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斯承毫无察觉,将叶岚烟的骨灰罐放在了泽木嘉央所指的位置。放好骨灰罐,他也该走了。大概是要彻底告别,霍斯承红了眼,说:“我要单独和她说几句。”泽木嘉央点了头,转身出了大殿。我不想听霍斯承说那些酸话,就飘到门边,却见那几个喇嘛围着泽木嘉央。其中一个喇嘛奇怪地问:“泽木,你为什么选了一个和逝者最相冲的位置?”
我怔怔地看着泽木嘉央高大的背影,怎么也没想明白,刚刚的痛苦是从何而来。
又为什么在他穿过我的灵魂时,一切消散无踪。
泽木嘉央并不知道他刚刚和一道灵魂有过一瞬间的融合。
他走到霍斯承面前,说:“门槛不能踩。”
霍斯承看了一眼漆红的门槛,点了点头:“多谢提醒。”
泽木嘉央淡淡颔首,率先迈步朝里走去。
我跟在霍斯承身边,顺利进了寺院,没再觉得有任何不适。
尽管这段时间我已经经历了很多神奇的事,此刻我依旧觉得奇妙……
只有泽木嘉央一个人做超度法事是不够的,还需要寺院里其他喇嘛配合。
经过准备之后,就到了诵经祈福的环节。
他们正要开始,霍斯承的电话响起。
是我们的共同好友周曦瑞打来的。
自从机场那个电话之后,他这几天都没再联系过霍斯承。
霍斯承看着来电,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起了。
他还没说话,周曦瑞就劈头盖脸地怒斥:“霍斯承!我今天才看见,你竟然买热搜陷害阿安?!你是不是疯了?!”
“你知道她这几天被骂得有多惨吗?!她的作品都被米兰取消资格了!沈槐安她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搞臭她的名声!”
我听到这些话,忽然心里一酸,就有点想哭。
不是因为被霍斯承这样对待而委屈,是因为还有人在维护我……
霍斯承却只是皱起眉,不耐烦地说:“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你放心吧,我到时候给她补偿就行了,她一向很坚强,被网上的人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他毫不在乎地说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抱歉,我们继续。”
我在一旁气得要爆炸,愤怒地大骂:“我坚强就活该背黑锅?!霍斯承,你就是个混蛋!”
我越想越不明白,从前我究竟是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泽木嘉央冷冷瞥了眼霍斯承,什么也没说。
仪式结束,霍斯承还要给叶岚烟点长明灯。
点灯时,他神情温柔地说着:“烟烟,你是个好女孩,你在下面等等我,来世我们再做夫妻……”
我翻了个白眼:“我倒是在下面等你,见到你一定先扇你一耳光!”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泽木嘉央。
却见他也点了一盏长明灯。
看着他神情专注的侧脸,我的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奇异的感觉。
我忍不住去好奇,他这样的人,会给谁点长明灯?
霍斯承也注意到,不无感慨地问:“大师,能让你点灯的人,一定也像烟烟于我那样,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泽木嘉央闻言手一顿,脸朝这边偏了些,又像是想到什么,只偏了一点就定住。
他沉默了两秒,说:“不过数面之缘。”
才数面之缘,就愿意为那个人点长明灯?
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我的思绪已经轻而易举被泽木嘉央所影响……
霍斯承也不多问,只说:“我想把烟烟的骨灰罐寄放在寺院,为她积攒福报。”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愿意捐出善款五百万,想请您,替她选一处最好的位置。”
五百万,就为了给她一个好位置?
我心里气闷得厉害,恨恨地说:“还好我没嫁给你,要不然家产都让你拿去养情人了!”
泽木嘉央淡淡瞥了他一眼,微微点了头。
我跟着霍斯承他们去了一座专门供奉逝者骨灰和灵位的大殿。
泽木嘉央双手合十,绕着大殿缓步走了一周,而后指向一处角落的位置:“这里。”
这话一出,我注意到身后的几个喇嘛眼神都是一变。
但霍斯承毫无察觉,将叶岚烟的骨灰罐放在了泽木嘉央所指的位置。
放好骨灰罐,他也该走了。
大概是要彻底告别,霍斯承红了眼,说:“我要单独和她说几句。”
泽木嘉央点了头,转身出了大殿。
我不想听霍斯承说那些酸话,就飘到门边,却见那几个喇嘛围着泽木嘉央。
其中一个喇嘛奇怪地问:“泽木,你为什么选了一个和逝者最相冲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