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前厅,寒风瑟瑟。宁芷溪看着陆靖洲:“你要如何,才肯回公主府?”“兵符。”陆靖洲说的轻松,宁芷溪却僵住了:“你要兵符做什么?”兵符,意味着兵权,是宁朝百万大军的调令信物。陆靖洲一身雪白孝服,执香敬灵,眉目清冷:“那是臣的事,公主无权过问。”宁芷溪攥紧了手,凝着陆靖洲的眼,内心挣扎。她知道陆靖洲的梦想便是领兵打仗,成为驸马后便没有了实权。所以,他是为了这个才开始厌恶自己?宁芷溪没有答案,但为了平定流言,还是应下。
宁芷溪望进陆靖洲愠怒的黑眸里,有些失神。
她以为,他应该在许溪月的洞房花烛宴上,怎么也不该回她这来。
陆靖洲面色冷沉:“无心,便是公主养的面首?”
男人冷冽的质问让宁芷溪回神。
她垂眸遮掩起全部的脆弱,淡淡抽回手:“是又如何?”
“驸马能另娶,却不许本宫养个面首?”
陆靖洲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漆黑的眸子令人发慌:“宁芷溪!”
“陆靖洲!”
宁芷溪挺直着背脊,同他对峙着。
僵持了很久,陆靖洲冷笑了声,什么都没再说,径直离去。
宁芷溪待在黑漆的屋子里,维持这个姿势很久很久……
这日后,宁朝最尊贵的长公主与其驸马不合的秘辛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坤宁宫内,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宁芷溪,心疼又失望:“这便是你一直爱着护着的陆靖洲做出的事!你可知你父皇现在正为了京中流言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阿溪,你丢的不仅自己身为公主的脸,而是整个皇家。”
宁芷溪垂眸,无话可辩。
见宁芷溪这样,皇后也是恨铁不成钢。
“阿溪,你若愿意,母后便做主为你休夫,再找个比他更好的世家公子来做你的驸马。”
宁芷溪知道为了皇室脸面,她该听母后的。
可想到陆靖洲,想到过去那些情意,想到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
她屈膝跪地,行了大礼:“母后,求您再让我任性一次。”
她用上最后的尊严赌一次,陆靖洲会回头,会给她和孩子一个完满的家。
皇后沉默了很久,疲惫的摆了摆手:“随你吧。”
“只是月儿你要记住,皇家颜面不可辱,你好自为之。”
宁芷溪呼吸一颤,良久才应:“女儿明白。”
离开皇宫后,她直接来了陆府。
陆府前厅,寒风瑟瑟。
宁芷溪看着陆靖洲:“你要如何,才肯回公主府?”
“兵符。”
陆靖洲说的轻松,宁芷溪却僵住了:“你要兵符做什么?”
兵符,意味着兵权,是宁朝百万大军的调令信物。
陆靖洲一身雪白孝服,执香敬灵,眉目清冷:“那是臣的事,公主无权过问。”
宁芷溪攥紧了手,凝着陆靖洲的眼,内心挣扎。
她知道陆靖洲的梦想便是领兵打仗,成为驸马后便没有了实权。
所以,他是为了这个才开始厌恶自己?
宁芷溪没有答案,但为了平定流言,还是应下。
御书房外。
宁芷溪跪在满地白雪间,膝盖都冷得没了知觉。
从入宫那刻她便知,兵符不容易求来,但她更知自己,别无他路。
不知过了多久,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
宁朝皇帝终是看不得女儿吃苦,将兵符扔在了宁芷溪的身前:“阿溪,你自幼聪慧,该知兵符意味着什么。你信他这个夫君,朕信你这个女儿……”
“拿去给他吧。”
话落,转身进了屋,背影佝偻。
宁芷溪这才惊觉不知何时父皇竟苍老了许多。
她握紧拿着兵符的手,看了御书房的烛火好久,才撑着僵冷的四肢站起,蹒跚着一步步往宫门外走去。
宁芷溪一身落雪的回到公主府,看着等在书房的陆靖洲,将兵符递上:“陆靖洲,本宫要你从今往后,不见许溪月。”
陆靖洲伸手接过,看着宁芷溪冻红的指尖,眼底不明:“公主拿兵符前,微臣只答应回公主府。”
说罢,转身就走。
看着男人潇洒冷峻的背影,宁芷溪思绪纷乱。
父皇的警告她不是不懂,如果陆靖洲只是为了能领兵,那她给他的兵符足以。
但若是用来反叛……
宁芷溪不想去设想那个可能,她垂眸,缓缓展开僵硬握拳的右手。
掌心中,赫然是一枚一模一样的兵符!