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咳……”苏大人被气急,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谢母忙上前扶住苏大人,回头瞪着谢九玄。待缓过劲来,苏大人更为狠戾的话语如冰雹般一一砸了过来。“谢九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父亲贪污受贿一事的证据可还在我手里呢!”“半月之后的良辰吉日就是你与雨薇成亲之时,到时你若反悔,我定让你家破人亡!”
他起身欲去拿沈朝暮的手,想要查看伤势,沈朝暮却猛然将手收回。
“小伤,不碍事。”
她垂下眸,试图压下眸中浮现的柔情。
用手死死挡住那抹伤痕,那是昨日被那伙山贼所伤。
她不想要谢九玄这不清不楚的感情,这让她心口泛起一阵涩意。
谢九玄闻言,眸色瞬间暗了下去。
不知为何,他心中竟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烦闷。
敏蓝忙上前去拿沈朝暮的手,声色关切:“公主您可是金枝玉叶,快让奴才看看伤势如何。”
“那卑职这就去拿药来为公主上药。”
说完,谢九玄便转身离开了厢房。
沈朝暮怔立原地,呆呆望着谢九玄落寞离去的背影,心中顿时也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来。
谢九玄一面说着爱她,心中只有她一人,一面又对雨月如此体贴上心。
这让她有些捉摸不透他了。
很快,谢九玄便拿着药赶了过来。
他熟练地将青花瓷瓶上的红布塞子拔开,温柔地给雨月上着药。
这样的动作,也曾发生在他与沈朝暮身上。
再一次,谢九玄望着雨月细嫩纤细的手腕,想起了沈朝暮。
若是朝暮还在,那该多好……
沈朝暮微微颔首,打量着谢九玄的反应,只见他眸光柔和,神色温暖,正聚精会神地为她上着药。
猛然想起,曾几何时,她捉贼受伤,他也是这样为自己上药的,只是总会在事后用冷漠的态度来掩饰柔情。
她知道,前世她为公务牺牲了他们的孩子,这件事,是他与她之间的心结。
突然,门外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老爷,老夫人同尚书府苏大人来府上了。”
“好。”
谢九玄一愣,还是埋首细心为雨月上着药。
闻声,沈朝暮神色微顿,不觉有些诧异,尚书府苏大人,不就是苏雨薇的父亲吗?
他为何会来谢府?
压下心间疑虑,她淡淡看向身前的谢九玄。
见谢九玄还未有起身要走的架势,下人站在门外再次禀报道。
“老爷,老夫人让您即刻赶往前厅,有要事商量!”
谢九玄闻言这才迅速站起身,刚走两步,又回过头叮嘱敏蓝:“敏蓝,公主的伤口不能碰水,每日上药两次,你需记清。”
“好,谢太医您快去吧,公主这有我照顾着就好。”
直到听到敏蓝肯定的答复,谢九玄这才快步走出了厢房。
前厅。
尚书府苏大人满脸怒气地坐在主座上,旁边站着战战兢兢的谢母。
谢九玄一踏入厅内,苏大人便沉声怒道。
“谢九玄,你将我尚书府的脸面置于何处?!”
谢九玄满是不解:“苏大人何出此言?”
苏大人冷哼一声,面上怒火快要将他吞噬。
“你还有脸问我?昨日你领着一少女夜游的事,惹得京中人尽皆知,你还在此跟我装无知?”
一旁的谢母脸色瞬间难堪至极,俯首劝解道:“九玄,快向你苏伯伯道个歉,说此事只是误会。”
谢九玄瞥了一眼谢母,声音坚定有力:“昨日一事就是真的。”
“你!咳咳咳……”
苏大人被气急,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谢母忙上前扶住苏大人,回头瞪着谢九玄。
待缓过劲来,苏大人更为狠戾的话语如冰雹般一一砸了过来。
“谢九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父亲贪污受贿一事的证据可还在我手里呢!”
“半月之后的良辰吉日就是你与雨薇成亲之时,到时你若反悔,我定让你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