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要自欺欺人,还请换个地方,别来恶心我姐。”她的话,让韩闫深皱起了眉。他直直看着这个女人,似要透过墨镜将她整个人看穿。明明素未谋面,怎么觉得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对自己的恨意呢?他发愣之际,江昊然已经将担架交到了工作人员手中。“小柔——小柔!琪琪!!”韩闫深连忙抓住了床尾扶手,不让工作人员往里推走。“请不要影响我们工作。”工作人员面无表情说道。韩闫深红了眼眶,直直看着那个妆容精致,安静入睡的女人。
殡仪馆。
韩闫深从工作人员手中找到江语柔的信息。
他匆匆赶了过去,一个身形清瘦的男人正推着她往火化炉方向走去。
“小柔!”韩闫深大吼一声。
那清瘦男人回头,脸上的悲恸神情立马变得愤怒。
他直接转身一拳砸向韩闫深,枯瘦的拳头尽是骨头,砸得韩闫深龇牙咧嘴。
“你还有脸来?”他沙哑出声,韩闫深立马认出了他,是江昊然。
“她是我的妻子,你无权火化她!”韩闫深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江昊然眼眶里布满红血丝,再次挥拳欲砸向眼前理直气壮的男人。
“哥,别当着她的面!”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一侧传了过来。
韩闫深一愣,这才看到旁边有个戴着墨镜和黑色鸭舌帽的个子娇小女人。
江昊然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将火焰熄了下来,然后轻轻抚了抚担架上女子的红色薄被。
“对不起,对不起……”他声音微哽。
韩闫深看了看担架上划着精致妆容的江语柔,又看了看一旁带着墨镜的女人。
“你是谁?”他清楚除了江语柔叫江昊然哥哥,再没有别人了。
女人仰起头,墨镜下的黑眸闪过一丝漠然。
但不管她眼中是什么情绪,都已经被墨镜阻隔,无法让对面的男人看清。
“走吧。”女人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痛苦不已的江昊然。
江昊然擦了擦眼眶,继续推着担架上的江语柔朝前走,工作人员走过李准备接手。
韩闫深似是才回过神,他一把抓着担架的铁架扶手,固执开口:“我不同意火化。”
江昊然冷眼看着他:“韩闫深,你以为这是自玩过家家游戏吗?她托梦给我,说她好冷,想早点入土为安……你凭什么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韩闫深怔住,抓着铁架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她……只是睡着了……”他声音有些弱。
在这种地方,就算他再不承认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都是荒唐之举。
旁边的女人冷哼一声,红唇勾了起来。
“韩先生要自欺欺人,还请换个地方,别来恶心我姐。”
她的话,让韩闫深皱起了眉。
他直直看着这个女人,似要透过墨镜将她整个人看穿。
明明素未谋面,怎么觉得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对自己的恨意呢?
他发愣之际,江昊然已经将担架交到了工作人员手中。
“小柔——小柔!琪琪!!”韩闫深连忙抓住了床尾扶手,不让工作人员往里推走。
“请不要影响我们工作。”工作人员面无表情说道。
韩闫深红了眼眶,直直看着那个妆容精致,安静入睡的女人。
“你最怕火了……以前手上被打火机烫个泡都要哭……这等下一把火把你烧了,我该怎么去救你?”
“我还有好多话没对你说……我昨天去我们大学城了,去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还翻了我们常翻的那堵墙……那个保安还是当年那个大叔,只不过现在已经头发发白,蓄满胡须……”
“小树林的树已经粗壮了不少,树叶也浓密了,还发了新枝新芽……还有人在树干上面刻字了……你本来想带你一起去的,可是你没有醒来……”
韩闫深喋喋不休说着,所有的话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直接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是什么情绪,也不知道自己是语无伦次还是一堆废话,他只是想把自己做过的努力都一一告诉她。
尽管,她已经听不到了。
江昊然一把拉开了他,然后将他砸倒在地,拳头咯吱作响。
“够了!她已经死了!不管你说再多,她都回应不了你!江家所有人都被你毁了,别再假惺惺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