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棠犹豫了一下:“那你待会儿怎么回去?”他现在心情复杂,一面是担心陆南辰离开他的视线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一面又担心她在学校遇见过去的“他”,他要怎么圆。“你放心吧,温棠棠和温鑫在来接我的路上了。倒是你,现在要不要去一下卫生间?不然我待会儿走了,就没人扶你了。”许言棠红着脸,“不用不用,也没几步路。”陆南辰见他的状态是比昨天晚上好多了,也没有强求,“但你还是要多躺着,中午、晚上我都会给你带饭过来。”
陆南辰拎着早餐进了病房。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铺在临窗的位置上,只有些许光线落在中间床铺的窗沿,唯独许言棠的床位和陆南辰站着的位置仍在阴影之下。
陆南辰借了个小桌板,把早餐给许言棠在桌板上摆好。
“你上午是不是有课?”许言棠一边吃一边问。
陆南辰随口嗯了一下,手上将一颗水煮蛋剥完,丢进许言棠的碗里,“蛋白质,多吃点。”
许言棠犹豫了一下:“那你待会儿怎么回去?”
他现在心情复杂,一面是担心陆南辰离开他的视线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一面又担心她在学校遇见过去的“他”,他要怎么圆。
“你放心吧,温棠棠和温鑫在来接我的路上了。倒是你,现在要不要去一下卫生间?不然我待会儿走了,就没人扶你了。”
许言棠红着脸,“不用不用,也没几步路。”
陆南辰见他的状态是比昨天晚上好多了,也没有强求,“但你还是要多躺着,中午、晚上我都会给你带饭过来。”
“不用,我可以点外卖。”许言棠当然希望她来,但是又怕路上危险,“你回去之后不要落单。尽量和温鑫他们在一起行动。”
陆南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同意了。
“对了。”许言棠虽然知道这个借口有点奇怪,但现在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撒谎,“你见了温棠棠,不要跟她说我受伤的事情。不然她指不定又要嘲笑我了。”
“好。”陆南辰出奇的好说话,竟一口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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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辰走后,同病房的那个老太太被自己女儿推出去晒太阳去了。
老太太昨晚从自己家老头子那儿听说了,许言棠他们在自己家一口气买了5件衣服和1顶帽子,看他们的眼神顿时都亲热了很多。
出去的时候还热情地和许言棠打了招呼,得知陆南辰回去上课之后,老太太的女儿还问许言棠,需不需要她们回来的时候帮忙带午餐。
“行啊!那多谢大娘和大姐了。”许言棠从善如流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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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只剩下许言棠一个人。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差不多也可以尝试联系一下苏郁和招娣这两个人了。
他的手刚伸到裤兜,整个人就猛地弹了起来。
一低头才意识到昨晚他的裤子换过了,他忙扑到床边四下张望,直到看到自己换下来的裤子和衬衫仍和昨天一样堆在床角,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从那条破烂的裤兜里掏出小册子,翻到号码的那页,然后拨通了苏郁的电话。
“嘟……嘟……嘟……”
没有人接。
许言棠不死心,坚持不懈地打了三回,但依旧是无人接听。
他只能先放弃,转头去拨招娣的电话。
电话对面响了好几声,就在许言棠以为又是无人接听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您好,请问是招娣吗?”许言棠激动地询问。
但电话那头没有人应答,许言棠激动的心情也随之戛然而止。
“喂?能听到吗?”许言棠迟疑地又问了一句。
他忽然意识到对面的人从接电话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通过话筒,他甚至能听到那头呼啸而过的风声。
现在才十月,什么地方会有这么大的风声?
但许言棠不敢挂断电话,只能再次试探地问,“你是招娣吗?我是顾之树的朋友。”
又过了很久,久到许言棠怀疑对方是不是还在听电话的时候,对面才幽幽地传来空洞的女声,“顾之树?”
对方还在。许言棠闻声松了口气,“对,顾之树。”
他翻到小册子里记载着顾之树行程的那页,“4月5日,顾之树还联系过你,你还记得吧?”
那头的呼吸声突然加重了几分,许言棠以ᴊsɢ为对方会说些什么。但出乎意料的是,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言棠一脸诧异地看着只剩下嘟嘟声的手机。
他正打算拨回去时,有人推开了房门。
许言棠抬头,发现是昨天那个圆脸的护士小艾。
她笑盈盈地走进来,例行问了一些关于身体的问题,最后才问,“你女朋友呢?”
许言棠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女朋友……她回学校上课了。”
“还不是啊,那你可得加把劲了。”小艾护士笑着调侃了几句,然后才离开。
等小艾护士离开后,许言棠拿起手机,再给招娣打了个电话,结果手机居然提示对面已经关机了。
什么情况?招娣和顾之树不是朋友吗?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厌恶他似的?
许言棠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邱子与的好处来了,要是邱子与在,一个电话到通信公司,就能查出这个号码注册使用的人了。
他倒在床上发呆,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去顾之树家的情景。
他想起自己弯腰捡书的时候,似乎捡起了一本高中的作业本,那个本上写着……
平中高三(5)班?
他找出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了平中。
“平中是什么意思|平中的解释是什么?”
“平中-XX百科”
“建校八十周年平中桃李满天下……”
他点开第三条,发现是平阳中学在2018年9月发布的一条关于平阳中学讲述该校培养社会英才的信息。
他重新在浏览器输入平阳中学,这次跳出来的第一条词条就是介绍A市平阳中学的内容。
果然是在A市!
许言棠信心大增,如果能够找到顾之树的班主任,再调查同班同学或者那一年的在校学生名录,就有可能找到关于招娣或者苏郁的线索。
但是,他要怎样才能从顾之树的班主任手里拿到相关信息呢?
许言棠正在苦思冥想,手机忽然跳出一条短信。
陆南辰:【午饭点了吗?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哦。】
许言棠弯了弯唇,回道:【隔壁床的老太太帮我带了。我知道,你安心上课吧!】
陆南辰:【实验室下午有事,我可能去不了医院,晚上去看你。】
许言棠:【好~】
许言棠放下手机,感觉心情都明亮了很多。
不过,陆南辰下午来不了医院的话……他倒是正好可以去一趟平阳中学,查一查顾之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