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被拔下的瞬间,容临的伤口血流如注。撕下裙摆为他堵住伤口,晏卿将一路采摘的草药拿了出来。“你会医术?”容临意味不明的盯着她。晏卿摇头:“我不会,只是和外祖母学着认了些草药,这是大赢草,止血消毒的。”“难怪。”他失笑,“你手上那株是要命的阎王草,与大赢草长得相似,区别只在叶片边上,你仔细瞧瞧,是不是呈锯齿状。”
容临牵起她的手:“铭竹,分头跑,你带大白从东边林子突围离开!”
十指相扣的瞬间,容临掌心临热的温度传递到晏卿身上。
他拉着她钻进林子一路狂奔,时不时挥剑打落身后的暗箭。
刺客穷追不舍,直至将晏卿与容临逼到崖边。
“躲在我身后,小心脚下!”容临将晏卿护在后方,提剑以一当十。
晏卿是随外祖母学了些剑招的,只是手中没有武器,不敢与刺客肉搏。
眼看容临有被逼退之势,晏卿忍不住开口喊道:“容临,缴把剑给我!”
容临挑落刺客手中长剑踢至晏卿身前。
晏卿身形如风如鹤,拾剑跃起一个横扫,破了他们的围困杀阵。
有她相助,刺客很快节节败退。
待到最后一名刺客吞毒自尽,容临忍不住抬眼去看晏卿。
纵然她面上沾血发髻凌乱,却有一种别样凌厉与洒脱的绝美。
“功夫不错。”容临回忆起她的身形,眼中满是情动。
晏卿微微一怔,淡淡笑道:“是我外祖母教的剑招,实则我拳脚功夫并不行,方才若手中无剑,便好比瞎子丢棍,自身难保,更帮不了你。”
听得她那句瞎子丢棍,容临忍不住闷笑,岂料笑着笑着唇上一片猩红。
“你受伤了?”晏卿心中一紧。
容临毫不在意的“嗯”了声:“许是方才逃跑的时候被暗箭射中了吧。”
“让我看看,若箭上有毒可麻烦了!”
晏卿满头密汗,摸索着褪去容临的衣裳。
少女清浅的呼吸扑在胸膛,容临苍白的面上浮出两团可疑的红晕。
而她此刻关心的只有他后背上那支暗箭,位置稍再偏移些,只怕会贯穿后心!
凝视着伤口处鲜红的血液,晏卿暗暗松了口气:“还好,箭上无毒。”
容临似是毫不意外:“他们是军中人而非死士,没有箭上涂毒的惯性。”
晏卿诧异抬眸:“你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他们一出手便知道了。”容临神情淡淡,眸中满是肃杀,“飞虎爪,机关弩,一招一式,都是怒北军的手笔啊。”
“怎么会?!”晏卿难以置信的睁圆了眸子。
缘由无他,怒北军是她外祖父一手建立的,如今掌舵人是她嫡亲的三舅舅!
容临眸中却闪过厉色:“我亲手建立的驭关军早有崛起之势,也不知他是卖了谁的人情,顺手除掉我,再将我的心血收入囊中。”
“或许不是他呢?我三舅舅不会蠢到用自己的刀杀你!且他定然知晓我也随行……”
三舅舅常来探望她与外祖母,在晏卿眼里,那是亲人啊。
静默良久,容临终究不忍心再与她争论此事:“既敢将怒北军暴露在我们面前,想来是做足了准备让我们回不了京都,是与不是,且看事实吧。”
晏卿眼睫微颤:“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你的伤口要尽快处理。”
一处被藤蔓遮掩住入口的山洞,成了他们暂时的避难所。
拳头大的石缝成了唯一的光源。
暗箭被拔下的瞬间,容临的伤口血流如注。
撕下裙摆为他堵住伤口,晏卿将一路采摘的草药拿了出来。
“你会医术?”容临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晏卿摇头:“我不会,只是和外祖母学着认了些草药,这是大赢草,止血消毒的。”
“难怪。”他失笑,“你手上那株是要命的阎王草,与大赢草长得相似,区别只在叶片边上,你仔细瞧瞧,是不是呈锯齿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