耳边散落的发丝无力地耷拉着,白皙的皮肤像是结了霜一样,身形单薄得可怕。
她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他试探着伸出手去,却只感觉到刺骨的冰冷。
莫昱瀚踉跄着后退:“不可能,你们骗我!沈似黎没死!是你们合伙骗我!”
林玖淡漠地看着莫昱瀚逃离。
转头,目光触及到躺着的沈似黎,不忍地移开视线。
离开医院,莫昱瀚一脸失神地在街上游逛,却不知不觉走到了中学。
恍然间,他看到沈似黎骑着自行车从身边经过,冲他扬起明媚的笑脸:
‘车坏了,被杨叔拿去修了,不过没关系,还有我的麒麟座驾。昱瀚哥哥,一起回吧。’
她单手扶车,向他招手。
“好!”
莫昱瀚展颜一笑,向前跑了两步,眼前的片影却倏然消失。
看面前空空如也,他垂下眼眸,表情呆滞。
“是昱瀚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莫昱瀚回头,疑惑地看向这个老态龙钟的大伯。
“哎呦,果然是你。我是陈老师啊,你不记得了?”原来是高中时的地理老师。
看着莫昱瀚已然长大成熟的模样,陈老师感叹不已:“一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那个小丫头呢,还跟在你身后吗?”
莫昱瀚有些不明所以:“小丫头?谁?”
陈老师听言啧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水、送饭、送衣服,天天像个跟屁虫一样在你身后,那么好的小姑娘你可不要不珍惜啊!哎呀,差点忘了,我还得给学生上课呢!”
陈老师急匆匆走了。
莫昱瀚愣在原地,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回忆一阵阵涌上来,原来当年,沈似黎替他做了这么多琐碎的事。
‘打完球就要加衣裳,回头感冒了,可别嫌难受。’
回头,他又看到沈似黎拿着衣裳朝他走来。
他那时,是怎么说来着?
‘感冒了好,你多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