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梁晚半趴在桌上,她大概真的是喝醉了,鸡肉卷咬了一小口便没再吃,那杯榛果拿铁完全没碰。她盯着外面影影绰绰的光亮在发呆,忽然转过头,看见周溯手里拿着的一支未点燃的烟,他另一只手在把玩着打火机。梁晚:“可以给我吗?”周溯挑了挑眉,“什么?”梁晚指了指他手里的烟。周溯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睛还是水润润的红,像剥得不恰当而溢出水的荔枝,皮肤白而薄,暖色的灯光下能看到那些细小的绒
咖啡厅里,梁晚半趴在桌上,她大概真的是喝醉了,鸡肉卷咬了一小口便没再吃,那杯榛果拿铁完全没碰。
她盯着外面影影绰绰的光亮在发呆,忽然转过头,看见周溯手里拿着的一支未点燃的烟,他另一只手在把玩着打火机。
梁晚:“可以给我吗?”
周溯挑了挑眉,“什么?”
梁晚指了指他手里的烟。
周溯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睛还是水润润的红,像剥得不恰当而溢出水的荔枝,皮肤白而薄,暖色的灯光下能看到那些细小的绒毛。
周溯偏开头笑了,“不行。”
梁晚唇角向下抿着。
过了会儿,周溯把那把金属打火机给她,“这个可以拿去玩。”
梁晚揿开打火机壳,便有火光冒头,跳跃的,一窜一窜在晃动。
这个时候,周溯的手机震动几声。
是纪明打来的电话。
“我说周哥,你大晚上的要跑出来吃饭,结果人没影了,把我们都晾在这儿呢?”
“……”
居然把他们忘记了。
周溯学着他的语气,“纪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另一边被挂断电话的纪明,看向桌对面靠在椅子上绷着一张脸在玩手机的陈烬,桌上装饰着盛放蜡烛的玻璃杯,还有几束干花。
这家店因为价格的原因,厅内人比较少,相对冷清。
纪明:“……?”
周溯这是在给他和陈烬的单独相处制造机会吗?
第二天早上醒来,是在宿舍的床上,梁晚摁了摁太阳穴,感到一阵眩晕。
拉开床帘,涌进来的光亮有些刺眼。
她缓了会儿,爬下床,看到对面坐在桌前的阮佳。
注意到动静,阮佳转过头,“你醒啦。”
梁晚“嗯”了声,“我昨天……”
“你知道昨天晚上是谁送你回来的吗?”阮佳问。
没等梁晚回答,她又说:“周溯。”
“所以周溯为什么会送你回来,你不是出去聚餐吗?”阮佳笑嘻嘻的,“老实交代,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进展到哪一步了?”
一连串的问题,梁晚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先回答哪一个。
当阮佳说到“勾搭”这个词的时候,梁晚实在跟不上她的逻辑,开始头疼。
“哦,”阮佳像是自己想明白了般,单音节字愣是被她拖长了音调,“怪不得上次还头盔的时候还专门送节日祝福呢。”
12. “运气这么好啊。”
梁晚去洗漱的那段时间里,耳边全是阮佳的狂轰滥炸,她下午才有课,这会儿自然是闲的,闲到没事干在这儿八卦。
梁晚宿醉,头还有点疼,在阳台上挂好毛巾,语调平淡地解释:“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阮佳老神在在:“你看我信吗?”过了会儿,她又问:“那你们现在是什么阶段啊?还在暧昧?”
梁晚不想说话了,“……”
见怎么都问不出个结果,阮佳那点八卦的兴趣也就消散了,她踱步到桌边,看了看时间,“你得快点了。”
梁晚收拾着书包,“嗯。”
所幸今天没有早课,上午的课在十点半,她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梁晚问:“之遥呢?”
阮佳拆了支棒棒糖,叼在嘴里,“也就比你早起个十来分钟吧,去教室占位置了。”
梁晚到站台那里等校车,校车五分钟一趟,她注意着时间,现在过去,时间还是比较充足的。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脑袋反倒愈加昏沉,梁晚坐在站台的长椅上,脑袋往后靠着,微微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