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被人砸弯了腰,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急的冲了上去。“别打了,褚煊洛,快让他们住手啊!”可褚煊洛恍若未闻,只是死死盯着我的那一点点被挖开的墓。我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藤原容隐,厉声质问:“你不是慈悲为怀的大师吗?为什么你不拦着他?”“为什么要帮褚煊洛!为什么——!”藤原容隐手中佛珠转动,眼神落在我的墓地上,一片平静。直到聂元赫嘴角渗出血渍,趴在地上无法动弹,那些人才终于停手。我绝望的瘫坐在聂元赫身边,喉头哽的痛极了。
别墅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聂元赫才回过神来,他气的指着褚煊洛的鼻子骂:“你真是疯了!阿琬都死了你还不肯放过她!”
褚煊洛冷冷看他一眼,厉声开口:“出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聂元赫几乎是被安保人员架出去的。
我感受着褚煊洛那股莫名的执拗,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我决然开口:“褚煊洛,我绝不会跟你结什么冥婚!”
可我的抗拒,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褚煊洛转眼看向一旁的藤原容隐,直接说道:“大师,只要你答应替我办这场冥婚,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
我下意识看向藤原容隐:“不行……”
跟我这两个字同时响起的,还有藤原容隐平静的声音:“好。”
我看着他那张如神祇般的脸,死死攥紧了手。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连冯南静的安眠地都能作假,又能是多好的人……”
不过三天,褚煊洛就查到了我的墓地所在。
他带着人站在我的墓前,墓碑上贴着我的黑白照,墓碑前还放着我最爱的丁香花。
我看着照片,心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纱,闷的我有些眩晕。
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为何物时,竟是亲眼看见自己的墓碑。
然后,我听见褚煊洛的声音:“给我挖!”
我猛然看向他,只见他红着眼眶,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可眼里,却是偏执的疯狂。
我还没从他这话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影冲到了我的墓前。
“褚煊洛,你敢动她一下,我他妈直接报警!”
我看着聂元赫,感激不已的同时又有些想哭。
从始至终,他是唯一一个真心维护我的人。
褚煊洛看了聂元赫两秒,眼里闪过狠色:“把他弄走,继续挖。”
我深吸一口气,红着眼对聂元赫说:“别管我了,褚煊洛已经疯了!”
可聂元赫听不到,他只想护着我,可他一个人又怎么是褚煊洛那些保镖的对手。
我看着他被人砸弯了腰,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急的冲了上去。
“别打了,褚煊洛,快让他们住手啊!”
可褚煊洛恍若未闻,只是死死盯着我的那一点点被挖开的墓。
我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藤原容隐,厉声质问:“你不是慈悲为怀的大师吗?为什么你不拦着他?”
“为什么要帮褚煊洛!为什么——!”
藤原容隐手中佛珠转动,眼神落在我的墓地上,一片平静。
直到聂元赫嘴角渗出血渍,趴在地上无法动弹,那些人才终于停手。
我绝望的瘫坐在聂元赫身边,喉头哽的痛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
而此刻,我的棺材也被掀开了。
褚煊洛小心翼翼抱起我的骨灰坛,神情温柔的跟对冯南静如出一辙。
“阿琬,别怕,我带你回家。”
聂元赫看着他,眼睛赤红一片:“褚煊洛,你真他妈是个疯子……”
褚煊洛动作很快,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准备好了藤原容隐要的东西。
天色将黑时,别墅里已经装扮的喜气洋洋,客厅的走道两旁,经幡林立,走到尽头的桌子上,摆放着我的骨灰坛。
褚煊洛看向藤原容隐:“大师,算出阿琬在什么方位了吗?”
藤原容隐看他一眼,手上佛珠转动。
“她在西南方向,而冥婚的最好时机,是明天上午十一点。”
我不由一愣,我现在站的地方,真的是西南方向!
这个藤原容隐,真的能算出来?
我不由冲到他面前:“你既然能算出来,那你算得出我不愿意跟他结冥婚吗?”
藤原容隐淡淡开口:“褚先生可以先去休息,剩下的我来处理就行。”
褚煊洛没反驳藤原容隐,甚至没问冥婚时间为何是白天,只点了下头后就朝楼上走去。
藤原容隐就这么站在客厅里,嘴唇翕动,似乎在念着什么经文。
而这份经声里,似乎隐隐夹杂着西藏喇嘛的回响。
当墙壁上的挂钟指向晚上十一点时,藤原容隐的念经声陡然一停。
然后,他看向了我:“过来。”
我只觉得汗毛一炸,他在跟我说话?
我愣在原地没动,可一股无形的力量,却让我慢慢飘向了他。
等我回过神来,藤原容隐的脸已近在眼前。
他看着我,黑眸深邃无边。
“万物皆有定理,是我欠你。”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就在这时,我头顶一重,他竟能碰到我?!
他轻轻按着我,与我同时弯下腰去,绿松石耳坠在半空荡出迷人的光彩。
天边那道模糊的喇嘛声越发明显,直直窜入我的耳中。
“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